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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与梦 ——读《与往事干杯》有感 化学系师范班 1090700063 赵冬青 老实说我是在李老师的课上才熟知陈染的，但是我立刻就被她作品的特别给吸引住了。于是特意去看了原著，搜了她的照片。果然她很美，纵使是短发也掩饰不住她的清秀与妩媚，有这年华也掩饰不住的明亮眼睛和犀利的光彩。果然只有这样特别的人，才写得出这样曲折动人的故事来。 诚如大家所说陈染她是一个孤独的沉思者，她的笔触永远指向自己的内心。她不喧哗，不浮夸，不华丽，不虚荣，她超凡脱俗，遗世独立。她一直是恐惧和逃避人群的，认为人群是一个稠密的软性杀手。她有着独特的文风，以及对世俗的永不妥协的态度，永远为写作而写作。这就是大家爱她的原因。 与《往事干杯》是陈染笔下一个特别的故事，美丽纯净却忧伤。很难想象是由一个与母辈年纪相仿的作家在那个年代写出来的。在小说中她深刻地探索了现代人的爱与伦常，从一个心理与哲学的角度，审视了一个少女到女人内心深处华丽的空洞。主人公蒙蒙少女时代与一个年长与她很多的男邻居有了暧昧的感情，长大后又与一个叫“老巴”的澳洲华人男孩相恋，却无意中发现“老巴”就是那个男邻居——她的第一个男人的儿子。这场近乎“乱伦”的爱情是蒙蒙近乎崩溃，她选择了逃离。这故事的结局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剧。 蒙蒙在与父子两代的感情纠缠中，由一个天真略带冷漠的少女变成了成熟忧伤的女人。她那曲折动人情感经历像一首忧伤的诗，有这孤独的疤痕深深地吸引着我。 蒙蒙的这两段恋情，充斥着恋父情结与疑似乱伦的惶恐。 前一段恋情更像是混乱生活中的一束稻草，一片港湾。当时正是文革时期，她的父亲是诗人，被迫害，性格更加暴躁，自然，他与女儿的关系不好并不关心她，他错过了女儿成长时期与她建立感情的最好时间。她对他有种病态的恐惧，对男性有着天生的抵触。加上蒙蒙之后遭遇了父母的离异，又有着环境的压抑、精神的孤独，高考的压力，朋友的轻生，母亲的新欢都使她更加悲伤抑郁。这时出现的宋医生关心她、爱护她，冲淡了她心中的阴云，像父亲一样关爱他却又小心翼翼的不去伤害她。这让一直生活在孤独和自卑中的蒙蒙似是看见了生活中的一束阳光。于是生出了一段隐密却深刻的爱情，外表看似淡淡的感情，却有这轰轰烈烈的深刻与追忆，根深蒂固的盘旋在蒙蒙的内心深处。然而她们的关系随着男邻居搬家而终止。 这其实是一场无爱的游戏，算不上真正的爱情。就像池莉所说初恋没有爱情，尤其是这样有着明显恋父情结的补偿式爱情。就像文章中所说，当蒙蒙靠着他时，她想到大海等一系列大气而温暖的词，可是并没有想到情欲。但这段感情却为蒙蒙之后一段恋情带来致命性的幻灭。 若干年后，蒙蒙在海边旅游遇上一个爱她的男孩。似曾相似的感觉，使她成为这个男孩的性启蒙者。然而事情的发展又是如此的巧合，由一张照片和零星的回忆，使蒙蒙惊讶地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男孩竟然是当年那个男人的儿子！蒙蒙拒绝了男孩的求婚，因为她走不出往事，走不出她自己。“逃离”是迷茫内疚中的蒙蒙唯一的选择，也成了她与现行男权社会的强硬告别，或许是空间上的，或许是心理上的。然而就在她刚从机场回来时，却意外得知男孩出了车祸，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香玉陨。 在爱情遭到毁灭性打击之后，蒙蒙做故地重游，在回到过去的那一刻，蒙蒙看清了生命尽头的秘密，一种灿烂之极归于平淡的意蕴。正如小说的开头：“生命是一只漫长的钟。我看到了夜的尽头，那是生命的尽头”。 印象最深的是蒙蒙与邻居相恋之初的这样一段文字：“在那个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在等待我呼唤我，这个世界是他给予我的。最使我感到一种‘交流’的是书上涂满了他的痕迹——那些小字……这些小字使我觉得异样的亲切，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秘而不宣的交流，一种心领神会、心到神知的默契。”最真实的写出了一个少女对异性的向往和期待，对爱欲的渴望和害羞与女性内心敏感、微妙的情绪思想的深层次发掘。蒙蒙看上去冷冰冰挺孤傲的，但内心却细腻而火热，这样一个自卑而矜持，哀怨而凄婉的少女在陈染笔下栩栩如生。这个女孩儿的内心深处带有某些创伤，她害怕男人，却又渴望男人；她需要一个父亲，却没有父亲。这或许是一些女孩子未成年时的生活经历和性心理。读过她的一些作品之后，据似乎总是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纤弱，灵秀，永远心事重重，正如《与往事干杯》中所写的：“皮肤白皙细嫩得可以挤出奶液，眼睛黑黑大大，黑得忧郁，大得空茫。她的脖颈细瘦得一到刮大风天气就令人担心。但是，忧伤的性情压抑不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女胸有那两朵美丽的花朵如期开放，无论世间阴雨迷蒙还是风和日丽，无论愁比海深还是悲比天大，它们无所束缚。”这个执拗地纠结在烟雨凄迷的痛楚之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