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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文集 社会制度——论交换原理 1831年 “经济学家不应该为增加某些个别阶级的财富和享受而创立制度和草拟方案，而应 该着手开辟国家财富和全民福利的泉源”。 麦卡洛克 前 言 自从我初次相信社会机构中存在着某种根深蒂固。但隐而不显的病症以 来，许多时间过去了，继续沉思这个问题，只有更加证实和加强我的这一见 解。 在人们中间，认为我们的社会制度中有着一种自动调节因素，而商业之 流则象江河一样要达到适当的水平并流得平稳顺利，只应听其自然：这种认 识大概是占优势的。十年以前，我就怀疑有这种因素，现在我则否认它能存 在。同时，除成立资本运用协会以外，我也否认采用其他任何办法能够真正 消除我国的灾难。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利用这种协会，根据深思熟虑的原理 和完善的交换计划，能够消除本来不应有的贫困现象，消灭各种贸易困难， 并且把个人和全民族的福利建立在广阔而不可动摇的基础上。 当我年青的时候，我曾经就这个问题用书面陈述了我那时的见解，并且 把手稿寄给我当时一个最有智慧的朋友，请他读一读，并对拙作表示意见。 这里把他的复信一字不易地照录如次： “我本想根据您的请求对这部著作提供几点意见，为此，我开始仔钿研 究它。可是，读了最后一篇第三章 （当时拙作分成三篇）以后，我确信不论 提什么样的意见都是白白浪费时间。我建议把它投入足以烧毁它的烈火中。” 不用说，我那位朋友的判词既不是很可以引以为荣的，也不是怎样令人 鼓舞的；但我到底不大想遵照他的建议行事，因为，十分显然，他也许是由 于拙作语言不清楚，以致根本不曾了解我打算陈述的思想。所以，当时我极 力安慰自己，希望将来总有一天能够把自己的见解阐述得比较清楚和容易明 白些。我想，现在我就来做这件事情。 ① 过了若干时候，我以讲义体裁重写并发表了上述著作的一部分，好几百 本书立刻销售一空了。剩下的书交给佗敦一家出版商，这家出版商不久破了 产，从那时到现在，我不能确定那些书后来怎么样了。但这本小册子以后在 费城重印，新版一千册也很快销光了。 我把上项情节让大家知道，目的在于承伙我那位朋友的批枰是公正的， 因为问题是拙作采取当时那种体裁的确不宜发表。而后来印行的那一部分， 就我所知，从未登过广告，并且除发出几份内容提要以外，也没有采取过其 他任何措施；为了让公众周知，所以我在这本书里不加普通引号地引述了其 中我现在认为值得保留的不很多的一些论点。 即使我极力不想忘记上述小册子，顺便说，那也只是关于这个问题的导 论，其中并不企图说明现状怎拌可以得到改善，也希望人们别以为我会设想： 这本书完全可以免犯同祥的错误。从少年时代起，我就以全付力量从事经商， 我没有任何机会获得写作经验，而对于一个成熟的作家来说，这种经验在我 ① 按指作者的另一本著作 《人类幸福论》——中译注。 们需要的时候是何等重要啊！但尽管重要，它在这个场合却无疑不是非有不 可的。诗人或小说家无论是语言也好，思想也好，都应当丰富，才能获得成 功；可是，当事情涉及阐述自己的意见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没有上过学的人 通常也能够用自己所有的方式发表意见。的确，现时大多数人都能够好好地 阐述自己的思想，使达到被人了解的地步。因为这本篇幅不多的著作的目的 不在于把快乐送给想像力，而在于给理智提供帮助。所以，获得适当的了解 ——这就是这本学术作品所希望得到的一切。 自从国家商业利益问题初次引起我注意以来，许多年过去了，在这一期 间，我费过许多力，操过许多心，并提过许多忧愁。我认为，这种经历多少 会有点儿促使一个本来非常热情而勇敢的人灰心丧气。不过，新的经验和反 复沉思却只是使我更加坚持自己的意见：在社会的商业中存在着一个可怕的 祸害，它不像由于年老而表现出的衰弱现象，衰老是可以用普通的拐棍来扶 持的；而无宁象一根扎入年青人脚上的刺，只有找出它，才能使这个年青人 恢复青春活力和生气。这儿阐述的意见实质上同我多年以前所坚持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