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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贸易体制理论 一、贸易体制偏向及测度 贸易体制是贸易政策的总和，反映一国贸易政策的取向。 利特尔、赛托夫斯基和司各特(I. Little, T. Scitovsky and M. Scott, 1970)以及巴拉萨(B. Balassa, 1971)是现代最早研究贸易体制偏向和经济增长的学者。他们讨论了进口替代和促进出口两种贸易体制各自的特点，并研究了从一种体制向另一种转换时期相关的许多重要问题。[24] 巴格瓦蒂(1978)采用有效汇率(effective exchange rate — EER)来衡量贸易体制的偏向，出口有效汇率(或进口有效汇率)是指赚取(或使用)每一单位外汇所需付出的国内货币的单位。巴格瓦蒂通过计算出口有效汇率(EERX)和进口有效汇率(EERM)并加以比较，用来给出贸易体制的偏向： (13-5) 式中，Ex和Em分别是实际中应用于出口和进口的汇率；s代表出口补贴；r为其它出口刺激措施；t为进口关税；n在此指进口捐费(import surcharges)；而p则为其它进口限制措施。 B小于1时是一种反出口偏向的贸易体制(biased against exports)或者进口替代战略(import substitution)；大于1时是极端的出口促进贸易体制(ultra-export promotion)；当这一比率约等于1时为促进出口贸易体制(export promotion)；[25]巴格瓦蒂(1988)把等于1的情况称为中性贸易体制(neutral regime)，并正式定义了上述三种贸易体制。巴格瓦蒂认为，中性贸易体制既不偏向与进口，也不偏向于出口，而且这些体制中也没有任何一种等同于自由放任的战略。[26]中性的贸易体制一般出现在政府高度干预的情况下，且平均而言没有扭曲(1+s+r)/(1+t+n+p)的比率。 克鲁格(A. O. Krueger, 1978)也提出了测度贸易体制偏向的方法，即估算贸易体制偏向指数(index of trade regime bias)。克鲁格提出的公式是： (13-6) 式中，P和Q分别为国内价格和国际价格，m和x分别代表可进口产品与可出口产品，i(i=1,2, …v)和j(j=1,2, …n)为产品组类，w为权数(指该产品组占总进口或总出口的比重)。指数B比较进口品国内价格相对于进口品国际价格的扭曲和出口品国内价格相对于出口品国际价格的扭曲，B=1代表贸易体制的中性(neutrality)，B1为内向型体制，B1为外向型体制。[27]克鲁格(1981, 1984)还区分了中性贸易体制与传统定义的自由贸易之间的差别，并认为“两者之间并无必要联系”。[28] 布莱德福特和布朗森(C. I. Bradford and H. Branson, 1987)认为，单从进口保护和促进出口来分为两类体制太过于广泛，容易引起两极分化。因此，他们对整个体制进行了连续的细分：最极端封闭的情形为根本没有对外贸易发生；其次是封闭经济，即进出口占GDP的份额不足5％；第三级是进口替代，即如上所述EERmEERx的情形；第四级为内向型经济，即优先考虑内部的经济发展；第五级是外向型经济，即对出口给予优先支持；第六级为贸易经济，即出口占GDP额的15％以上；第八级是开放经济，即EERx＝EERm的情形；第九级是另一个极端，即出口促进，也即EERxEERm的情形。[29]但事实上，由于有效保护率的使用等众多原因，如此细分所需要的计算是很难实现的。 梁能等人(1991) 以净有效补贴率(net effective subsidy rate)来衡量对中性体制的偏离。认为除了传统的进口替代和促进出口战略以外，还有两类既非纯粹进口替代也非纯粹促进出口的贸易战略。一种可称为“保护性促进出口”(protected export promotion —— PEP)战略，是“通过进口替代来保护发展中的新的出口部门”；另一种是“实际上的促进进口”(de facto import promotion —— DIP)战略，指的是“有意无意地使出口最小化而进口最大化，从而为国内投资和消费提供所需要的刺激和源泉”。[30] 图13-2 净有效补贴率与中性体制 如图13-2， 以理想的没有任何政府干预的自由贸易状态作为原点，以可进口品的净有效补贴率(NESRM)作横轴，以可出口品的净有效补贴率(NESRX)为纵轴建坐标系。任何一个国家任何时刻贸易体制中的政府干预度实际上都是由对出口的干预和对进口替代活动的干预所共同组成，而这一干预度 B=(NESR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