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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文学批评增添更大活力 　　很高兴参加《文学自由谈》三十年庆典活动。近期以来，文学界有各种关于三十年的庆祝活动，上个月我为一家文学刊物创刊三十年写了文章，上周参加了一位作家从事创作三十年的研讨活动，今天又来参加一份文学评论刊物创刊三十年的回顾活动。感觉自己还没有在文学上做出什么，却已经参与到文坛三十年的忆旧、回顾、总结中了。 　　为什么今年三十年的活动特别多？这和中国新时期文学发展的历程有关。今年是2015年，回顾三十年前的1985年，那是新时期文学发展的一个高潮。这几年不断看到有人在写这方面的文章，回顾、怀念当年文坛的盛况，大家对新时期文学、80年代文学充满怀旧之情。今天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经历过80年代文学，那确实是文学的一个鼎盛时期，各种文学思潮，文学现象，老作家的创作，新作家的崛起，中年作家的实力展现，都体现出那个时期的一个个高潮。当时也诞生了许多文学刊物。《文学自由谈》就是在1985年的文学热潮中诞生的。今天，当我们纪念这本杂志三十周年的时候，其实也是对中国新时期文学三十年历程进行一次梳理。我们今天对中国当代文学批评走势进行研讨，实际上既是在为这本刊物做总结，也是对中国新时期文学批评的发展历程做总结。因此，对于《文学自由谈》的回顾总结，具有超越一本文学批评刊物本身之外的更大、更全面、更有历史感、更具专业性的价值。 　　我对《文学自由谈》非常熟悉。我本人从1986年开始，进入山西作协《批评家》杂志（也是1985年创刊），当时我们就和《文学自由谈》有很多的往来，编辑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1988年，我们两家杂志和《上海文论》、《南方文坛》一起，在桂林共同举办了一次关于文学批评的研讨会，影响很大。当时我本人不仅从编辑的角度阅读、学习《文学自由谈》，同时也逐渐地成为这本刊物的一名作者，在上面发表过一些文章。 　　《文学自由谈》始终比较活跃，但这不是在不断地改变自己状态前提下的活跃，反而是在不变中保持着生命活力，这非常不容易。很多时候，我们周围有很多现象，是在不断改变身份、形象、地位、市场以求获得活力。《文学自由谈》表面上看好像并没有寻求多少变化，可是它内在的生命活力始终在保持着;这种不变中――比如开本――在我的印象中始终没有改变。三十年来，许多刊物在谋求改变，变成大开本，变成精装，加厚，或变成报纸，再加上创办子刊等等，而《文学自由谈》一直未曾改变，从创刊之初到现在确实不容易，非常有自己的定力。另一方面，也是在形式方面，比如推出封面人物，给不同的批评家展现形象的机会，这是非常必要的，它一直这么做下去，做得很好，这本身就是一种历史记载，可称是中国批评家的画廊，很有价值。当然，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编辑方针、编辑思路，配得上他们的刊名。能够称为“自由谈”的刊物，不但文学领域是唯一的，好像其他领域也没有，那么能不能做到自由谈，做的到底好不好，能不能被文学界、批评界所接受，其实这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三十年的历程，《文学自由谈》不但发表了大量畅所欲言、针锋相对、有独立见地、说真话讲道理的批评文章，而且它在文学批评的文风方面，在中国文学批评界也成为一个种类，一种风格，或者说是一种能量的补充，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人们对中国文学批评的现状不满，其中的原因很复杂，比如学术评价体系导致了文学批评在文风上面，文章的格局上面，造成一种程式化、八股式格局，制约着文学批评的发展。如果学术科研的评价体系不改变，文学批评的评价格局也很难彻底改变。而在这样一种格局中，我们必须承认，《文学自由谈》倡导了一种非常新颖的、随笔式的、坦诚相见的文学批评样式。同时，刊物又具有广阔的胸怀。它发表了许多尖锐的批评性文章，但不是几个人的意气之争，不是在办流派式的同仁刊物，它给商榷者、反驳者提供了同样的平台和空间，甚至是更大的空间，使一个问题的几个方面都能够充分发表意见;刊物还在寻找问题的其他侧面，使一个问题的展开更加深入，更加全面，这是很不容易的。 　　我自己也曾在《文学自由谈》发表过一些文章，但自己认为，也许这些文章并未真正契合、体现刊物的面貌和风格。长期以来，我乐意阅读《文学自由谈》那些有价值、有见地、哪怕是有点偏颇的文章。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自由谈》是我的良师益友。在今天既庄重又充满轻松气氛的场合，我向《文学自由谈》三十年的历程致以崇高敬意，并祝愿它继续保持旺盛的生命活力！ 　　（本文系作者在《文学自由谈》创刊三十周年回顾座谈会上的讲话。本刊根据记录整理。）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