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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羟基苯甲酸酯类防腐剂的对人体暴露 　　1 引言 　　相对于其他类型的防腐剂，对羟基苯甲酸酯类防腐剂(parabens)，具有用量少、成本低、无气味、安全性能好等特点，被广泛应用于食品、化妆品和药品中。常用的parabens 类防腐剂包括对羟基苯甲酸甲酯(MeP)、对羟基苯甲酸乙酯(EtP)、对羟基苯甲酸丙酯(PrP)、对羟基苯甲酸丁酯(BuP)，对羟基苯甲酸苄基(BzP)，对羟基苯甲酸庚基(HepP) 等。自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USFDA) 批准对羟基苯甲酸酯类可以用作食品和化妆品防腐剂，其已有50 多年的使用历史。我国也允许将该类物质作为防腐剂在食品和药品的生产过程中使用。 　　由于parabens 广泛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增加了其人体暴露的几率和暴露量，目前许多环境介质中也能够检测到parabens 的大量残留，如室内灰尘、水体和土壤等介质;这些环境介质与人类生活紧密相关，直接或间接地增加了人体对parabens 的暴露风险。研究表明在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人体尿液、血液及脂肪组织中都能够检测到parabens 的存在。该类防腐剂的长时间高浓度暴露是否对人体健康造成危害已成为目前国际上的研究热点。有研究表明，在人类乳腺肿瘤中检测出该类防腐剂，这引发了人们对于该类防腐剂在化妆品，尤其是腋下用品中应用安全性的争议。大量体外实验和体内实验的研究均表明该类防腐剂可能具有雌激素活性。长期暴露( 喂食) 该类防腐剂的大鼠表现出荷尔蒙分泌降低的趋势，发生内分泌系统紊乱，并且影响生殖器官的正常发育等。 　　本文首先对parabens 的主要暴露途径和在人体内的代谢过程进行了梳理;其次对食品、个人护理品、药品、室内灰尘、水体和土壤等环境介质，血液、尿液和脂肪组织等人体组织中的浓度和赋存形态进行了归纳和总结，并对暴露量进行了估算，对外暴露量和内暴露量进行了深入比较，试图揭示外部暴露和内部暴露的关系，找到parabens 的主要暴露途径，为从源头减少和控制parabens 的暴露风险提供科学依据;最后讨论了目前关于parabens 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对未来研究的发展趋势进行了展望。 　　2 暴露途径和代谢过程 　　对羟基苯甲酸酯类防腐剂的主要暴露途径包括三种:呼吸暴露(空气和灰尘)、皮肤暴露(护理品和灰尘等)和口服暴露(食品、药品和饮水等)。如果按照暴露量的计算方式分类，分为外暴露和内暴露。外暴露是指通过测定环境介质中parabens 的浓度，然后根据相应的计算公式评估人体暴露量。研究者用模型评估的方式得出人体通过外暴露途径摄入的parabens 的总暴露量为1. 26 mg /kg-bw /day，其中食品摄入0. 017 mg /kg-bw /day，化妆品摄入0. 833 mg /kg-bw /day，药品摄入0. 417 mg /kg-bw / day。而世界卫生组织“Joint FAO/WHO ExpertCommittee on Food Additives”认为人体允许的最大日摄入量为10 mg /kg-bw /day，远大于模型模拟得到的暴露量。内暴露是指通过测定人体体液或者排泄物(血液、乳汁、尿液等) 中的parabens 母体或者代谢物的浓度，进行反推计算人体的暴露量。与外暴露相比，内暴露能够获得更加准确的暴露量，更好地评估污染物的暴露风险，能直接反应机体对parabens 的实际负荷水平。然而，内暴露的准确评估取决于生物有效标志物的选择。Parabens 进入人体后会发生代谢，暴露途径的不同，其代谢方式也有差异。Parabens 进入体内以后会发生水解生成对羟基苯甲酸(p-HBA)，一部分进入血液，大部分进入尿液，在随尿液排出之前会与甘氨酸、硫酸盐和葡糖苷酸等物质发生反应，生成结合态的parabens，也可以以完整的酯类形式( 母体) 排出体外。但是，对羟基苯甲酸是所有parabens 母体的非特异性代谢产物，所以不是parabens 类防腐剂人体暴露的最优生物标志物。有研究建议利用parabens 母体的总浓度(自由态和结合态之和)作为人体暴露的有效生物标志物。也有研究使用羟基苯甲酸作为parabens 类防腐剂人体暴露的生物标志物，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关于parabens 的有效生物标志物的选择，至今没有定论。未来应当开展关于parabens 人体代谢全过程的系统研究，尤其侧重于各个母体代谢产物的研究。 　　3 外暴露途径 　　3. 1 饮食暴露 　　Parabens 类防腐剂被广泛用在食品的生产过程中。目前已有关于中国和美国食品中parabens 浓度检测的报道。美国纽约健康部Kannan 课题组采集了美国和中国的具有代表性的食品种类，包括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