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语某些状语的语义指向研究—兼论向心结构理论和传统状语理论.doc

古汉语某些状语的语义指向研究 ——兼论向心结构理论和传统状语理论的局限性 汤建军 廖振佑 【摘 要】经过对古代汉语某些状语的语义指向进行探讨，发现某些名词状语的语义可以指向主语和宾语，“皆”类副词状语的语义可以指向主语、宾语、兼语、补语和其它状语，“不”类副词状语的语义可以指向状语和补语；从而发现古代汉语的状语不只限于修饰、限制作谓语的动词、形容词，它还与主语、宾语、补语及其状语等发生语法意义关系，而且它的意义也不全是向心的，说明向心结构和传统状语理论的局限性，有必要重新加以研究。 【英文摘要】Through research in the semantic direction of certain adverbials inancient Chinese， we found that the meaning of these adverbials can berelated to the subject or object e.g. theJie group of adverbials tothe subject， object， logical subject in a complex object，complement orother adverbials，and the bu group to the adverbial or complement. Asa result，we found that the function of adverbials in amcient Chineseis not limited to modifying predicate verbs or adjectives， they arealso related to the subject， object or complement in grammaticalmeaning，and that their meaning are not entirely centripetal.We furtherpoint out the limitations of the centripetal structure ant of thetroditional grammatical theories which need to be further studied. 【关 键 词】古汉语 状语 语义指向 向心结构 传统状语 局限性 ancient Chinese adverbial semantic direction centripetal structure troditional adverbial limitation 【正 文】 一、引言 什么叫状语？中国第一部有系统的语法著作《马氏文通》说：状字所以貌动静之容者。状字之于动字，亦犹静字之于名字，皆所以肖貌之者也。（《马氏文通·实字卷之六》） 然而马氏具体论述时，又出现了与其定义相悖的现象。他对《汉书·司马迁传》“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云云解释说：“‘以此时’三字一顿，‘不’字状之。”按照马氏状字的界说，否定副词“不”应当是限制句中动词“引”的，但马氏在这里分析成“不”限制状语“以此时（之），而不是限制修饰动词。显而易见，这已溢出了他的定义的范围。尽管《马氏文通》状字一节问题很大，漏洞颇多，已有人指出了其中的一些矛盾［①］，但象上述马氏分析溢出其定义范围的现象，至今尚未见有人指出。然而毫无疑问，马氏关于状字的定义是不能令人满意的。 ５０年代，李荣等把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的A Grammer of Spoken Chinese译成汉语，丁声树等所著《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发表后，描写语法学在我国蓬勃兴起，其核心就是美国的结构主义理论。我国语言学界运用这种理论和方法，对汉语语言学各界领域开展了广泛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美国结构主义的代表人物布龙菲尔德及其所著《语言论》（Language）在我国的影响尤为深广，也为古汉语语法学界奉为圭臬。布氏理论中最引人瞩目的是向心结构理论。如果一个结构体和该结构的中心语的出现权（Privilege of occurrence）相同，则此结构为向心结构。汉语的偏正结构、状动结构、动补结构、述宾结构等是语言学界公认的向心结构。我们姑且不论中心语的形类和该结构体的形类是否相同，就其名称来说，所谓向心结构，顾名思义，即一结构体中的一个直接成分，对另一直接成分来说是向心的。那么，我们要问的是：句法结构是所谓向心的，它的语义是否是向心的呢？根据布氏的意见，向心结构是向心的，则其与形式相对应的意义，也是向心的［②］。这样的结论未免失之武断。但是，古汉语语法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