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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组织无纪律 　　动机无用 　　 　　《未来是湿的》(克莱?舍基著，胡泳沈满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是一本哲学意味的媒体书。有些道理是超越时代的，但是这些道理的表现，却各有不同。比如，人算不如天算。说的是你的意愿根本左右不了事情的后果。这个道理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复杂而富有哲理。意愿也就是动机，它不是空的，它落实为精神与社会的双重效果。例如社会上的单位、等级、固有的关系(夫妻、上下级、朋友)都体现为意愿。这些意愿表现为一个组织，或者叫结构元素之间的固定搭配。在精神上，这些意愿表现为法律和各种规章制度，它们是一些“死的”东西。 　　进一步说，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每个人都习惯于有组织、有单位，就像人人“在道理上”似乎都得结婚成家一样，这使我们心里踏实，或者说，我们喜欢“被管着”。好象一旦没有人管我们，我们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就像很多人总是抱怨自己没有这样或那样的自由，但一旦真的自由下来，却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这样的情形，在很多退休的人那里十分普遍。 　　那么，应该从以上得出什么结论呢?结论就是，我们还不习惯于自由。同时，社会、我们的管理者。也拼命不给我们自由――这是他们的意愿。但是，我再说一遍，这些意愿，只是意愿而已。我倒觉得，真正的智慧者，是从来不管外部的声音大小的。我们民族的可悲之处，在于全民性的胆怯和不负责任，我当然指的是思想上。同时，我这样说，也包括我自己，也包括大官在内。在社会生活中，我到处都能闻到无聊与酸臭味。 　　我说的意思，是社会没有精神的空隙，这真是令人绝望的情形，在我们的社会环境下，你要想有思想，你首先就得准备变成一个精神病患者，或者全社会都认为你有精神病，因为你要去想和去做全社会都认为疯子才会去想和做的事情。但是，与那些男盗女娼的社会蛀虫相比，社会竟然不允许我只是、或仅仅是“动动心眼”，或者顶多写几句老实话，发发牢骚。你们说，这个社会的组织该有多么脆弱!这个社会的管理者的心眼该有多小!我去年春节回沈阳老家，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的席间，一个不算太小的单位“一把手”坦言道：现在社会上一把手与副手之间的关系，就是“父子关系”。如果我对这样的现象感到可悲甚至愤怒，那将表明我是一个多么不合适宜的人啊! 　　有时候，悲愤已极之余，浮想联翩，却埋怨起自己来了：估计我这样人的毛病(肯定还有很多)，就是太在乎什么，对别人严，对自己宽。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其实非常可能根本被别人瞧不起。于是，我又赶紧在乎别人的瞧不起。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任何办法，只有你自己在乎不在乎的问题。我惊奇地发现，当下大凡成功者，大都有一张什么都不在乎的厚脸皮，是我这张“知识分子”的薄脸皮害了我，比如，我说话办事甚至买东西讨价还价时，总是在乎对方的感受，并且坚持认为这是一个文明人应该有的素质。但事实却是，我应该“厚脸皮”、作践自己，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那么，我究竟是应该要脸，还是要“目的”呢?不仅我自己，包括大官在内的全中国人民，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与自己或者与老婆老公(如果有的话)一起，做出抉择。 　　其实，像我如上那样说，已经太老实了，因为多数人已经选择好了，也就是选择了“厚脸皮”，因为“厚脸皮”更能达到目的。换句话说，当下的社会淘汰薄脸皮的人。我千万不要“自以为是”地认为脸皮厚的人比脸皮薄的人更没有哲学头脑，他们不但有，而且胆子更大。 　　说“不要脸”是说过分了，我的打击面太大，其实我想批评的，是以上那安分守己的“父子关系”，可是，为了保全住这“父子关系”，道德良心都可以让位，不还是打自己的脸吗? 　　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就是由于以上分析过的原因，长期以后中国人的人性被彻底改变，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不见任何人，一切需要，都可以上网解决，从书籍到性爱，都可以满足。反正都是一辈子，怎么过不是过呢?如果一切人都不值得相信，你自己，还是值得你相信的。 　　 　　组织管理无用 　　 　　我以上的话，与《未来是湿的》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反差，因为这本书中，似乎一丁点儿我以上的思想，也没有。但是，为什么我还要写以上的内容呢?并不是想借题发挥，因为根本就借不上。其实，我真正想说的，只是中国思想界(如果说中国还存在“思想界”的话，我怀疑50年或者30年后，中国将不存在什么“思想界”为什么呢?因为――虽然思想是由文字组成的，但由文字组成的，却并非一定有思想)所面临的十分尴尬的处境，那就是“根本没有思想”――中国思想界的一切思想都是翻译过来的西方思想!但是，与此同时，这些组成中国思想界的中国人，却还是纯粹的类似以上“父子关系”的中国人。这样的情形，是十分荒谬的，即一个人在研究某种思想，但这思想与他的日常为人处世，完全是两码事，这样的人，没有心理疾病才怪呢? 　　所以，我坚决认为，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