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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视的“农民商” ——外出经商农民权益保障缺失状况 调查和思考  被忽视的“农民商” ——外出经商农民权益保障缺失状况调查和思考 摘要：一直以来，农民工概念在学术研究和政策制定之间存在不对称性。这种不对称之间隐藏了一个被忽视的群体——外出经商农民。为与狭义的农民工（务工农民）作区别，我们姑且将他们称作“农民商”。这些农民外出是经商而不是务工。在权益保障方面，除部分与务工农民出现的同样的权益问题之外，因其自身职业特点产生的权益问题得不到政策保护。我们通过对“农民商”的输出地（江西鹰潭农村）和输入地（浙江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实地调查，了解到这一群体的权益保障缺失状况，并针对出现的问题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对策。 关键词： 农民商 外出经商农民 权益保障 一、前言 （一）问题的提出 “农民工”不再是新鲜的字眼，社会上对农民工群体似乎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学术界对“农民工”群体的研究由开始的生存状况深入到农民工的社会保障以及其他专门领域。如今农民工话题的热点已经转向“新生代农民工”。国家和地方也相继出台了对农民工的优惠政策和相关的法律法规。农民工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然而，一直以来，“农民工”的概念存在分歧。 在相对权威的政府政策中对农民工的定义却仅仅指代外出经商农民。如《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2006，3）中对农民工的表述是这样的：“户籍在农村，主要从事非农产业，有的农闲季节外出务工，亦工亦农，流动性强，有的长期在城市就业，成为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从事非农产业”、“外出务工”、“产业工人”等定语将农民工群体限定为“外出务工农民”。事实上，该《意见》提出的建议也只是针对外出务工农民。 很多学者在农民工的概念表述中将外出经商农民包括在内，将外出经商农民与外出务工农民问题放在一起讨论。社科院李培林认为庞大的流动民工群体包含三大阶层：占有相当生产资本并雇用他人的业主、占有少量资本的自我雇佣的个体工商业者和完全依赖打工的受薪者（李培林，1996：48）。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教授江立华教授的著述《中国农民工权益保障研究》一书中对农民工所从事的产业分布的解释是：“从产业分布看，大部分集中在第二产业的建筑、采掘、纺织、制造等行业，也有不少人在第三产业的商业、餐饮、服务等行业就业，或为中小生意的店主、摊主、个体户等”（江立华，2008：16）。这些农民工概念的表述中都将经商农民包括在内，而且将务工农民和经商农民作了一定的区分。 农民工的概念在学术研究和政府政策方面存在不对称性。综合其概念表述可以得出，农民工概念有着狭义和广义之分。这一分歧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农民工群体是否包含“进城经商农民”。从职业特点来看，广义的农民工包括两个较大的群体——务工和经商的群体。由于务工农民工人口数量的绝对优势，于是在理论研究中往往只关注到了这一子群体，而忽视了经商群体的特性，有着以偏概全之嫌。（白小瑜，2006：37） 我们以职业为划分标准，将广义的农民工群体中从事商业活动的农民称作为“农民商” 。“农民商”是我们为区别于外出务工农民而对外出经商农民的称呼。与狭义的“农民工”（外出务工农民）一样，“农民商”也是一个狭义的概念。本文中的“农民商”仅仅指代那部分“离土离乡”进入城市从事商业经营的拥有农村户口的农民。 “农民商”和农民工一样是我国改革开放和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涌现的一支劳动大军。他们户籍在农村，进城是经商而不是务工。他们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担风险。“农民商”根据经营的规模可分为小摊贩、个体工商户以及成长起来的农民私营企业家。 为了突出课题研究重点，本文调查研究的对象选取了“离土离乡”进入城市的资金、技术门槛较低的小摊贩和拥有少量（3人以下）帮工或者没有雇工的个体工商户。 （二）研究背景 理论界针对外出经商农民群体的研究多集中于地域性的商帮，如浙商、晋商、宁波帮等。 在流动农民视域下的以全局视角对外出经商农民的研究并不多见。以李培林为代表的社会流动视角的“流动民工”概念细分中有涉及到外出经商农民群体，并且对经商农民工和务工农民工在一些方面做出比较。（李培林，1996：48）王春光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研究展现了农民工内部代际间的差异，其中新生代农民工的表述中也包括了以经商为职业的新生代农民。（王春光，2001） 南开大学商学院的洪秋兰研究了在外经商农民信息交流的社会网络，发现在外经商农民的信息交流网络主要依托于亲缘、地缘关系为主要的人际关系网络。（洪秋兰，2008）北京师范大学政治学院的白小瑜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对外出经商农民进行了考察，提出了经商农民工在社会资本方面与务工农民工几个不同的表现。（白小瑜，2006）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的张胜康研究了青年经商农户价效作用及双重身份问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