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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的童年.doc
70年代的童年
一
母亲第五胎怀的是我,娘舅进城时,跟父母打了个赌,如果是男的,送他做养子。生下来后,果然是男的,于是,我一断奶,便送给了娘舅。
娘舅来接我的时候,扛来一袋大米,和父亲说了大半夜的话。母亲彻夜未眠,抱着我流了一夜的泪。第二天一早,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娘舅准备动身了。娘舅说睡着正好,神不知鬼不觉的,醒来就麻烦了。母亲说什么也不答应,非要最后喂我一次奶。醒来的我似乎预感到什么,含着母亲的乳头,一吸老半天,怎么也不肯松口。母亲试了好几次,未能成功,只好拔牙一样拔出乳头。
娘舅抱着哭得天昏地暗的我,坐了三个多小时汽车,又背着我走了大半天山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把我搬运到那个叫着山院的、梦一般遥远的小山村。
娘舅和舅娘没有孩子,外公外婆去世,加上我,总共三口人,没有负担,衣食基本无忧。给娘舅做儿子,意味着过好日子。哥哥姐姐妒嫉我,恨不能取代我,每年寒暑假,都是在山院度过的,蛀虫般消耗着娘舅的粮食,大哥大姐还赖在娘舅家过年。我成为娘舅养子以来,哥哥姐姐的福利被取消,父母严厉控制他们去山院次数和停留天数,以减轻娘舅负担。
六或七岁以后,娘舅每年带着我进城探一次亲,一般在年底或正月。进城对我来说,是一件比过年还兴奋的事。山院许多老人一辈子没进过城,流着鼻涕的小伙伴更不用说,汽车都没坐过。村里多数人,闻到汽油味就想吐,我却嗜闻汽油味,好香好香,简直沁人心脾。
一天一趟的班车,好挤,到了年底和正月,更挤。车未停稳,候车的人蜂拥而上,蚂蚁缠虫般吸附上去,车门能上车门上,车门上不了窗户上,窗户上不了上车顶。爬上车顶的,百分百男人,女售票员喊他下来,嗓子喊哑了,无动于衷。女售票员只好请司机亲自出马,司机雄赳赳跳下驾驶室,脱下手套,气昂昂指着车顶上的男人,你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司机是不穿制服的公安,没有职务的领导,神气得很,一般情况下,一句“我不客气了”,对方便老老实实爬下车。碰到个别刺头,死活不下车,司机则挽起胳膊,抬头望天,说,你不下来是吧,那好,你不下来我不开车。过不了五分钟,公愤滔天,这公愤不是针对司机,而是车顶上那个家伙。众怒难犯,那家伙在群众的怒吼中,灰溜溜爬下车。
车上的我,紧张又刺激,透过密密麻麻身体间的缝隙,看见窗外山川田野村舍电线杆,一闪一闪后退,一股淡淡的离愁袭上心头,只觉得自己离山院越来越远,远得好像再也回不去。
班车吭哧吭哧行驶半天,停在一个中途站,娘舅要下车小便。我站在娘舅两腿中间,紧紧抱住他的双腿,痛哭流涕,死活不让下车。我心想,人那样多,车那样挤,娘舅一旦下车,怕是再也上不了车,车一开,再也见不到他,从此无依无靠,太可怕了。
娘舅两腿颤抖,牙关也在颤抖,脸上直冒冷汗。我问娘舅是不是打摆子了,娘舅摸了摸我的头,摇了摇自己的头,没说什么,两腿和牙关颤抖得更厉害了,脸上的冷汗冒得更汹涌了。
班车终于驶进县汽车站,娘舅一下车,捂着肚子深蹲在地,脸呈猪肝色,蹲了一支烟功夫,才牵着我的手,一瘸一拐跑向厕所。就像我在梦里拉尿,怎么也拉不完一样;娘舅那泡尿,怎么拉也拉不完,好像拉了一辈子。
二
第一次进城的我,表现乏善可陈,比刘姥姥进大观园带的那个板儿还板儿,就知道吃,妈妈也不叫一声,除了吃饭拉屎睡觉,我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娘舅的手和衣襟。
妈妈手心里放着一颗小白兔奶糖,递到我跟前,眼里熠熠闪光,平子,叫妈妈。
我直勾勾盯著小白兔奶糖,双眼几乎要伸出爪子来,嘴里迅速吞咽着口水,肚子叽哩咕噜乱响。娘舅在一旁催促,乖仔,叫啊,快叫妈妈。我紧闭嘴巴,就是不叫。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剥开糖衣,把糖送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将小白兔裹在口腔,滋溜滋溜吸着,鼻涕一进一出一出一进。
妈妈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我鼻翼,擤,用力擤!
我深深吸口气,将鼻涕倒流回鼻腔,然后猛地一喷,噗哧一声,一泡腥黄的鼻涕飞流直下。妈妈从裤子左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我上唇,又擦了擦自己手指,从裤子右口袋掏出两颗小白兔,摊在掌心里,递到我跟前,眼里盈盈有泪,平子,我的乖儿,叫妈妈!
我依然直勾勾盯着小白兔奶糖,双眼几乎要伸出爪子来,嘴里迅速吞咽着口水,肚子叽哩咕噜乱响。娘舅依然在一旁催促,乖仔,叫啊,快叫妈妈。我依然紧闭嘴巴,就是不叫。
妈妈重重叹了口气,剥开糖衣,把糖送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将两颗小白兔裹在口腔,滋溜滋溜吸着,鼻涕一进一出一出一进。
爸爸既没有使用糖衣炮弹,也没有循循善诱,粗暴将我从娘舅手中夺过抱起,企图用胡子扎我脸蛋,我摇晃着脑袋拼命躲闪。结果爸爸没扎着我脸,倒扎了一胡子和一脸鼻涕。爸爸兴趣索然,重重放下我,洗脸去了。
孩子不是因为父母生了他、而是因为养了他才亲。无论妈妈用什么好吃的东西引诱,也无法让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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