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无效程序证据规则(专利知识讲座165)韩晓春.pdfVIP

专利知识系列讲座 韩晓春 165、专利无效程序的证据规则 虽然专利无效程序是双方当事人程序，但如前所述，仍然是一种特殊的行 政程序，不能认为只要是双方当事人的程序就是民事程序。但基于在无效程序 中，存在双方当事人围绕争点进行的对抗，即无效请求人可能认为全部或部分 权利要求不具有专利性，而专利权人认为有专利性。这种有无专利性的争辩更 多体现了民事诉讼程序中对抗的特征。专利复审委员会正是凭借这样的对抗， 再次审查授予的专利权是否正确。因此，专利审查指南对无效程序中的证据规 则的规定，大多具有民事诉讼证据规则的特征。且专利审查指南还明确规定， 审查指南没有规定的，要 “参照人民法院民事诉讼中的相关规定”。就无效程 序的证据规则来讲，我国大多规定在专利审查指南中，而并未在专利法或细则 中规定。而有些国家，如日本专利法，主要规定在专利法中，日本规定的无效 程序规则亦大量引述了民事诉讼法的规定。基于我国无效程序的证据规则规定 在专利审查指南，就有一个问题需要明确。即审查指南中的证据规则如果和最 高法院发布的民事诉讼证据规则不一致，怎么办，哪一个要优先适用？笔者认 为，如果发生不一致的情况，应当优先适用审查指南的规定。理由是尽管审查 指南比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法律位阶低，但审查指南是对专利法和细则的细 化，是专利法和细则的下位规定，并不是最高法院司法解释的下位规定。基于 专利法相对于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属于特别法，因此，审查指南的规定相对于 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亦属于特别法的规定。依据特别法优先适用于普通法的 规则，应当优先适用审查指南的规定。当然，最高法院也可以针对专利无效程 序采取司法解释的形式，规定适用的证据规则，如果最高法院作出这样的规 则，该规则应当认为是对专利法的细化，审查指南的规定则必须服从最高法院 的司法解释。专利审查指南对无效程序中的证据规则有专章的规定，即第 8 章 “无效宣告程序中有关证据的规定”。当然，审查指南属于部门规章，法院如 果认为正确，可以在判决书中引用。如果认为不正确，可以不受指南规定的约 束。结合其他章的规定，无效程序中的证据规则主要有下述内容： 1、和民事诉讼证据规则相同的内容 （1）举证责任实行“谁主张谁证明”的规则。审查指南规定，“当事人对 自己提出的无效宣告请求所依据的事实或者反驳对方无效宣告请求所依据的事 实有责任提供证据加以证明”。即无效程序奉行民事诉讼谁主张、谁证明的规 则。而在“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足以证明当事人的事实主张的，由负有举证责 任的当事人承担不利后果”。该规定与最高法院于 2001 年发布的《最高人民法 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2 条相对应。需要明确的是，“谁主张谁证 明”中指的“事实”应当是指“积极”的事实，或者说发生的事情。对“消极 的事实”，即没有发生的事情，对方当事人没有举证的责任，这一证据规则是证 据法中的通用规则。如双方争议的焦点是产品是否在申请日前销售，无效请求 人应当拿出证据证明产品在申请日前已经销售，而专利权人亦会拿出证据证明 产品销售在申请日后。显然，对专利权人来讲，销售在申请日以后这一事实， 是发生的事情，而申请日前未销售是未发生的。专利权人此时只能用发生的事 情来间接证明未发生的事情，专利权人不能直接证明申请日前没有销售。而证 明在申请日以后进行的销售，往往可以证明申请日前未销售，但不必然可以证 明申请日以前没有销售。另外，还有一个需要明确的，即“谁主张谁证明”并 不完全等于举证责任的分配。只是不能主张的一方要承担不利的后果，不利的 后果往往是败诉的后果，但不必然是败诉的后果。如上面的例子，如果就某一 件特定产品，无效请求人不能证明销售在申请日前，但专利权人也不能证明销 售在申请日后的确切日期。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就要适用审查指南下述规定： “因证据的证明力无法判断导致争议事实难以认定的，专利复审委员会应当依 据举证责任分配的规则作出判定”。只有举证责任的分配，才能最终决定败诉的 后果。而举证责任是如何分配的呢？应当认为，首先是由法律进行的分配。在 法律没有明文分配时，才是逻辑上的要求，即应当是谁主张谁负有举证责任。 而无效程序举证责任的分配在专利法实施细则65 条中有明确规定：无效请求人 “应当向专利复审委员会提交专利权无效宣告请求书和必要的证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