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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晚清留日学生与中国的辛亥革命 【摘 要】19世纪末甲午中日战争以中国的失败而告终，惨败的中国人痛定思痛后对日本的认识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随着清末维新派将“以日为师”思想不断地理论化和系统化，再加上中日双方领导人的大力倡导，引起了晚清时期留学日本的热潮。但这批留日学生并没有像留学欧美的那样习有一技之长，反而其民族意识不断提高，从而使中国在政治现代化的历程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可以说他们在历史的重要时刻发挥了革命主力军的作用。 【关键词】晚清；留日学生；政治的现代化 20世纪初期，中国爆发了中国近代历史上第一次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即辛亥革命。这使得中国的政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它推翻了统治中国二百六十多年的清王朝，结束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建立起资产阶级共和国，从而使中国在政治现代化的历程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可以说，晚清时期的留日学生在革命中起到了主力军的作用。正如日本学者所称：“对中国国内腐败政治深恶痛绝的留日学生，目睹新兴日本欣欣向荣的面貌，就再不能安坐书房中了。在辛亥革命（1911年）以前的革命活动，与其说是留日学生起了重大的作用，毋宁说是以留日学生为主体而实践了革命。” [1] 350页那究竟是在什么时代背景下形成了这股留日高潮呢？这些中国留日学生又为何产生反清和抵日情绪呢？本文将结合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双方利益及中国留日学生的成就与功绩，探讨中国近代留日高潮的原因和革命初期留日学生民族意识的形成。 一、近代中国“以日为师”思想的形成 自1840年西方列强以武力打开中国大门后，清政府内开明人士痛感对外部世界的无知，因而主张向国外派遣留学生，以真正做到“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才有了1872年幼童赴美留学的计划。到19世纪末时，甲午中日战争以中国的惨败而告终，最后签订了不平等的《马关条约》，由此引起西方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清政府靠出卖国家领土和主权得以苟延残喘，但其困难重重，人心思变，出现了空前严重的统治危机。为了转危为安，清政府试图做了一些改革，其中派遣留学生成为主要措施之一。“中国人以为日本的胜利，乃因普及教育和实行法治有成所致。因此战后第二年，中国立刻派遣13名留学生到日本。”[1] 16页因为统治者想以教育变革这种缓和的方式缓解其面临的社会压力，从此留学政策成为晚清政府的一项重要政策。清朝驻日公使裕庚招募13名学生到日本学习，实际上这13名学生并非清政府计划派遣，但由于他们是正式进入日本学校就读，所以一般认为他们是中国第一批留日学生。 中国向来自认为是“天朝上国”，而总称日本为“蕞尔小国”。在历史上，有着几千年历史文化沉淀的中国确有其自豪的地方，像日本自汉代起就是朝贡国之一，自古就有中国为老师。而在19世纪末的甲午中日战争中，中国却被以往的“学生”打垮，甚至“一蹶不振”，这无不给近代中国人以巨大的打击。痛定思痛之后，中国人在思想观念上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向这“蛮夷之邦”学习也许是救国的最佳方式。因为清政府尤其羡慕日本明治维新的成功，对日本的态度由鄙视逐渐转变为崇拜。最早明确提出以“日本为师”的当属黄遵宪老先生, 他利用在日本担任外交官的机会，在世界各地游走后得出如下结论：“久而游美洲，见欧人，其政治学术，竟与日本无大异。今年日本已开议院矣,进步之速,为古今万国所未有。”[2] 125页而将“以日为师”思想确定下来的是清末期的维新代表人康有为。在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签订后，康有为奋笔疾书，组织发动了“公车上书”。这使得维新思想发展为爱国救亡的政治运动，1896年6月，光绪帝颁布《定国是诏》，开始变法，其内容在文化教育方面就有派人出国留学、游历等，史称戊戌变法。以康有为为首的维新派，大力倡导“游学政策”， 因为当时普遍认为“要救国，只有维新；要维新，只有学外国”，“唯游学外洋者，为今日救吾国唯一之方针。”[3] 381页所以在戊戌维新运动时期，康有为将“以日为师”思想理论化、系统化，并加以广泛宣传，“以日为师”思想渐渐的成为全国性的行动和时代潮流，这种观念上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近现代中日关系的发展方向，更是带动了中国近代留日学生的高潮。 二、清末中国学生留日高潮的内外原因 19世纪末期甲午战争结束后到20世纪初辛亥革命的十余年间出于中日两国利益的需要，在留日学生问题上双方采取了合作的方式，并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中国近代留学日本的高潮。当时中国留日学生相对于留学其他国家的群体来说，呈现出很多的特点。留日学生的数量极为庞大，“以1905年与1906年间，留日学生人数都在八千左右大概是不错的。”[1] 39页这个数字相对于开始的十几个人可谓达到了近代中国留日学生史上的最高峰。另外，从大量资料的收集来看，当时留日学生学习法政专业的相对较多，这也就是留日学生中出现大量革命派的缘故。因此，美国学者任达称之为“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