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荣散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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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荣散文

睡眠记 古诗云:手倦抛书午梦长,不觅仙方觅睡方。于今看来,古人太奢侈了。如今,仙方已失传,睡方也难觅。但是我们必须找到睡方,才有不错的梦乡,以及梦香。 怀念那些好觉,怀念那些酣然入眠的时光。 碎片:对摇篮的朦胧记忆 隐约记得那摇篮是竹子编的,里面垫着稻草、棉絮和碎布。它摇大了哥哥,哥哥下到大人的地面开始学步、走路,现在轮到我了,我在摇篮的晃动中,睡去又醒来,醒来又睡去。 记得摇篮常常是院子里和屋檐下放着,摇不到几下,我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几万年,一声鸟叫将我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得没有边的东西,蓝盈盈的,悬在摇篮的上方,悬在葫芦蓬的上方,我定定地、惊讶地盯着这个没来由的蓝色的大东西,那蓝色大东西也定定地盯着我,我和它就这样定定地打量着。过了一会儿,我又睡着了。不知睡了几万年,我醒来,一个圆圆的东西已挂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它离我那样近,我奇怪大人们竟不知道将它摘下来让我摸摸,我就举起小手想摘下它,想把它放在摇篮里与我睡在一起,手却怎么也伸不到跟前去,就又哭又叫起来,妈妈却急忙跑过来摸我的额头,看我是否感冒发烧胡闹。这时,我又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眼睛都在看着我,那么多那么多眼睛,无数的眼睛,无限的眼睛,都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它们,是哪来的眼睛,是谁的眼睛?它们为什么都来看我?是我值得它们惊讶和打量的秘密?或者,它们是值得我惊讶和打量的秘密?这天大的疑问,降临在一个只会吃奶、只会咬手指头的懵懂婴孩的摇篮里。他被这突然降临的奇迹震惊得目瞪口呆,如醉如痴。 后来才知道,那蓝盈盈的大东西,是天;那圆圆的东西,是太阳和月亮;那密密麻麻的眼睛,是星星。 大人们不知道,他们摇动的摇篮里,不只摇着一个婴儿,也摇着他最初的梦想和天问。 大人们不知道,当我一次次被他们摇晃着睡去,睡去几千年几万年之后,当我突然醒来,向四周大睁着惊讶的眼睛,他们不知道,那时,这个小小的摇篮里,这个懵懂小儿的身体和心里,笼罩了怎样巨大的震惊? 外婆摇过我,妈妈摇过我,爹爹摇过我,邻居谢婶婶摇过我,大姑姑二姑姑摇过我。外婆、爹爹、谢婶婶、大姑姑、二姑姑都早已不在人世了,是他们摇大了我的天空,摇高了我的太阳,摇圆了我的月亮,摇亮了我的星星。那一双双温暖的手,再也见不到的手,我是多么想念你们啊。 风声摇过我,雨丝摇过我,屋后稻田里的蛙歌摇过我,村外小河的哗哗流水摇过我;小白狗蹲在一旁陪我做梦,大公鸡扯着嗓子为一个根本不会走路的小家伙频吹进军号,房顶上的斑鸠为我唱过摇篮歌,屋梁上的燕子给我念过绕口令;微风吹落的槐树花瓣儿,落在我的脸上,我第一次感到一种奇异的凉和香;过路的蝴蝶,许是受了奶腥味的诱惑和四月风的暗中指点,它寻找花朵,却邂逅了一个睡梦中盛开的无邪笑窝…… 我那小小的摇篮里,被天上人间的好东西给盛满了…… 与黑猫同眠 大约四五岁的时候,我家养了一只黑猫,它是漆黑的浑身发着黑光,我感到黑是比白更亮的颜色,白容易被涂抹和污染,黑却是固执的,不容易改变,就像夜晚,那么多星星也无法把它刷白。 在明晃晃的白昼,黑猫蹲在我们家的门礅上,或溜达在院子里,或埋伏在树丛里,像黑夜忘记收走的一小部分夜色,混淆着我们家的时光。我喜欢这种白中有黑的斑驳白昼,黑猫,是白昼的题跋,是黑夜的序言,黑夜,就是从黑猫的眼睛、鼻子、隆起的脊背上一点点开始弥漫起来,一直漫到村外的田野和远山,漫向远空,最后,天彻底黑下来了,宇宙黑成一只大黑猫。 冬天,黑猫睡在我的枕边,有时睡在床头被子外面,我怕它冷,也想让它为我暖被窝,就将它抱进被窝紧挨我冻得冰凉的脚。它的体温很快温暖了我,它睡着了,我听见它在打鼾;很快我也睡着了,但不知道床上已是鼾声一片。第二天,妈妈说你和猫睡得好香,你打一声鼾,猫接一声鼾,你鼾声细,猫鼾声绵,好像谁在给你俩打拍子,配合的那么熨帖。 有一天深夜,我起来撒尿,被窝里却没有黑猫,我问妈,妈说黑猫每夜都是半夜出门,到野地里巡夜,捉老鼠,会朋友。妈说,世世代代的猫都是这样生活的。它在外面还有朋友?我不是它唯一的朋友?我有点伤心。妈劝我不要伤心,妈说,你除了猫这个朋友,你不是还有云娃、喜娃这些好朋友吗?猫也一样,除了你这个朋友,它也有几个猫朋友。听妈这样一说,我想开了,我原谅了黑猫。 到了后半夜,猫回来了,钻进被窝,乖乖睡在我的脚边,我俩纯真香甜的鼾声,感染着乡村的夜晚。 就这样,连续两个冬天,在每个夜晚,黑猫都坚持和我同时钻进被窝,用它的体温烘烤我的被窝,温暖我的双脚,守护我的睡眠。然后,被窝暖热了,趁我熟睡了,它就悄悄地溜出人的房间,回到它地老天荒的原始之夜,做一只猫该做的事。 也许不是这样,但我情愿把猫的出没时间视为它的有意安排:它总是先暖热一个孩子冬天的被窝和他经不起冻的脚,才轻轻跳下床,走出门,恢复一只猫的古老兽性。 后来,这只猫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我那么想念它,希望在某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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