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及知识人双重支持下的文明扩张.docVIP

国家和知识人双重支持下的文明扩张 ——对乡村建设的另一种表述 郭士礼 我们可不可以把包括祝甸乡在内的各种各样的在全国兴起的乡村教育、乡村建设、民众教育归结为样一句话 “国家与知识人双重支持下的文明扩张”这种文明的扩张在宋代曾有过大规模的开展，在唐宋之间特别是宋代，出现了相当迅速而广泛的文明推进过程，从都市扩展到乡村，从中心地域推进到周边地区，从上层人士传播到下层民众，随着这一推进过程，社会生活的风景在发生转变，用通常的思路和语言来说，这是社会从野蛮转向文明”。如果联系二三十年代对乡村所实施的一系列改造的内容我们也可以说这是一种现代文明对于传统农村的改造，从语文教育到政治教育、康乐教育的内容甚至生计教育从形式到内容我们都可以看做是现代文明对于保留在乡村传统的改造（礼失求诸野，城市受到西方明显的影响之下，广大的农村无疑是保留着中国最为传统的或者叫落后的一面）。当然在宋代的文明扩张在后代看来是相当成功的（葛氏也提到宋代以后中国的文明景观和宋以前不太一样），从宋代的成功反观二三十年代的所推行的一些列农村改造的运动我们是不是能够得到些启示呢。葛兆光把宋代的这一文明扩张的力量概括为“国家与士绅双重支持下的文明扩张”从这个题目当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为什么在宋代类似的行为会取得成功，一是国家运用政治强迫的力量把一些统治者认为的不合理的民间的淫祀淫祠、巫筮活动、宗教聚会等进行了严厉的铲除，同时士绅也运用自身的道德规范和掌握的一定的话语权力通过制定一些规范守则或是劝导或是以身作则等来影响民间，从而使“一个具有相当同一性的国家和社会秩序重新确立并越来越强化”。以我们所考察的祝甸乡乡村实验区为例，在这里推行这种现代文明的机构是省立民众教育馆，从行政机构上也可以说是地方政府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太过弱小，仅仅靠教育来实施。国家并没有赋予这个机构太多的权力。从而使得在开展乡村教育的过程中无法打开局面，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没有走政治的路，诸如取缔私塾、创立小学、维持治安、禁止烟赌、改良礼俗、举办公益事业等，都是采取的劝说的手段，”当时就有人指出“今日中国之革命，只是注重于政权的争夺战，而不能顾及到中国社会最重要的农民贫困问题，纵能暂时的抓住残破的政权，结果也只是失败。恰如建塔于沙漠未有不倾颓的。不管一切上层设施如何努力，现今农村经济的崩溃依然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这就是未顾及到农民贫困问题的结果。”就实施人员的本身来讲，他们自身与农村是隔膜的，对农民来说天然的不具有亲和力（从刚开始办理实验区实施调查的情况可以看出）。“乡村是个神秘的地方，最美丽的仙境，农民是最幸福的人”。有的人用如诗般美丽的语言来描绘乡村：“初来祝甸乡的时候感到乡村生活是美丽的，充满了无限的诗情画意，天上是一望无际的变幻莫测的彩云，地上铺着一片绿油油的麦田，袅袅的炊烟中隐约的显露出三五人家”。通过二者对比也可以看到一点就是宋代文明的扩张有士绅的力量来引导民间社会，而二三十年代的乡村改造运动时恰恰是留在农村的士绅（当然大部分的士绅如果有的话早在民国初纷纷离开乡村走向城市，留下来的当然很大程度上已经蜕变成了劣绅）成了改造的一个非常大的阻力。因为国民党在地方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把国家权力触及到乡村它所依靠的也只是原有的地方上的那些个变了味道的所谓的乡绅也是劣绅。“一方面提倡乡村建设、改造乡村教育，一方面乃依附腐朽势力巧立名目、苛征杂税。”所以通过对比我们可以看出，现代的文明扩张从国家层面上缺乏强制力，而从地方层面又缺乏像宋代士绅那样的亲和力和影响力。 2、从实施乡村教育的内容上来考量 为期四年的祝甸乡实验区工作到了第五个念头便由山东乡村师范学校接手办理了，由于资料的缺乏，无法窥探以后的情况，但是从这四年的时间里我们也可以得出一些认识。祝甸乡实验区的工作基本上是按照语文、政治、生计、康乐四大教育展开的。当然在理论上这四个方面不可能截然分开的，在现实操作层面上同样也是这样，从上面我们对祝甸乡实验区内容的描述我们也可以看出，它的每一个组织、机构的设置都不是单纯的为了一个目的而设立的。在这四大教育进展程度不一，成绩也不尽相同，就从最终结果来看，在解决农民识字和改善农村的资金问题上语文教育和生计教育还算略有成绩。但是从办理民校的情况来看又不能过于乐观，正像在前面所阐述的那样，对于大多数农民而言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识字而是生存，识不识字对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观，即使有的人想要多认识几个字但是由于农村根本没有太多的充裕的时间可以支配。组着合作社尽管也取得了一点成绩，但是对于农村最缺乏的资金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多大程度的解决。而康乐教育由于实施者们的态度是明确的于此我们可以看出它的成绩也没有多少。政治教育可以说是最为失败的，特别是通过祝甸乡普选这个工作实施公民政治教育在乡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