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成制器、无聊下水及文体纠结.docVIP

种树成制器、无聊下水及文体纠结 　　高中作文教学乱作为的“综合表现”就是“以考代教”，从高一开始主要事情就是练高考或模考作文题，放弃系统性写作规划；跟着高考作文中出现的状况或提倡或纠正，甚至出现流行色、时尚风。随之就有一个“考场作文模式”出现并作为“产品规格”来框架教学和评价作文。 　　种树成为制器 　　当应试成为作文教学的目的，就使“高考作文模式”成为理所当然。以笔者经历，一年中会听十多节作文课，哪怕是高一高二年级所开之课，也几乎全是高考作文指导课，选题均是“如何审题”“安排好文章结构”“关系类题目的立意”“材料的选择”“议论的层次”“修改与升格”，等等。而教给学生训练的题目也基本是高考或模考作文题，三年的作文教学基本上就是在这种应试技法的操练中度过的，目的只有一个――写出能应付高考的作文。站在应试者角度来说，这种教学是理所当然的，甚至是“负责任”的。 　　某次听课，一位教师大做生活文章，就一个“楼梯上”的话题与学生一起展开思维去“发现、想象、回顾、提炼生活特质并进行个性化立意”，课堂活动主要是谈话与交流，以求相互启发共生，整节课教师有效激活了学生的生活积淀，也点燃了学生的思维火花，在我看来是真正地在做着写作的“本事”。然而在评课时，除了不疼不痒的貌似赞赏的话外，竟然有多位同行委婉地表示了担忧（其实这个委婉的表达才是重点），这个说，某学生的立意需要引导与规范，那个说，某学生的文章结构较散，又有说，某学生的那篇写感悟的文章就文体来看危险，又有说，某学生的作文开头应该让他做些修改以打动阅卷者，这些评价的总出发点是“考场作文的得分”，三句不离本行，并有一副悲天悯人状，“我们要对学生考试负责”。笔者面对这种情况，真有了鸡同鸭讲的无奈，开课教师练的是学生内功，而众多“来学习者”其实脑子里念念不忘的是考场作文的模式，是如何让学生掌握考场作文的技法，好取了经回去如法炮制。而背后则是，作文教学的大部分精力普遍都花在考场作文的得分宝典的操练上。 　　就作文教学教与考的关系，应该是种树和制器的关系：高考作文大约相当于让学生制作一个小家具，如小板凳、小柜子之类，有着一定的样式要求，而平常的教学应该是种树。种树时，养分足，根本壮，枝叶茂，成材好，考试时，依某个样式制作一件小器物，大材小用，应付自如。而现实的作文教学，只瞄着考场作文的模式去操练，其实就相当于，照着小器物的样式去种树，本身成的就是小材，小材小用，捉襟见肘。作文教学是遵循规律还是违背规律进行机械化操作，其本质不同就在于，你是培养一棵壮实的大树再适当地教些制器的方法，还是长年不知有变的教制器和照着小板凳的样子去种树。 　　当作文教学成为制器时，我们的教师心目中就有了一个考场作文的模式，或者说是一个“产品规格”，比如开头最好三个比喻排比句以亮眼；文章最好是五段，一头一尾中间三段最好有层次地深入；先举例再分析用个名言再回扣论点；联系实际由人及社会由此及彼；比如结构清晰，每段都有中心句且放在开头；等等，甚至对于写作素养低的学生，还弄出一些诸如开头三句，中间各段每段起承转合引议联结正好八句的模子来让学生填空，法宝多多。教学的大部分精力用于解构和制作小板凳，本当好好培养的树最后只有小板凳腿那么粗。 　　常有教师感叹，学生的随笔文字颇有可观之处，真性情，真观点，言之有物，个性有存，而一到“大作文”就面目可憎，味同嚼蜡。多数教师发现和承认这个现象的存在，而只有少数教师真正思考这其中的根源――这是两种不同目的的写作，一是为应试，依模式操作，不说自己的话；一是表达欲望的呈现，是自由写作，表达的是自己的真思考真性情。回到那个比喻，前者是制器，后者是种树。针对此，我们语文教师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让学生多自由写作，把树养好养壮，二是把学生的随笔与考场作文打通，让学生在自由作文中积淀的思想、获得的认识和表现的性情能够自然地在考场作文中呈现。 　　无聊下水 　　出于对大部分考生“负责”，就要以“会写出高考作文”来进行和评价作文教学，无疑是向着功利应试的写作操练投降（其实降敌者往往并无好的下场，几十年想尽办法为考试而教却播龙种而收获跳蚤，就是一个明证）。最可恶的是投降者还要为众人示范投降的样子――有一种极无聊的教师“下水”写作。语文界一直把教师下水写作当作一宝贝，诚然它是一件好事，教师应该获得写作体验，才能更好地指导写作，而且下水本身就是评价及示范。然而无聊的教师下水比比皆是，教师下的不是海，而是应试作文的小池子，不是性情写作，而是迁就所谓高考作文模式画瓢，彻底地表现出衡文观的沦陷。试看一文（来自某省高考作文题发布后一积极教师立即试刀而发表在当地报纸），题目是《早》：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个“争”字昭示我们早立志早行动是早成才的关键。 　　早立志往往是大志。俗话说得好，“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