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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框架理论 ——关于人类语言和认知的语境主义行为分析 王淑娟1,2 张婍1 祝卓宏1( （1中国科学院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 北京 100101 2中关村科技园区海淀园博士后工作站创业服务中心分站，北京 100085） 摘 要 关系框架理论是在斯金纳操作行为主义的基础上提出关于人类语言和认知的功能性语境主义分析理论。它以语境行为科学作为哲学基础，突破斯金纳对言语行为的定义局限，把人类的言语和认知看作是在一定背景条件下的习得关系。关系框架理论具有三个定义特征，即相互推衍关系、联合推衍关系和刺激功能的转换。它定义了多种关系框架，包括等同、比较、相反、阶层及直证关系框架等，并在直证关系框架下对自我进行了详细分析。关系框架理论经多年实证研究的证明，在语言和认知、心理咨询和治疗及人们生活的多个领域产生了重大影响，引导了心理学新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 关系框架理论（RFT）Contextualism）、形式主义（Formism）、机械主义（Mechanism）和机能主义（Organicism）（Fletcher, Schoendorff, Hayes, 2010）。语境主义的观点认为人类的行为只能在一定的背景中才能理解。它认为科学的目的不是给世界真实的面目一个客观的、存在主义的描述，而是发展能够实现科学目的的方法。从功能性语境主义的观点来看，世界是真实的，但是基于分析行为本身被区分成不同的分析单元。这种分解的价值由其后果来决定，不仅存在于个体的生命过程之中，而且也存在于整个人类历史的不同生命过程之中。因而，它不是我们的科学所感兴趣的“存在事实”的一个描述，而是它能否实现它所说的目的。这种方法反过来又与詹姆斯和杜威的实用主义相关(Gross, Fox, 2009)。功能性语境主义的目的是准确、全面而深刻的预测和影响心理/行为事件（Fletcher, Schoendorff, Hayes, 2010）。 RFT基于行为主义心理学的两个传统观点发展起来，一个是功能性行为不能从形式上去界定“关系”框架的能力。关系框架的形成(Relational Framing)是习得性行为，在随意的情景控制下具有三个主要特征，即相互推衍、联合推衍和刺激功能的转换。 这里需要解释的是”随意的语境控制”(arbitrary contextual control )这个词。其实人们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事件之间以特定的形式相联系（比如“_________”），通常开始的时候是以一定形式的、物理的特征为基础（比方大象比老鼠块头大，爸爸比妈妈块头大，一角的硬币比五角的大等等），当特定的联系（比如大小之间的比较）从多个例子中抽象出来后，比如“_____比____大”时，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到这两个空里面，比如“里格比朗个大”，我们可以不知道“里格”和“郎个”是什么，但一定知道这二者在做大小比较。这就是这里表达的“随意可用的”关系，就是说，一旦形成了某种关系，一旦这种关系从具体的事物特征中抽象出来，其实它就是可以任意的用了，不管表达的句子有意义没意义，但它可以这么用。此时的关系就开始处于随意的关系线索的控制之下了，也相当于说，一个比较的关系框架就形成了。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许多国家的硬币中都有价值大而尺寸小的例子：美元中一份的硬币（这里我们称之为“分戈”）比一角的硬币（称之为“毛窠”）大，欧元中的半欧元硬币比一欧元的大。一般父母都知道当孩子小时，首先学会的是硬币可以换东西，就是说它有价值，但这时他们往往要分戈不要毛窠。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儿童已经学会了非随意的比较关系，也就是说，分戈在尺寸上较大一些。大多数复杂生物都可以学会非随意的关系（比方，由相关事物的物理特征定义的关系），不只是人类。但是到四、五岁时，儿童就表现出新的技能，当他们学会了“大于”不受两个事物的物理特征限制的随意可用的性质后，他们就宁肯要毛窠而不要分戈了。他们知道，事实上，毛窠能比分戈换更多的东西，毛窠“大于”分戈。一旦以概括的方式学会，儿童听到“这个比那个大”就能理解了，而且其他的关系反应也能够推衍出来，不管具体的东西是什么。说到太阳比地球大时，即使儿童也能推出其他信息，像地球比太阳小，不管它是什么样子。 理解了“随意的”语境控制之后，反过来我们再看关系框架的定义特征。 相互推衍意味着在一个方向上习得的关系也可以推衍出另一个相反方向的关系。如果一个人在特定的语境中学会了A以特定的方式与B相联系，那么这也蕴涵了在此语境中B与A的某种关系。例如，如果一个人学会了“湿润”与“潮湿”相同，那么他也能推出“潮湿”与“湿润”相同。如果一个人学会了“小赵比小钱高”，他也会理解“小钱比小赵矮”。 联合推衍意思是说相互的关系之间能够联合。如果一个人在特定的语境中学会了A以特定的方式与B相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