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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义的罅隙中生长 　　摘要：本文就弗里达作品的意义、形式以及观念上的裂隙，从三个方面展开了论述，以期通过对有关弗里达作品某些争议的相对厘清，达到人们更好地去认识这位富有个性的艺术家及其画作丰富内涵的助益。 　　关键词:传奇性；女性主义艺术；超现实主义；争议 　　中图分类号：J203文献标识码：A 　　 　　弗里达是近来重新受到世人关注和喜爱的20世纪墨西哥女画家。她不仅留下了二百多幅富有感染力、散发着别样光辉的传世作品，还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尽管她已于1954年辞世，但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起，人们对她的兴趣持续升温，一直到现在：1982年，墨西哥政府将她的作品定为国宝；本世纪初，她的作品在拍卖行拍出了一千万美元以上的天价，与毕加索、波洛克的作品价格相仿佛；她是第一位作品被卢浮宫收藏的拉美画家；美国邮政总局为她发行肖像邮票；关于她的传记、影视作品也在源源不断出现……名人的身后往往拖着争议的尾巴，声誉日隆的弗里达尤其如此。对于其中某些争议的相对厘清，应该能够帮助我们更好的去认识这位富有个性的艺术家及其画作的丰富内涵。 　　 　　一、更抓人眼球的是艺术家的传奇人生还是作品本身 　　――关于画展的隐喻 　　 　　弗里达的人生经历跌宕起伏，颇有传奇色彩。她六岁时患小儿麻痹症，留下了左腿微跛的残疾，并由此导致脊柱变形，加剧了日后身体状况的恶化。十八岁时她遭遇车祸，身体受损严重，不仅令她终身处于伤痛之中，还导致了她三次流产――始终不能为所爱的人生养一个孩子，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二十二岁嫁给了梦中情人、墨西哥驰名世界的壁画艺术家里维拉，从此进入了核心艺术圈，曾随丈夫出访美国，却对丈夫说出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两次灾难，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二人分分合合，各自拥有自己的情人，却最终携手相伴到弗里达生命的终点。与其多灾多难的爱情相伴随的，还有弗里达备受争议的双性恋取向、激进的左派政治立场――弗里达和里维拉夫妻二人屡屡参加政治集会、游行示威，还把流亡的托洛茨基接到家中避难，弗里达就此与这位著名的政治家演绎了一段短命而著名的罗曼史，并为年迈的精神偶像和情郎奉上了一幅画家罕见的衣着华丽光鲜的自画像，在题献给政治家的自画像手中展开的纸页上弗里达写道：以全部的爱。在身体伤残日益严重的短短生命历程中，弗里达常常身着墨西哥独具特色的特纳旺民族服饰――色彩艳丽、长裙曳地，并且变换着繁复的发型，盛装出现在世人面前，艳丽动人又桀骜不驯，令人瞩目。在频临死亡的日子里，弗里达举行了国内首次个人画展，并以颇富戏剧性的方式盛装被人抬入展厅，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接受人们的敬意与祝贺，然后与大家一起唱歌饮酒，狂欢到深夜…… 　　弗里达的生命是如此的富有戏剧性、传奇性，以至于在她身后竟会有这样颇有意味的一幕：1977年秋，墨西哥政府将美术宫里最大最著名的画廊用来举办弗里达的回顾展。“这是一种奇特的礼赞，因为它似乎是在赞美一种奇异的人生和讲述画家的故事”。（注：参见［美］海登?赫雷拉著，夏雨译《弗里达》，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前言部分。）在空旷的展厅中，弗里达的巨幅生活照片比比皆是，而弗里达因为身体伤残、活动不便而致尺幅偏小的诸画作（她的画绝大多数是12x15英寸的小尺幅画作）在其生活照与画廊开阔空间的包围与映衬之下，仿佛如同小小的螺丝钉。然而这些作品在人们不得不因其小而近观时，又是那样的富有冲击性与穿透力，以其强烈的个性和非比寻常的生命意识叩击着观众的心扉，仿佛如同一声声令人窒息的呐喊，像一朵朵在爆发后升腾而起的情感蘑菇云，它们才是展览会的灵魂。可以这样设想，如果把这些小尺幅的画作撤去，那么，人们对弗里达的巨大认可与礼赞将会如同那些巨幅照片一般，不具备单独存在的价值，它们会像风中的纸片，纷纷散落。 　　尽管生活照对观众心灵的穿透力比不上画作，然而须知弗里达画作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自传性。她的画作几乎涉及她生活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而她的自画像又几乎占据了其所有作品的三分之二强，它们把一个女人的痛苦、坚强与美丽的灵魂透过不同时期的容颜身姿传递到观众的心里，令人难以忘怀。 　　可以这样说，传奇的身世经由画家的艺术表现，使得弗里达美丽而伤痛的灵魂进入了世人的视野，迈入了人们的心田。画家传奇生活经历对世人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不单是出于商业炒作或是性别歧视的目的而以其多彩生活来阐释其艺术作品的结果。传奇人生的绚丽、神秘色泽原本是其画作内涵的基本构成。艺术作品放大、加重了其生活的传奇性和斑斓色泽。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令人窒息，然而艺术给弗里达以自由，使她得以以一种自由的审美心境超越生命存在的痛苦与压抑。如果没有如此多灾多难又多彩多姿的生活作积淀，很难想象弗里达的画作会呈现出什么样子。苦难造就的丰厚的生活底蕴就这样与时常处于激烈情态中的情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