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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子森 ——教育随笔之外甥篇 小子森是我大姐的儿子，他刚出生的时候，瘦瘦皱皱的，看了让人心疼。一两个月后，他变得皮肤嫩嫩的，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他后来管我叫“慧姨”。作为文化水平算是在家里相对比较高的知识分子，我自然就要对小子森将来的教育问题负起很大的责任。 小子森还没会说话的时候，正是皮亚杰所归纳的小孩“感知运动阶段”。有一次大姐带他来我们家玩，我抱着他跟大姐说：“姐，要不你到时候生一个孩子让我来带咯。”“啪”，小子森突然一巴掌打我脸上，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大家都大笑不止，原来这小子会听话的了。 小子森刚学走路时，怎么都不敢放开手自己一个人走，有一次，我爸爸买了一个大西瓜，小子森非常想吃，爸爸就把西瓜放地下滚好远，然后叫小子森自己去抱回来，小子森高兴极了，连爬带走的，过去捡西瓜，从此以后，小子森就会自己走路了。真是个馋嘴的小子。小孩子学东西特别快，曾经为了弄清楚小子森是不是色盲，我不停的指着一些东西问他是什么颜色，当他终于学会辨认颜色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总会指着一些东西考别人：“你说这是什么颜色？”真是很可爱。 也许有人会说，做小孩真好，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其实不然，正是由于天真，小孩子也会时时有很多担忧的事情的，例如小子森在和别的跟他一样大的小孩玩的时候，如果偶尔闹矛盾了，人家就跟他说：“我不和你玩了。”一听到这话，小子森的眼泪就很不值钱的往外涌了，他非常认真对待同伴说的话，而且往往会把他们的话当真，于是就会暗自流泪。更有甚者，有时候他犯了错误，他妈妈对他说：“你再不听话，待会叫警察来抓你。”这时的小子森，真是害怕的不得了，立马就变得乖乖的了。考虑到这些吓唬小孩的话可能会对其造成不良影响，我们再也不敢乱说些吓唬他的话了，实在不忍心伤害这些天真的心灵。 如果说哲学起源与怀疑与困惑，我发现我的小子森天生就是个哲学家，小子森在玩耍的时候摔了一个大跟头，摔伤了小脚，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非常可怜的小声跟我说：“慧姨，脚很疼。”我轻轻摸着他的脚，安慰他说：“你睡吧，睡着了痛就会消失的。”于是小子森就扑闪着大眼睛问：“那痛到哪儿去了呢？”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了，只好忽悠他说痛都转移到坏人身上去了。过了一会，小子森还是睡不着，平日他很容易就入睡的，今晚可能脚实在是痛吧。小子森睡着睡着，发现我还在他小床边，他突然仰起头来问我：“姨啊，我有两个眼睛，每个眼睛都能看到你，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两个你呢？”我觉得这些话听来有点熟悉，但这时却是出自小子森之口，让我一时间被迷惑住了。小子森平时总会说出一些让我们大吃一惊或者发人深思的话，其中也不乏哲理性，我们聊起他时会加上一句：“他常常说大人话”。那晚小子森在我的轻抚下终于睡着后，我坐在他的小床边，陷入了沉思：亚里士多德说过，哲学起源于怀疑和困惑。儿童提出问题，是因为怀疑和疑惑，如果哲学起源于怀疑与疑惑，那么哲学起源于儿童提出问题的初衷。儿童对世界充满好奇，又常常惊奇于自己的各种发现，对身边的事物 产生惊奇的感受，按照逻辑的分析，如果惊奇是哲人的感受，哲学始于惊奇的话，那么儿童就有哲人的感受，哲学始于儿童。儿童提出的问题，其实是最本初的，也是最重大的，是大人们终其一生也未必解决得了的问题。 将“哲学”这个词语和儿童连接在一起，也许是难以让人接受的。然而，从孩子无意中提出的问题，我们又不能否认这些问题的哲理性。儿童和哲学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是儿童的某些言语却在他们不经意之间包含了深刻的哲理。 儿童的单纯的思想里不知包含了多少个为什么，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哲理，小子森曾经提出了一个让我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有一次我们大人在聊天，小子森经过我们旁边时，模仿大人说：“因为、、、因为、、、哈哈”。然后，他自言自语：“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说‘因为’？是因为‘因为’是很重要的吗？”他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出于大人的本能，我连忙带她们转移别的话题，虽然装着若无其事，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突然有一种仿佛秘密被人识破了的羞愧涌上心头。 小子森上幼儿园第一天回来，我问他：“子森，你的老师都用什么话来给你们上课的呀？是用我们的话吗？（我们讲的是黎话方言）”子森指着墙说：“说墙一样的话。”看我一脸的不解，他提示我，“你看墙是什么颜色的咯。”“白色。”我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他的老师用的是白话，即粤语。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曲答。虽是作为长辈，其实从小子森身上我也学到很多东西，并且很快就能派上用场，我把他的曲答转化为曲问。小子森非常喜欢吃煎堆（一种油炸食品），那天，我和大姐发现厨房篮子里的煎堆有一个被谁咬过了。我们猜是仔森咬的。大姐正打算去问他，我阻止了她：“如果直接问他是不是他咬了，他可能害怕被责骂而不敢回答。我们要采取另一种方法。”我和大姐商量了一下，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