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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系统与控制纵横 2014年第2期 博文撷英 月明图们忆先生 郭宝珠 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 1978-1982年我在山西大学数学系求学，主 蒙教育从而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主讲线性系统理 修控制理论。这大概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特殊 论的孙景生老师曾经在系统科学所进修并和韩京 时期，物质的极度贫穷和精神的极度富有巧妙 清教授合作写过论文。1980年代初，中国的科学 天衣的风云际会。值国家乱后初兴，时任中国科 在文革停顿10年后艰难起步。和今天不同的是， 学院院长的郭沫若先生在他传奇的革命与学者生 每个大学其实都差不多。大学的老师以教书为 涯的最后一年写下了“科学的春天”来赞美那个 主，如果有谁在科学院的学报上写篇文章，就几 年代，文学家徐迟先生写有“歌德巴赫猜想”一 乎会全校知名。当时的电影写知识分子，总有一 文，遍传九州。少年的我一改中学的散漫，开始 句台词说：我正在写一篇论文。于是写论文便成 折节读书。可是能在大学的图书馆里看到的大多 了一件无上荣光的事情。可以想象，沉浸在教科 数数学著作是1950年代从苏联翻译过来的教科书 书世界里少年的我听到教课的老师在韩京清教授 和为数不多的参考书，我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精 的指导下写作论文，是何等的震撼。 读完叶菲莫夫的《高等几何》所产生的前所未有 1982年我从山西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系 的震撼。能听到的中国数学家的名字也大部分出 统科学研究所开始了研究生学习生活，韩京清教 自中国科学院，自然的，在极易产生崇拜的年龄 授就成了我们的韩老师。虽然平时并不常见他， 和对科学狂热的氛围之中， 对许多苏联科学家和 可是他直接指导的学生和我们朝夕相处，所以韩 中国科学院产生了无上的敬仰。 老师的事迹知道的渐渐多了起来。真正走近韩老 我就在那个时候听到了韩京清教授的名字。 师是我研究生毕业以后的1985年。当时我到北京 主讲古典调节原理的梁嘉华老师正是在1978年前 信息与控制研究所工作，有鉴于国家人口的过度 后在北京听到韩京清教授的演讲后给我们开设了 压力，宋健、于景元等先生开始了利用控制理论 这门在数学系不常有的控制理论的基础课，因 研究中国人口问题，我自己的研究就在人口控制 为韩京清教授对古典调节原理的理解非一般人所 上起步。韩老师的研究工作逐渐进入我的视野， 及。实际上，现在中国控制界里有不少人正是从 因为韩老师那时候学术活动频繁， 就人口问题与 韩京清教授的普及性课程中得到了控制理论的启 当时的许多人，包括位于夏威夷的美国东西方人 2014 No.2 All About Systems and Control 59 口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合作，这大概是人口控制的 技术的前奏。 黄金时期。我亲耳聆听他关于中国人口问题的各 我在1991年结束博士学习后以博士后的身份 种报告，他用看似初等的“三角形方法”给出了 再次回到系统科学研究所。有一年的时间名义上 人们梦寐以求的人口年龄结构控制的具体形式。 的合作老师正是韩老师。自然的，我也希望看看 影响最大的是他关于中国三年困难时期人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