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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块化时代的汽车产业变革 白雪洁 (南开大学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院产业经济研究所，天津 300071) [摘要] 当前汽车产业成为继信息技术产业之后受到模块化深刻影响的产业部门，本文从三个层面界定了汽车产业模块化的内涵，分析了汽车产品模块的种类，以此为基础，研究得出模块化推动汽车生产组织方式变革的根本表现是促使零部件企业分层，而且模块集成供应商作为与组装企业进行直接交易的少数零部件企业，面临整合生产、系统开发模块产品、控制零部件企业及开拓市场等能力要求，并将由此改变汽车零部件产业的市场结构与竞争状态。汽车产业的模块化发展没有产生绝对的受益者或受损者，本文围绕三个主体从六个方面探讨了模块化的实施效果。 [关键词]模块化；汽车产业；市场结构；竞争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当今，‘模块化’的概念不仅是经济学、经营学专家之间最热门的话题之一，而且它还有可能彻底改变现存产业、企业的结构，具有十分强大的冲击力”（青木昌彦，2003年）。与亚当·斯密时代的制针劳动的模块化分工相比，当今的模块化以数码化为前提，以设计活动为核心展开。正是模块化的这一特点，使得目前有关模块化的理论和现象研究大多集中在信息产业领域内。但近几年来，汽车这个兼具传统与现代特征的产业部门在推进模块化方面付出的努力是显见的。 汽车产业的模块化生产开始于欧洲，其初始动机是为了削减成本。但随着外包生产的增加、范围的扩大，组装企业如何更有效地发挥零部件企业，特别是模块供应商的积极性，以获取除成本之外的其他利益，如研发能力、风险分担等，成为模块化发展面临的更大课题（武石彰，藤本隆宏，具承桓，2001年）。在汽车生产上与欧美比肩而立的日本，通过向模块生产企业转移部分设计和开发权，获取效率提升、创新激励等成本降低之外的其他收益，这与日本汽车企业一贯实行的企业系列内交易的特征存在一定程度的吻合。由此引出一个需要讨论的问题，汽车产业模块化的涵义可能是多样的。 一、汽车产业模块化的不同涵义 综观汽车产业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模块化变革，模块化的含义至少表现在三个层次上。 1.产品结构的模块化，也即设计的模块化 设计开发中实行模块化以功能可分为前提，目的是为了降低零部件功能之间的相互依存性，从而提高设计和研发效率。汽车是典型的多零部件组装产品，满足功能可分的条件。为了更好地理解模块化设计开发的内涵，可以选取统合型设计开发作一比较。在统合型设计开发中，每个零部件的设计都要考虑到其他多个零部件的性能，形成多对多的网络型设计开发结构。而模块化的设计开发可以确保产品性能之间形成一对一的关系，提高产品设计的独立性，零部件之间残存的相互依存性问题，只需在产品之间的界面上予以处理。两种设计方式的差异由图1和图2所示： [收稿日期] 2005-8-21 [作者简介] 白雪洁（1971-），女（蒙古族），内蒙古哲里木盟人，南开大学产业经济研究所副教授。 图1 统合型结构产品的设计 图2模块化结构产品的设计 资料来源：武石彰，藤本隆宏，具承桓.自動車産業におけるモジュール化：製品?生産?調達システムの複合ヒエラルキー[J]. RIETI Discussion Paper Series, 2001，（1） 图中F表示产品的总体性能，S表示产品总体的结构，F1、F2表示产品的分性能，f1、f2表示产品分性能的分性能，S1、S2表示大模块，s1、s2表示小模块， 表示相互间的关系 为了简化，图中省略了F和S，以及F1、F2和S1、S2之间的关系。 从图1和图2可以看出，两个图的左半部分都代表产品的性能，右半部分都代表产品的结构，统合型结构产品的设计，每个零部件的设计者，如S1的设计者，必须同时考虑多个因素，如与其它产品性能的相互依存性（s1←f1←s2、s1←f2 ←s2等），与其它产品结构的关系（S1← S2）,与产品整体设计的相互依存关系（s1←S1←S等），以及分性能之间的相互依存性（f1和f2、F1和F2等），关系错综复杂，设计工作缺乏独立性。但在模块化结构产品的设计中，每一种性能的设计都要使产品与性能之间存在一对一的关系，例如产品S1的设计者，只需关注性能f1和总体设计S就可以，也就是说，这些产品都是性能完整的模块，因此提高设计的效率。 2.生产的模块化 模块化的第二层涵义是就企业生产过程而言的生产模块化，是生产流程的再造过程。在适用模块化生产的加工组装型产业内，模块化生产直接改变组装企业的生产流程。汽车产业的模块化生产，由以往集中零部件散件在组装企业内装配变为模块供应商在组装企业附近，甚至就在组装企业的生产车间内，在组装生产线旁进行模块的生产供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