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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物品的政府提供机制及改革 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 刘志铭 一、“瓦格纳法则”与经济转型中我国的政府规模和财政支出结构 19 世纪德国经济学家瓦格纳在对西欧国家及美国和日本公共部门增长情况进 行考察后指出，由于人们对公共物品的需求弹性较高，这样，在经济发展过程中， 随着人均收入的提高，人们对包括法律、警察、金融、教育、文化和医疗等公共物 品的需求将不断增长，并且超过人均收入的增长，因此使政府支出的规模也相应增 长。这一观点后来被人们称为“瓦格纳法则”。从工业化国家的发展进程看。瓦格 纳的预言是正确的，即工业化国家财政支出比重表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不过，处 于体制转型期的中国与“瓦格纳法则”似乎难以吻合。在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下， 政府(及其控制的企业、事业单位)既负责公共物品的生产，也包揽了几乎所有私人 物品的生产，而政府直接支配的资源量也一直居高不下。在经济体制转型过程中， 随着社会经济结构的快速变动，工业化和城市的推进、人们收入的提高等都对公共 物品的供给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同时，随着资源配置主体的多元体，一大部分 资源配置的任务和私人物品的生产已逐渐由政府交给市场，这样，尽管人们对公共 物品的需求增长了，但以财政支出GDP的比重来衡量的政府相对规模却出现了较大 幅度的下降(见表1)。1978年到1995年，我国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从30.96%下 降到11.67%，2000年上升到17.77%。90年代中期以前我国公共部门的变动明显偏 离了“瓦格纳法则”。 表 1：我国政府相对规模的变动(以财政支出占 GDP 的比重来衡量) 年份 GDP(亿元) 财政支出(亿元) 财政支出占 3DP 的比重(％) 1978 3624.1 1122.09 30.96 1980 4517.8 1228.83 27.2 1985 8964.4 2004.25 22.36 1990 18547.9 3083.59 16.63 1991 21617.8 3386.62 15.67 1992 26638.1 3742.2 14.05 1993 34634.4 4642.3 13.4 1994 46759.4 5792.62 12.39 1995 58478.1 6823.72 11.67 1996 67884.6 7937.55 11.69 1997 74462.6 9233.56 12.4 1998 78345.2 10798.18 13.78 1999 82067.5 13187.67 16.07 2000 89403.6 15886.50 17.77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1)，或根据其中数据计算而来。 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的经济社会职能和企业职能混淆，财政的职能 主要体现为建设性财政，财政职能范围不仅统包着社会扩大再生产投资，也统包着 文化、教育、科学、卫生等公共服务的供给。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要求政府 主要提供公共物品，与此相对应，我国财政支出结构的改革面临着两方面的任务： 一是改革财政支出的内容，即将建设财政为主的职能转换为公共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