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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何找出不快乐的小虫子 有时我真的感谢上帝，他赋予每个孩子不同的禀赋，目的是希望他们成为各个领域的有用之才。而这一点，常常会被父母或家长所忽视，反而成为孩子们不快乐的源头。 即使一个天才，也有可能被不快乐所扼杀啊！我认为应该时常以同情之心去体会孩子在各种境遇中的不快乐。一旦你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她）不快乐，要想帮助他解决问题就容易多了。 许多成年人以爱的名义对孩子所犯下的错误，结果却让孩子用一生的痛苦来承担。 1 不要让不快乐扼杀孩子的天赋 由“快乐教育”引起的争论成了英国朝野的一件大事，民众和教育界、宗教界都参与了进来。这篇发表在《威斯敏斯特评论》上的文章，我开始并没有想到有这样大的反响。我认为争论是好事，至少大家争论的是有关英国下一代的教育问题。文章的主要内容是探讨父母和老师是否应该惩罚孩子，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撇开这些学术问题，我们来看看不快乐的因素是怎样扼杀孩子的天赋的吧。 三个月前，由于我在教育上的一点点影响，镇上公立学校的校长，把3个孩子带到我家，向我请教。3个孩子都只有十岁左右，一个叫劳伦斯，一个叫杰克，还有一个是小汤姆。校长说，无论如何请你帮帮忙，他们在学校的成绩简直就差没有负数了，但顽劣得像3只小马驹，把他们送回家3次，他们的父母又送了回来，说是实在找不到学校肯接受他们。 我看了看3个孩子，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特点——特别讨厌，或者特别可爱。我答应指导指导他们。但我告诉校长，明天我去学校接他们。 这是一个小伎俩，我认为和品行不良的孩子在一起，孩子染上坏习惯比培养他的好习惯要容易的多，我决定先把小斯宾塞送到我父亲那里，再去把这3个孩子接回来。 第二天，3个孩子来到我家里，不知道是我在教育上有一点小小的光环，还是第一次到一个有教养的人家里的原因，他们倒显得很规矩，不像校长所说的那样，但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比起他们想要了解我来说，我更迫切地希望了解他们。我不希望他们像看待医生给病人治病那样对待这件事。于是我对他们说：孩子们，从今天起一直到暑假结束，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都是家里的成员。我们要一起劳动，一起玩耍，一起学习。我很欢迎你们的到来。今天晚上，我们会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就在屋后花园里。白天我们一起到镇上的木器厂去工作，挣来工钱。木器厂是近来我常去做一些教具的地方，我决定带他们到那儿去，3个孩子高兴极了。当我们到木器厂时，工人们都说，斯宾塞先生又收了3个徒弟。他们听到这话还挺高兴的。 一天劳动下来，3个孩子虽然身体上有些疲倦，但兴致仍然很高。晚上我们买了些糕点，在花园里庆祝起来。之后，我们玩起了12张纸牌的游戏。 从3个孩子的讲述中，我逐渐明白是什么使他们这样厌倦学习了。 劳伦斯是这样描述的： 学校就像一个恐怖的城堡，老师总是用刻薄的话语讥讽我，“你难道将来愿意像你父母一样，每天在大街上扫地吗”；壮实得像校长工一样的农场主卡尔的儿子经常追着我打，而老师很少主持公道,反而说我破坏纪律。每天早上我一醒来，一想到学校就害怕，我又想去，又不愿去…… 小汤姆的描述是这样的： 我以前成绩本来还可以，但自从妹妹出生后，妈妈就不喜欢我了，总是对我唠叨，有时一点小事她都会尖叫着责备我。我不想学习，只想好好气气她。 杰克的描述让人有些心酸，他说： 我很恨自己，我也羡慕成绩好的同学，但我总是管不住自己。我每一次祈祷时就想笑，因为我心里想说的是：上帝啊，请赐给我一个又大又有很多蛋的鸟巢。老师在讲数学时我简直听不进去，心早已飞到河对岸的森林了。每次老师让我父母来学校时，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来，它们为什么不听我的指挥；还有我的大脑，为什么会去想一些没有用的东西。有时我又想，要是我能像小斯宾塞就好了。但是我一说出这种话，我父亲就会狠狠地说，你去做梦吧！ 孩子们的秘密在我面前轰然打开。劳伦斯生活在老师不公正的恐惧中，这种阴影使他的自信心大受挫伤，他怎么能喜欢学习和求知呢？他还没有学会像成人一样对待不公正的忍耐，他也没有学会像成人一样用其他方法来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学校并不会因为一个建筑被命名为学校而变成圣洁的地方。一个出入垃圾堆的孩子，你想要求他保持衣着整洁，这不是很荒谬的吗？ 小汤姆的行为则源于对母亲的反叛情绪。 杰克则完全是出于孩子向往自然的天性。 与所有训斥和道德说教相反（因为我了解道德的说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苍白），我充分肯定了他们每个人在愿望的合理性，然后设计出不同的训练课程，这些课程都是围绕如何驱除他们心中不快乐的阴影而设计的。我认为如果不首先消除孩子心中不快乐的东西，要想进行快乐教育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不快乐几乎会把3个孩子葬送掉。 我给劳伦斯谈得最多的是弱小者应如何通过特别的、别人没有的境遇，发现真理，成就品德，成为强者。小劳伦斯内心的耻辱感没有了，相反这激起了他的使命感。 我知道，我毕竟无法改变社会的不公。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