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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与归类 臧克和 （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 上海 200062） 摘要：将汉语标准化过程中汉字的个性形式及其历史定型化，对于数字化时代的汉语文字学习与传播，都 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汉语文字信息化，就其实质来说，是文字形体本身跟传播呈现形式之间联系实现分离 的过程。关于结构分析问题，除了独体的象形一般不能再进行分析，另外的指事、会意等合成类型，因为 没有表音的成份，都是表义字符的合成。对于这类字形结构的分析，也同样要建立结构的观念：各个字符 构造单位的功能意义都是相对应于整个结构而言的。 关键词：汉字；结构；字符；分类 中图分类号： H12 文献标识码： A 对汉字进行规范化标准化工作，应该从源头上作起。将汉语标准化过程中汉字的个性形 式及其历史定型化，对于数字化时代的汉语文字学习与传播，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汉语文 字信息化，就其实质来说，是文字形体本身跟传播呈现形式之间联系实现分离的过程。汉字 记录汉语最大特点在于形体，也就是以形表义的结构。认识汉字的形体结构特点，可以帮助 我们准确理解汉字本来具有的结构意义、形义结合的内在联系。掌握反映字形源流的具有标 识功能的结构，就使得表面上看来散漫无章的字义系统，理出了明晰的、一以贯之的纲领线 索。由于历代字体的演变，现在我们所使用的楷体汉字是古文字隶变之后的结果。根据隶变 之后的形体，已经很难看出汉字的形体结构与意义关联。面对汉语文字这样最大的信息载体， 今天要认识汉字的形音义关系、准确使用汉字，科学驾驭汉语，涉及到复杂的系统问题。汉 语文字的认知习得实践表明，抓住了汉字形体结构，以形表义的特征，通过按照科学的符合 客观规律的分类原则，对比分析其构造类型，以此认识汉字形音义的内在联系，正是注意了 汉语特有的最大个性，往往可以避免许多认知干扰，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从古文字学研究者到现代汉字规范整理工作者，对比各种类型的古文字，试图建立各种 分类标准和原则。但是，直到今天，我们看到的依然是在汉代文字学者编排《说文解字》（简 称作《说文》）的“六书”分类基础上的分合调整。所以，这里顺便先谈谈“六书”分类问 题。 汉字历史上关于“六书”的讨论已经很多，其中有些可以说是连基本的逻辑分类层次都 没有分析清楚，就制造了一些混乱。首先，前四书即指事、象形、形声和会意，到现在还都 在作为汉字结构类型划分的依据，使用者之间的实际分歧并没有多少，虽然各家似乎都力图 建立自己的一些新的分类原则。我们一向将“四书”分析的结果通称为“基本字符”，这里 仍然统一使用这个基本概念。整理和研究历史汉字，根本的分歧存在于后面的两书，即假借 和转注。 关于假借，批评《说文》的人很多是说作者将例字举错了；还有的为了一定要在《说 文》这部字书里帮助作者找出假借的类型，分出“用字假借”和“造字假借”等等。我们一 向认为，既然是“假借”，就只是用字过程中发生于个别音节间的现象，单纯静态地观察一 个共时的文字聚合系统，可以说各就各位，即都处于“本字”的字位上，是无所谓“假借” 的：这也就是《说文》的作者在一部聚合汉字系统的字书里实际上举不出“假借” 例字的 原因。许慎原本说的很明白：“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既然本来就没有这个字，那 怎么可能在分析字形结构来确定该字本义的系统里找到相对应的字位呢？有的人为了维护 1 所谓的“六书”体系，强生出造字的假借、用字的假借，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只要是假借， 就只能是记录语言过程中有关音节间发生的一种字形与音义的不对应关系（只是这种不对应 有的发生的时间长一些，有的发生的时间短一些）。看来，在谈论汉字的有关问题时，有必 要区分是共时的汉字集合系统，还是历时的汉字组合使用过程。若干分歧的产生，其实就在 于将二者混为一谈。至于那两个例字的问题，许慎是根据他在《说文》里所谓构造“本义” 的理解，发现与群经等文献和社会实际的用字有出入，才特别举出来作说明。因为关系很简 单，许慎是依据已经具有相当悠久的使用历史的汉字系统进行分类，而不是在那里进行经营 构造。应该说，许慎是对于那两个字的结构和相应的构造意义理解上有问题，而并非是借不 借的关系层次上有问题。要是根据“令”和“长”的早期构造来认识，一直就不曾被借用过。 事实上，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