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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美学论文 湖南林业科技 2005年第32卷第3期 道家自然美学观与中国传统园林 李朗然 （中南林学院环境艺术学院，湖南长沙410004） 圄日同置 摘要：道家的自然美学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中国古典园林的创作和建造。本文从道家美学思想对中国传统园 林的影响来探讨中国古典园林的哲学意蕴。 关键词：道家；自然美学观；天人合一；意境；园林 中图分类号：TU 985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3-5710(2005)03-0058-02 在艺术风格发展过程中，一种艺术的基本原则对艺术的 整体发展具有极其重要意义，它规定了艺术发展的总体方 向，园林也不例外。中国古代的造园艺术思想富于辩证法， 如动与静，因与果，虚与实，意与境，景与情，真与假，大与小， 多与少，有限与无限，曲折与端方，有法与无法等这一系列的 对立范畴，都是艺术辩证法，具有中国民族文化的特殊性质。 1 “有无”、“虚实”——空间和意境 老子论“道”，常以辨证的思维来进行，比如“有”与“无”， 便是作为一对根本的论述范畴来思考“道”的双重属性的。 有，名天地之始；无，名天地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 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 玄，众妙之门。（《老子》第一章）夭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第四十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 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 声相和，恒也。（《老子》第二章）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 类，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若渝，太白若辱，大 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老子》第四十一 章）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第四十二章）而 “虚”与“实”，则是在“有”与“无”这对范畴上演变出来的“道” 的双重特征。天地万物都是“无”和“有”、“虚”和“实”的统 一，“虚实相生”，“虚实结合”成为了中国古典美学的重要特 点及原则。 天地万物都是”无”和”有”、“虚”和”实”的统一，与这种 辩证思维相关，美与丑之间，动与静之间，坚与柔之间，明暗 之间，上下之间，诸如此种种对立范畴，都是相克且相生，可 以互相发生互为转化的。作为世界的一般规律，万物负阴而 抱阳，有无相生的辩证思想通常会体现在各个具体的领域。 在艺术领域，它更多的演变为“虚实结合”的艺术原则在发挥 作用。 中国古代山水画的空白艺术，中国书法的飞白或布白艺 术，这都是当”无”作“有”在思考的。白可表水、天、云以至于 万物，使画面产生秩想的空间和心理的暗示。中国古代园林 的造园之道与中国山水画的创作之理可谓一脉相承。园林 收稿日期：2005 -02- 17 修订日期：2005 -04 - 12 艺术是一种空间的艺术。空间即是“虚”，它是音乐性的，无 法用几何、三角来测算而只能靠心灵来体验。正如老子所 说：“凿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园林的空间是随着人 的心境而改变的。室内与室外，园内与园外，窗内与窗外，亭 台楼阁、翠峦叠嶂相互掩映，相互衬托，相互渗透，使得整个 园林没有室内与室外之分，内外融为一体。虚与实、动与静、 远与近、藏与露相互消长、相辅相成共同演绎着中国园林“虚 实相济“的意境。 在文学领域，对于“有”、“无”、“虚”、“实”最突出的体现 就是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就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就 是“含不尽之意于言外”，就是“境生象外”。老子的自然辩证 法成就了中国古典艺术的鲜明特色，那就是尚意兴，并在此 基础上形成了意象论、意境论以至于境界论。陈从周曾说园 林之诗情画意即诗与画的境界在实际景物之中，统称为意 境。意境在中国古典园林艺术中得到了独特的体现。中国 园林追求诗的意蕴，体现画的境界，处处表现出诗情画意。 造园家常使用绘画的手法，以有限的笔璺塑造无限的意境。 如疏能跑马．密不藏针等体现略成小筑，足征大观，虽由人 作，宛自天开这样一种“境生于象外”的艺术境界。另外大量 的诗词和典故也被运用到古典园林的创作过程中，如江南名 园“拙政园”，园名取自晋文学家潘岳《闲居赋》“是亦拙者之 为政也”之意。“浮翠阁”建在西园假山之上，是园中最高 点，故取自苏东坡的“三峰已过天浮翠”；临水的“流听阁”由 于当年此处遍植荷花，借唐代诗人李商隐“留得残荷听雨声” 诗意而得名。“谁与同坐轩”取自苏东坡“谁与同坐？明月清 风我”的词意，表达园主的超凡脱俗，清高孤傲，看破红尘的 心情。园林中的景色与诗词中的意象有着共同的指向，园林 与诗词、绘画互为补充，使实与虚、现实与幻象在不停的变换 中产生意义。 2 贵真、朴素——崇尚自然 如果说先秦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文艺观最突出的特点 是“尚用”，那么先秦时代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文艺观最突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