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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危急，警报大作” 8.1 危机之夏随着2001年到来，反恐官员们频繁收到零碎的威胁报告。实际上，当时看来，凡是美国利益所在之地（包括国内），其安全都有可能受到威胁。2001年夏，威胁报告数量大增，为了明白美国政府对此是如何处理的，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威胁信息在一般情况下的收集和发布方式。美国情报机构通过几种手段，包括信号情报和询问线人，将此类信息收集起来，形成情报报告。按照信息来源和性质的不同，这些报告被分为2类，第一类因为高度机密，所以受到严格控制；第二类涉及非敏感内容，被广泛转发至州和基层执法机构。每一起威胁报告都必须形成书面报告或威胁预警，并发布出去。这种威胁预警的目的是提醒接收者提高警惕。预警可能针对某种具体威胁提出警告，也可能针对整体局势提出警告。因为报告数量车载斗量，所以情报机构只能从中筛选出极小一部分向总统和政府高级官员汇报。2001年一年中，中央情报局局长乔治·特尼特定期听取关于安全威胁或与奥萨玛·本·拉登行动有关的汇报，随后，他每日和布什总统会面。中情局负责编写所谓的《总统每日简报》（President’s Daily Brief）（简称《总统简报》（PDB）），并向布什总统汇报。每份《简报》包括6到8篇短文或摘要，涉及问题的范围较广。中情局职员决定每日的《总统简报》中哪些问题最为重要。2001年1月20日到9月10日，《总统简报》中共有40多篇文章与本·拉登有关。《总统简报》高度机密，仅报送几名高级官员。《高级官员情报简报》（Senior Executive Intelligence Brief）（简称《高级简报》（SEIB））与《总统简报》形式类似，涉及的问题也大体相同，但报送的官员范围更广。通常，《高级简报》中的信息较少，这是为保护线人和情报收集手段所采取的措施。长期以来，司法部长、联邦调查局局长，以及理查德·克拉克（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反恐协调官）收到的都是《高级简报》，而非《总统简报》。虽然克拉克及职员能够查阅大量关于恐怖主义活动的报告，但他们却无权知悉由国家安全局、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收集的严禁散播的内部信息。警报响起2001年春季，关于恐怖分子准备发动袭击、对美国安全构成威胁的报告数量剧增，达到了自千禧年预警以来的最高水平。3月底，情报系统发布了一份恐怖主义威胁预警，称逊尼派极端主义恐怖分子预谋对美国设施、人员和其他利益发动进攻，美国安全面临的威胁加剧。3月23日，克拉克就重新开放白宫门前的“宾西法尼亚大道”一事，向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康多莉萨·赖斯发出警告：国内外恐怖分子可能使用卡车炸弹（这是恐怖分子的“首选武器”）对“宾西法尼亚大道”进行袭击。克拉克称，袭击将彻底摧毁白宫西翼，并毁坏部分建筑。克拉克还告诉赖斯，他认为包括“基地”在内的恐怖组织在美国境内设有据点。此后一周，中情局向赖斯汇报了阿布·祖巴耶达赫的活动，以及中情局搜寻此人的工作。正如我们在第6章中指出的，阿布·祖巴耶达赫是“千禧年阴谋”的主要策划者之一。之后几周，中情局不断发出警告（中情局局长特尼特也给克拉克打过数次电话），称阿布·祖巴耶达赫准备在近期行动。一份报告援引了一位线人提供的信息，称阿布·祖巴耶达赫正在策划在某国发动袭击。中情局分析员认为，该国可能是以色列、沙特阿拉伯或印度。克拉克将这些报告都转给了赖斯。联邦情报局对上述威胁做出了反应。4月13日，它向所有办事处发去了一封电子邮件，对目前所有的威胁报告做了总结，并要求各办事处充分利用包括线人和电子数据库在内一切资源，搜集任何与“逊尼派极端主义分子当前行动”有关的信息），但这封邮件却并未表示威胁可能来自国内。克拉克领导的多机构反恐组织（即反恐安全小组）于4月19日讨论了关于阿布·祖巴耶达赫准备发动袭击的报告。次日，一份报送高级官员的汇报材料称：“本·拉登正在策划多起恐怖行动”。4月30日，副部级委员就对美国政府对“基地”政策进行了讨论。会上，他们首先听取了关于本·拉登威胁的汇报。2001年5月，威胁报告逐渐升级。报送高层领导的报告称：“本·拉登的公开露面可能预示着他即将发动袭击”，“本·拉登恐怖网络的计划正在进行”。5月初，联邦调查局掌握的一名投诚的恐怖分子称，恐怖分子准备对伦敦、波士顿和纽约发动袭击。5月15日，司法部部长约翰?阿什克罗夫特特听取了中情局的汇报。这份汇报在说明“基地”总体活动情况之外，对当前的威胁报告作了具体介绍。次日的一份报告称，一所美国大使馆接到一个警告电话，称本?拉登的支持者正策划使用“大威力炸药”在美国发动袭击。5月17日，由于昨日的报告，反恐小组当天的首项议题就是“本·拉登在美国策划恐怖行动”。那位匿名打电话者提供的线报未能得到核实。5月末的数份报告称，恐怖分子可能企图在美国境外劫持美国人作为人质，以迫使美国政府释放在押的罪犯，其中包括被称为“盲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