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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试论集安地区高句丽新旧墓制的过渡时段 域外广角 试论集安地区高句丽新旧墓制的过渡时段 1 2 赵俊杰 马 健 （1.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 吉林长春 130012； 2.长春市文物保护研究所 吉林长春 130051） 内容提要：禹山41 号墓的形制、壁画与随葬品表明以该墓为代表的积石墓的下限年代应为5 世 纪末；目前学界认为的所谓“高句丽早期封土石室墓”应最早出现于5 世纪前叶晚段，二者之间的时间 段即为高句丽新旧墓制过渡时段。高句丽对于原乐浪、带方二郡故地汉人集团的统合，对汉文化的吸 收是此时期高句丽墓制出现重大转变的根本原因。 关键词：集安地区 高句丽 积石墓 封土石室墓 过渡 中图分类号：K871 文献标识码：Ａ 目前的调查与发掘表明，高句丽墓葬可分积 指导意义，但从现有的发现与研究看，这一框架 石墓与封土墓两大类，积石墓的总体时代早于封 至少尚有以下两大问题有待进一步解明，即高句 土墓，按出现时间早晚的顺序，积石墓又经历了 丽积石墓消亡的下限年代与高句丽封土石室墓 H “无坛→有坛→阶坛（方坛阶梯）”三个发展阶段； 出现的上限年代。 内部构造上，石圹墓的出现早于石室墓。封土墓 一 禹山41号墓所见高句丽积石墓的下限 内部则均为石室结构。关于这两种不同墓葬类型 年代 W 的时代与转换，魏存成认为积石墓中的积石石圹 集安地区已发掘和清理的积石墓已有数百 墓流行于高句丽政权建立之前到公元5 世纪，积 座，可以进行编年研究的却不多，明确时代属于 石石室墓则流行于公元3 世纪末4 世纪初~5 世 晚期的积石墓更是寥寥无几。相对而言，学界普 N 纪；封土墓中的中小型无壁画封土石室墓的上 遍认为将军坟及其1 号陪葬墓为最晚时期的高句 限，与积石石室墓出现的时间相当，其下限可到 丽积石墓之一，时代约为5 世纪前叶~ 中叶，而禹 高句丽政权灭亡之后，而大中型有壁画封土石室 山41 号墓［4 ］的形制与上述两墓有颇多相似之处， D 墓的时代在公元4 世纪中叶~7 世纪初［1］。换言之， 那么对于该墓时代的推定应当可以成为考量高 封土石室墓的出现时间晚于积石墓，二者的转换 句丽积石墓下限年代的重要依据。但是，学界对 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存在相当长时间的过渡 于该墓的年代观却大相径庭，主要认识可归纳为4 ［5］ ［6］ ［7 ］ ［8］ 期，过渡时段约为3 世纪末~5 世纪。韦正也持同样 世纪后叶 、5 世纪 、5 世纪中叶 与5 世纪后叶 观点，并根据封土壁画墓与大中型积石石室墓在 四种，其中又以持第一种与第四种观点者居多， 布局与埋葬方式上的相似性，将二者共存的时间 分歧较为严重。 推定为5 世纪前后［2 ］。李殿福则指出石坟中的封 禹山41 号墓为积石阶坛石室壁画墓，修筑基 石洞室墓与土坟中的方坛封土石室墓、方坛阶梯 坛所用石材经过精细加工，石材顶面的外缘还琢 封土石室墓兼具石坟与土坟的某些特征，可能是 出一条突棱。墓室位于基坛中央，用巨大石板砌 二者交替的过渡形态［3 ］。上述观点尽管提出了积 筑，底部略低于地表，与基坛底部处于同一水平 石墓向封土墓过渡的类型与时间框架，具有一定 高度。墓室顶盖石板外檐下部南北两侧凿有间隔 收稿日期 2011-09-10 作者简介 赵俊杰（1981~），男，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汉唐时期考古与历史。 马 健（1980~），女，长春市文物保护研究所助理馆员，主要研究方向：陶瓷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