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精神、思想成长与社会进步.PDF

首都经簖贸易太誊学报 2011年第2期 学术精神、思想成长与社会进步 ——兼论现代经济学革新的学术精神 朱富强 (中山大学岭南学院，广东广州510275) 摘要：社会进步有赖于正确理论的指导，正确理论的出现有赖于思想的自由交流，思想交流的保 障有赖于良性的学风，良性学风则有赖于学人的学术精神。实际上，迄今为止的人类社会发展史表明， 正是诸多知识渊博而淡泊名利的学者对传统的批判，促进了思想的新陈代谢，进而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 步。显然，当今经济学界以及整个社会正面临着风气和思想突破的局面，而这有赖于一群具有强烈学术 精神的真正学者的出现。 关键词：学术精神；功利主义；学风；现代主流经济学 中图分类号：F011文献标识码：A 一、引论：制度激励、学风诱导与经济学的研究取向 任何学问的探究都是为了提高人自身对社会的认知，任何学术也都是为己之学。作为为己之学，“可 以确定的是，我们不需因为一些专家的推崇而非要接受某种特别的经济学方法。每个人都得为自己作出 选择，问问自己：‘这对我有意义吗?’‘这会有助于我理解那些经历过并认同的事物吗?”’[11但是，现代 经济学研究却成了一种对思想和范式的盲从，于是，经济学界无论在思想还是在方法上都形成了明显的 主流和非主流之分。 当前，经济学研究的一个明显特点就是：绝大多数文章都在一种凯恩斯——新古典综合框架的常规范式 下进行，学者们交流的是现代主流经济学中的公认原理和方法，学习的是已经牢固确立的教科书传统，研究 关注的是专业期刊上的最新文章，而很少涉及那些经典原著，也很少撰写探讨基本原理的教科书。 正是由于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和方法已经成为现代经济学研究的常规范式，因而绝大多数学人 所要且能够做的就是：对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进行建模或者实证，利用新的模型或数据来讲述一个个与 基本原理相吻合的故事，从而形成了故事编撰式的研究倾向；同时，基于职称晋升的需要，经济学人们 进而开始了智力的竞争，越来越强调论文的优美性，以致论文撰写也成了一门艺术创造。[21 显然，这些主流化研究取向产生的一个重要后果就是：论文的形式化和数学的泛滥，除了数理建模 和计量分析外其他文字性文章都逐渐被排斥在经济学专业刊物之外，甚至经济学系也不再教授思辨性的课 程，而成了数理逻辑的训练场。事实上，美国经济学界两本最主要的杂志——《美国经济评论》、《经济学 收稿日期：2011—02—18 作者简介：朱富强(1971一)，男，江苏丹阳人，中山大学岭南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 5 杂志》就表明了这种变化：1930年仅有10％的文章使用代数方法，而到1980年则达到了75％。【33显然， 正是由于现代主流经济学评价体系上的量化激励、主流激励以及由此而来的自强化效应，使得经济学文 章在形式逻辑上不断精炼，却与真实世界越来越不相干。布劳格就感慨地说：“现代经济学生病了!经济 学已经变成她自身的游戏，而无关于实践的结果；经济学家们逐渐将其领域转变为一种社会数理学，在 该领域里，数学所秉持的分析上的严格一统天下，而物理系坚持的经验相关性则被置之脑后。某一主题 如果无法为正式的模型所处理，就只能被打人冷宫。拿起今天的《美国经济评论》(AER)或《经济期 刊》(JE)，专业出版物可以追求的枯燥乏味足以让你有置身于另一星球的感觉，更不用说《计量经济学》 (Econometrica)或《经济研究评论》(RES)了。””1 而且，这种数量化和形式化取向尽管发源于欧美经济学界，却勃兴于当前的中国经济学界；在某种 程度上，国内经济学界正被一种具有强大统治力的数量拜物教所笼罩，绝大多数经济学专业刊物、青年 学子都在盲目地仿效这种追求形式的数量化经济学，并把它视为真正科学的研究范式，以致本身并不注 重思想发现和理论创新的《经济研究》等刊物获得了登峰造极的学术地位。 着现代主流经济学形式化、一元化的加剧，目前这种取向正引起越来越多的西方经济学者的极大反思， 这次经济危机更引发了巨大的批判浪潮；Ko但是，这种反思和批判的声音在国内经济学界尤其是主流经济 学界却非常微弱，相反还要受到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