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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林漫话 李长之和老舍 (上) 撰文／于天池 李书 在长之先生的书评生涯中，他所 是老舍先生_人。 评论的现当代作家作 品频率较多的， 除了鲁迅先生之外，就是老舍先生了。 他于 1933年写的评老舍先生 的 《离 婚 》《猫 城 记 》，于 1946年 写 的评 长之先生与老舍先生的相识 ，也 老舍先生的 《四世 同堂 》，即使不是 像长之先生与大多数作家认识的方式 对老舍先生作品最早的评介，也可归 一 样 ，是由于长之先生评论其作品相 于其较早期的评论行列之中，而他在 识并订交的。1933年 ，长之先生尚在 1944年和 1945年所评论的 《贫血集 》 清华大学读书，他读了现代书局和 良友 《火葬 》，是迄今对老舍先生这两部作 图书印刷公司分别出版的老舍先生的 品唯一的书评 。 《猫城记 》和 《离婚》后 ，在 l1月 3曰 长之先生一生坎坷 ，尽管 曾有过 和 12月13日分别写下关于 《离婚 》和 许多作家朋友，但自从他被打成右派 ， 《猫城记 》的书评 ，前者发表于 《文学 在 “文革 ”中又被打成牛鬼蛇神 ，并 季刊 》创刊号，后者发表于 《国闻周 于 1978年过早地逝世，他生命中最后 报 》1934年 4l卷第 2期 。其时的长 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基本上与文化界隔 之先生由于正在评论鲁迅先生的著作， 绝 ；又鉴于身体每况愈下，没有想到生 便很 自然地将老舍先生和鲁迅先生进 命结束得这么快，能够让他为老朋友 行了比较 ，他在 《猫城记 》的评论 中 的离世送行并写文悼念的人 ，也许就只 说 ：“老舍的讽刺 ，常使我想起鲁迅， 他们所注意的对象是非常相似的，所 确抓住了老舍先生创作的特点，并为后 不同的，只是表现的作风 。老舍没有 来老舍先生更多的作品所证实。 鲁迅那末转折、含蓄，也没有鲁迅那末 其时老舍先生在齐鲁大学教书， 有力量。鲁迅在尖刻浓烈之中，表现 正住在济南城里南新街，他的家距长 着他的强有力的生命 。但鲁迅是没有 之先生的老家司里街也就是几条街 的 耐心的，所谓 ‘心里清楚 ’，当然是老 距离 。老舍先生深感长之先生的评论 舍 。如果说详细，则似乎是，只要看 搔到了痒处 ，很是赞许 ，同时也把不 一 下，容或鲁迅更看得透彻 、深入 ，但 同意的地方坦率而幽默地告诉了长之 他不耐烦再久一点的观察的。老舍也 先生 ，对于长之先生关于 《离婚 》的 极其锐感 ，他却更肯仔细 ，不过终缺 批评，老舍先生去信说 ：“你批评一 少力量 。”“同是讽刺 ，鲁迅的是挖苦， 个人演关公，就只问他演关公怎么样 ， 而老舍的乃是幽默 。鲁迅能热骂，老 不责备他没演张飞。只是一些琐碎之 舍却会俏皮。”“中国的社会是有好多 处 ，可以去掉 。”老舍很欣赏长之先生 层的。老舍的讽刺之方面虽多，虽全 ， 的批评眼光 ，经常向长之先生通报 自 但限于城市生活的反映。农村有，但 己的写作计划 。在 山东时，只要有机 缺少。而金融资本主义活动的大市场 ， 会相聚，老舍先生便把新写的文章读 他更没触着 。但也许 ，他却得了较为 给长之先生听，以征求意见 。老舍先 普遍 的认识 ，便是 ：中国一般 的国民 生在济南写 《牛天赐传 》，正巧长之 性 。也就是 ：灰色的世界中灰色人物 先生回老家探亲，长之先生阅读了 《牛 的嘴脸 。在这方面，他确成功。”“老 天赐传 》的全部文稿 。1935年夏天， 舍丰富的是智慧，情绪为智慧所掩 ， 长之先生带着朋友访 问在青岛山东大 力量就缺少。”长之先生将老舍先生与 学教书的老舍先生 ，老舍先生迫不及 已是文学泰斗的鲁迅作品中的讽刺相 待地将新写的文章读给长之先生昕， 比较 ，眼光是非常锐利的，他不仅在 老舍先生可能太忘情了，只顾一对一的 比较中阐述了老舍先生讽刺的艺术特 读校 ，由于时间过长 ，长之先生看到 点，还从老舍先生和鲁迅先生对 国民 那个朋友太尴尬 ，便只好借 口有事告 性认识的异 同上 ，阐释 了两位新文学 辞出来 。 运动健将的文学表现特性 。尽管此时 老舍先生 比长之先生年长十一 老舍先生的小说创作还处于起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