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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臧克家新诗创作的押韵及新诗押韵观 姚家育 摘要：臧克家新诗的押韵，以叠韵和转韵居多，较少用随韵和交韵，很少用 抱韵。臧克家对新诗的新格律体诗、半格律体诗和自由体诗的押韵进行了探索， 有些诗具有鲜明的格律美，节奏分明，声韵和谐。臧克家对新诗押韵的看法，是 他的新诗发展观和文体意识的体现。 关键词：臧克家 ；新诗 ；押韵 ；新诗诗体 ；格律 臧克家的新诗创作自 1929 年到 1999 年整整七十年，说他是一部生动的二十 世纪新诗史或许并不过分。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臧克家向读者捧出诗集《烙印》 时，人们的目光就始终注视着他。此后臧克家一本又一本诗集飞到读者面前，奠 定了他在新诗史上的地位。臧克家是有成就的诗人、诗歌批评家、编辑家、散文 家，洋洋大观的《臧克家全集》十二卷即是明证。 既往讨论臧克家的新诗创作，从诗体层面上一般把他的新诗视为自由体诗， 这个判断基本合乎事实。但是，臧克家的自由体诗不同于其他诗人的自由体诗， 在许多抒情诗中，他讲究格律，讲究音韵，讲究均齐对称，尤其在诗歌的押韵方 面，似乎特别着力用心。收入《臧克家全集》的第一首诗《默静在晚林中》写于 1929 年 11 月，是押韵的；同样收入《臧克家全集》的最后一首新诗《老舍先生 永在——为老舍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作》写于 1999 年 2 月，也是押韵的。这不是 巧合。臧克家不但重视新诗创作的押韵，而且他对新诗押韵的思考从二十世纪三 十年代到六十年代没有中断过，这对诗人臧克家颇有意思。本文拟在细读的基础 上，对臧克家新诗押韵的韵式、体式和他对新诗押韵的看法作一些初步探讨，以 期对臧克家新诗的文体研究有所推进。 一 臧克家新诗押韵的韵式 什么是韵？“韵，和也。从音，员声”[1]，也就是说，韵是声音的和谐。沿 用“韵”的一般意义，在诗中则指押韵脚，句尾成韵即押韵。臧克家的新诗创作， 他的抒情短诗有许多是押韵的。关于新诗的押韵，臧克家认为“现在新诗押韵的 很多，形式也各式各样。有的一二两句、三四两句押韵的，也有一三、二四押韵 的，在不分节的诗中有连押的，也有几句之后换韵的。”[2]这里说的押韵指押韵 的方式，即韵式。臧克家新诗的韵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1、“一二两句、三四两句押韵”的随韵（aabb ）。臧克家 1932 年所写的《烙 印》这首诗，由四节构成，每节四行，前三节运用了随韵的押韵方式。试读其中 的第一节：“生怕回头向过去望，/我狡猾的说‘人生是个谎’，/痛苦在我心上打 个印烙，/刻刻警醒我这是在生活。”诗中的“望”和“谎”押韵，“烙”和“活” 押韵，尤其是第三句用“印烙”而不是“烙印”，可能是为了和第四句的“生活” 押韵。此外，臧克家 1934 年写的《拾花女》这首诗共三节，每节四行，其中一、 二两行押韵，押韵的字是“凉”和“娘”、“响”和“光”、“外”和“来”；三、 四两行押韵，押韵的字是“霞”和“家”、“劳”和“腰”、“鸦”和“家”，每节 的前两行与后两行押不同的韵，韵式整齐又有变化。 2 、“一三、二四押韵”的交韵（abab）。臧克家 1932 年所写的《老马》这 首诗共两节，每节四行，其中第一行和第三行押韵，押韵的字是“够”和“扣”， “命”和“影”；第二行和第四行押韵，押韵的字是“话”和“下”，“咽”和“面”。 3、“在不分节的诗中有连押的”即韵脚相同、一韵到底的叠韵（aaaa ）。臧 克家 1932 年写的《难民》、1933 年写的《歇午工》、1942 年写的《送军麦》、1962 年写的《雨中登战舰》、《战斗的最强音》，还有 1981 年写的《青岛，我怀念你》 等诗都是这种押韵方式。至于分节的诗中采用一韵到底的叠韵方式则更多，比如 1932 年写的《忧患》、《当炉女》，1957 年写的《向日葵》、1958 年写的《你看你 这个小姑娘》等。从这些作品可以看出，押“ang”韵的叠韵是臧克家用得最多的， 在三、四十年代写出了许多好诗，但六十年代受思维定势的影响，佳作不多。 4 、“几句之后换韵的”即转韵（abcd）。臧克家 1932 年写的《失眠》、《像 粒砂》、《万国公墓》等诗，押韵的方式即属于转韵。 5、臧克家有时喜欢在长诗的结尾处押韵，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因为“在比 较长的诗里没有韵的话，容易引起一种疲劳感，读者心理上得不到预期的一个落 脚处”[2](P469)。例如《希望》一诗的结尾：“你是一条走不完的天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