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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人口社会服务与管理研究（上） 张展新 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 二O一三年五月 我想跟大家讨论的主要内容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流动人口概观，有一些基本概念。流动人口的分类，以及如何统计流动人口这样一些基本问题。第二人口流动政策的变迁，主要是要从我们建国以来说起。第三流动人口研究的进展，回顾一下在过去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术界和政策研究领域对于流动人口研究取得哪些成果，有哪些进展。第四流动人口服务与管理的地方经验，主要找几个典型跟大家介绍一下。第五人口迁移流动的展望，这个主要是这样两个方面。一个从实际上中国的进一步人口迁移流动有什么特点，与此相应的，在人口迁移流动研究方面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这个也和大家探讨一下。 一、流动人口概观 （一）人口流动：中国的“特色” 首先，我们来谈流动人口概观。应该说人口流动是一个中国特色概念。为什么这么说？国际上不是这样说的，国际上通行的概念是人口迁移。人口迁移就包括了迁出，向一个城市或地区向外流动，迁入外面进来，这是人口迁移。人口迁移研究，主要是国外人口学家做的多一点，其他学科也在做。 我们在国外谈到迁移的时候，他总是和空间，和我一定的范围是有关系的。如果说我们搬个家，在一个城市内部搬个家肯定不算迁移。在国外有这样一些概念，第一个搬迁者，在一个地区内部改变居住地，这个肯定不叫迁移。一个地区内部，看各国怎么规定了。 比方说美国是在县内部变换居住场所，居住地点那就是搬迁。我们国内想一想，我们这个人口流动和我们这个日常搬迁也有这样一个问题。我如果说，我现在不错，如果是一个外地人到北京来那肯定说是迁移或流动。但如果在北京内部呢？我如果从远郊县到北京算不算？我从各区之间算不算呢？一会我们就讨论，取决于你使用什么样的定义。 在国际上对于移民研究，应该是分两块，一个是国内移民，国内不同的地区，我们说县，不同县之间迁徙，这是国内移民。还有跨国移民，从一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国家。从国外来看，国内移民并不是一个研究重点，而重点是国际移民。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在国外一般来讲迁徙是自由的，在国内迁徙是自由的，没有一个户籍制度还要审批，能不能有户籍变更。 这样以来这块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可研究，主要是国际移民。我们知道国际移民这个问题就多了，有一个要取得签证，最后先有绿卡，真正成为美国公民，有一系列过程。而且国际移民，有的从某一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国家，可能很多，肯定也造成一些社会问题隐患。无论是国外学术界，还是政府组织都是非常重视这方面研究。 那么，除了国内移民和国际移民，现在也有一些新的概念。比如说欧盟，欧盟自己在推进一体化。推进一体化，他原来在一个国内他是国内移民。比如说西班牙人要到德国工作，要按过去的观点是跨国移民。现在又不太一样，他是欧盟成员国内部的迁移。如果你来自于欧盟成员国外部，和这个就不一样了，你这个权力上，待遇上就差别很大。 这样以来有一个欧盟内部移民，这个出现以后对好多方面都有捶击。过去我们说欧洲是叫福利国家，他的福利是在一个国家内部分配的。你要实行欧盟一体化，我其他一个相对比较穷的国家人来了怎么办？都享受你这些社会保障，这些待遇？这里问题就出来了。所以说，我们看到由于欧盟的出现，又出现这么一个形态。除了国内移民，国际移民，还有一个成员国，欧盟内部的移民，这是一个新的形式。 中国确实也有迁移这说，过去通常的说法你流动同时发生了相应的户籍身份变化。比方说，我从上海到北京，我户口也迁到北京，这叫迁移。如果户口没有变更，人来了，到你这来工作，或者做其他的事情，那叫流动。这跟中国的户籍制度关系太大了，非常密切。户籍身份，也是我国人口管理的特有制度，为什么叫特有制度？其实户口这个东西，在我国的台湾省就有，但是他们只是一种登记制度，你到哪去做个登记，并没有什么人口控制，就业福利安排，这些东西是无关。在日本、在南韩也有类似的户口登记制度。我们国家人口户籍管理确实也有人口登记的功能，同时还有人口的控制，还有就业安排，还有现在保障，跟这些都是相关的。 我们在中国就这么分类了，一个是迁移人口，发生相应户籍变更的迁移者，这叫迁移人口。流动人口，没有相应户籍变更的迁移者，这样来分的。当然了，我们这里说迁移，也主要指国内迁移，国际迁移还不多。既然是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后出现这么一个流动人口概念，也就带来了研究上一些问题。 为什么？国际上研究人口迁移的学者，在研究中国人口流动怎么办呢？因为国际上没有这么一个相应的概念，叫流动人口这么一个概念，做了这样一个办法。迁移人口，流动人口，这也是一种分类，有点说不清楚，又有其他的用法，有这样一个分类户口迁移和非户口迁移。非户口迁移，相当于我们的人口流动。 还有人叫正规迁移，非正规迁移。是什么呢？你有了户口变动叫正规迁移，没有户口变动，那叫非正规迁移。还有一种说法，叫永久迁移和临时迁移。你有了户口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