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层次理论整合从双层博弈到双层竞合.pdfVIP

国际观察 2016 年第 5 期 拷层次报份餐令: 纵然层傅弃到抵层竞令 储昭根 摘 要:鉴于系统分析理论的缺陷，跨层次理论整合浮出水面，并成为国际 关系领域的研究难题。罗西瑞等众多学者都有过相关学术努力，但均差强人意。 有一种思路是通过单元层次的回落，以外交政策分析来实现跨层次理论的整合， 但由于外交政策变化主观随意性太大，面临多因素、多层次、多学科等多重困难， 导致研究上难度越来越大，最后收效甚微。总体上看，最成功的还是罗伯特·普特 南的双层博弈及米尔纳模式。在借鉴以上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本文把双层博弈发 展成双层竞合模式及其三种互动方式，进而演进成双层、多元立体式竞合模 式，从而提出了跨层次理论整合新的思路及方向。 关键词:双层博再竞合层次分析法国际关系理论 中图分类号: D8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5-4812(2016)05-0076-93 分析层次不仅是我们解释复杂国际现象的切人点，通过选择和划定后的层次 本身也成了国际关系研究的重要对象。无论在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的研究中， 观察者都可以选择把注意力集中于部分或整体，集中于组成要素或系统。无论他 选择了微观还是宏观层面的分析，表面上仅仅是方法和概念方便取舍的问题。然 而，选择往往在实践中被证明是相当困难的，且很可能成为有关学科的核心问题， 或长期争论的问题。① 在政治学中，通常有三个被广泛接受、概括(或抽象)出的分析层次一一个人、 国家(社会)、国际体系用来帮助理解世界政治中高度复杂的问题。肯尼思·沃尔兹 认为，国际关系理论的研究可以分为还原主义理论和系统理论。关注个人或国家 (1. Davìd Sìnger. The Level-of-Analysìs Problem ìn Intematìonal Relatìons. ìn World Politics, VoI. 14, No. 01 , 1961 , p. 77. 76 跨层次理论整合:从现层博弈到双层竟合 层次原因，以单位特性作为解释依据的理论研究是还原主义理论，亦即单元理论: 认为原因存在于国际层次，以体系特性作为解释依据的是系统理论。沃尔兹的结 构现实主义标志着国内政治与国际政治的彻底分离，其系统理论研究获得了公认 的成功，但也面临着诸多不可回避的问题与挑战。最主要的问题是怎样实现国际 关系的跨层次理论整合，或者说是复兴对外交政策的国内解释并使其如现实主义 分析一样简约和理论化，这已成了国际关系学界的重要目标。①从现实方面看，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安全问题的国内外边界日趋模糊，国际问题国内化，国内问 题国际化，跨层次理论整合己日益迫切。 一、系统理论及其批评 在沃尔兹看来，还原主义理论的实质是通过研究个体组成部分来理解整体。 所以他认为之前自称为体系理论的理论根本就不是体系理论，在这些论述中， 国际体系因素与国家层面的因素泪杂在一起，难以形成真正的科学理论体系，导 致了雷同的总结与肤浅的批评一再重复，类似的错误也不断重现。②为此，沃 尔滋在其奠基之作《国际政治理论》中独辟蹊径，将国家层次和个人层次从国际 关系理论研究领域剥离，建立起结构现实主义，最终成为国际关系学的主流理论。 自从沃尔兹的《国际政治理论》问世以来，体系层次的优先性已被国际关系 学届视为理论构建的必要条件。国际关系理论的三种主流流派一一结构现实主义、 新自由制度主义和温和建构主义理论均是系统理论。它们的区别之处在于对国际 体系和体系单位有着不同的认识，因而对体系特征和单位特征所包含的内容也就 有了不同的解读。结构现实主义的体系特征是主要单位之间的物质权力分配的国 际体系结构;新自由制度主义强调的重心从国际体系结构转移到国际体系进程， 新自由制度主义的体系特征是制度;建构主义认为物质结构只有通过观念结构才 能具有意义，其国际体系特征是共有观念的分配或观念结构。③ 系统理论研究及其分析法使国际关系研究突破了以往历史、哲学和法律式研 究的案臼，开始由单纯的定性分析向精确的定量分析发展。不过，国际系统理论 ①[美]海伦·米尔纳著，曲博译: 利益、制度与信息:国内政治与国际关系.上海:上海人 民出版社， 2010 年，第 2 页。 ②[美]肯尼思·华尔兹著，信强译: 国际政治理论~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3 年版，第 24 页。 @秦亚青..权力·制度·文化-一国际政治学的三种体系理论，载《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2 年第 6 期，第 5-10 页。 77 国际观察 2016 年第 5 期 也面临着诸多不可回避的问题与挑战。多尔蒂和普法尔茨格拉夫认为:国际体系 的层次(理论)提供了一个精巧好用而且全面的模式，它赋予所有民族国家相似 的目标，但这种对国家间相似性的简单化认识却低估了国家在体系中的差别以及 国家的生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