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的微光.doc

第五屆虎尾溪文學獎 姓名：賴明慧筆名：二姑奶奶參加組別：■虎科大學生組：■小說□散文□現代詩□圖文組 　　　　　系級：四休一甲 學號□虎尾鎮社區組：散文作品名稱：破繭的微光　聖教堂，一個將人類從末日的絕望中拯救出來的宗教團體，９８％的人口皆是其信眾，剩下的２％不是瘋子就是行屍走肉。其勢力滲透社會的各個角落，甚至涉及政治、經濟、教育、軍事……等重要項目。 　它的組織結構之複雜，之壯觀，令人難想像，甚至不敢懷疑其莊嚴的背後是否有那麼一絲瑕疵，或者……不堪？ 開端： 　『你在做甚麼？！』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男子慌忙地穿上褲子。 　羅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理應將身心都奉獻給聖教堂的人，居然—— 　『好痛……好痛……』 　小女孩躺在沙發上，淚流滿面，全身瑟縮不斷顫抖著，原本靈黠活潑的雙眼如今全沒了神。仔細一看，她的大腿爬滿了鮮血流過的痕跡，赤裸裸地接露了她方才遭受了何等殘忍的對待！ 　『來人啊！來人啊！』施暴男子見東窗事發，偏偏反其道而行，連忙對著門外大喊著。 　羅珍氣急敗壞地衝上前，不是揍那個男人，而是將那個孩子抱在懷裡。 　她不知道男人的舉動有什麼用意，但她認為那無非自是尋死路——天真如同小女孩的她，是這麼認為的。 　『你們為什麼把我抓起來？他強暴了那個孩子啊！』 　羅珍不敢相信，現在被衛兵架著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個無恥的男人！她氣急敗壞地扭動身體，可是她的力氣遠不如男人，更何況現在還是兩個男人架著她！ 　『一切等到仲裁廳再說！』藍衣衛兵強硬地說道。 　另一頭，小女孩同樣被衛兵架走了，雖然她有傷在身，驚魂未定，但衛兵下手仍沒輕到哪去。 　『你們這群混蛋是瞎了嗎？！』 　『這個女人突然闖進我的辦公室，現在又誣賴我性侵，太可惡了！把她帶走！』 　『遵命！』 仲裁廳： 　聖教堂的仲裁廳主張公開以顯示其公正，向來沒有人會反駁這一點，除了那些被鎖鍊鉗制在會場中央，像是稀有動物般供人賞玩的被告。 　『被告，請你說明為何今日你會出現在莫里斯牧師的辦公室。』 　『我是聖教堂分會的祕書，負責派送一份活動文件，誰知道——』 　『派送文件的工作是下星期一，但今天是星期日，不是嗎？』 　羅珍雖然不滿仲裁官刻意打斷自己的話，但她仍提醒自己要冷靜，要條理分明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忠實描述出來。 　『該活動的項目繁多複雜，且金額龐大，我認為那是重要的文件，所以提早送上。』 　『哦？”你認為”？……莫里斯牧師現在控告你意圖傷害，而你，則是控告他性侵，”敢問”你有何證據？』 　威嚴的仲裁官刻意加重了幾個詞的音節，令羅珍覺得非常格外刺耳，而庭外聽眾看待羅珍的眼神也變得更為不屑。 　『我看到他強暴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全身都是傷啊！』羅珍激動地說道。 　『可是剛才克莉絲汀的檢驗報告被呈上來……她的身上，別說是傷了，就連一點擦撞都沒有。』 　將手中的檢驗報告重新放回桌上，仲裁官向來垂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在這間人山人海的仲裁廳，只有羅珍看得到！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到的！她的大腿都是血啊！……串通！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羅珍緊握拳頭，氣到五官都無法保持平衡了，如果不是被鐵鍊鉗制，恐怕她早已衝上前跟仲裁官對峙。 　『被告羅珍，意圖傷害聖教堂重要人員，並且抹黑其人格，因此本庭判定被告理應送至懲戒之塔終生監禁，而其同夥克莉絲汀，亦不可饒恕！』 　『終生監禁？！……克莉絲汀也要？……不對！這根本不對啊！』 　『來人，把她押走。』 　『遵命！』 　羅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然會被誣陷，而且方法還是如此荒謬！只見她左閃右扭地逃避衛兵的壓制，並且歇斯底里地大喊著。 　『放開我！我叫你們放開我啊！』 　最後，她仍抵抗不過衛兵強大的箝制，整個人被壓在地上像塊攤平的肉餅似的。她緊咬著下唇，雙眼佈滿血絲，在被送上通往懲戒之塔的囚車以前，她對著那群正在議論紛紛、對自己投以冷漠眼光的聽眾大喊： 　『瞎了、瞎了！你們都瞎了！我才是被陷害的啊——』 三姑六婆： 　身穿藍花布衫，手裡提著個竹編菜籃的身材微胖中年婦人走在通往市場的路上。拐了個彎，仔細一看，前方水果攤前逗留的白衣婦人不正是自己的姊妹淘嗎？今天滿腹的牢騷和光怪離奇總算有出口宣洩了！ 　『喂！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啊？』 　『你說牧師行刺案件嗎？聽說又是激進份子幹的……』 　『我跟你說一個祕密，你不要隨便跟別人說喔！』 　『是什麼你快講啦！』 　『你知道我女兒是做護士的吧？』 　『知道啊！不是跟一個年輕醫生交往嗎？』 　『是啊、是啊！今天新聞不是說那個女刺客有個同夥嗎？就是那個小女孩啦！今天我女兒有瞥到那個小女孩喔！』 　『看到了又怎樣？最後裁定結果不是說那個孩子一點傷都沒有嗎？』 　『不是耶！我女兒說那個孩子送來醫院時，不僅全身是傷，衣服還破破爛爛的！我想，該不會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