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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如何在平衡中牺牲了效率：转移支付的视角? 张 军 范子英 摘要：本文对政府间转移支付与地区经济增长的短期和长期作用进行研究，分别采用线性以及Mitchell和Sperker在1986年提出的非线性的方法，对1995-2006年的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发现，转移支付比重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将使得使得地方经济的长期增长率降低0.03个百分点，这种无效率的水平在西部地区更是达到0.37个百分点，表明1999年以来倾斜性的转移支付政策恶化了这种无效率的状况，支出结构的不合理变化和转移支付带来的激励扭曲都可能降低了经济增长的潜力。 关键词：转移支付；经济增长；效率 How did China Lose Efficiency for Equality? Jun Zhang and Fan Ziying Abstract: This paper argues the short and long term growth effects of the fiscal transfer, it introduces the linear and non-linear method of Mitchell and Sperker(1986) to analysis growth-transfer relationship after Tax Sharing Reform in 1994, finding that the biased transfer, which gives the priority to specific provinces and regions, such as western and northern provinces, has induced short-term effects of regional growth rather than long-term effects, the accumulated growth rate decreases 0.03 percentage generally and 0.37 percentage in Western region with one percentage of transfer increased, the transfer brings the changes of structure of governments’ spending and distortions of incentives, which then decreases the long-term growth rate Key words: Fiscal Transfer; Economic Growth; Efficiency 一、引言 中国经济在过去30年中的增长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成绩，但同时收入差距也随之上升，基尼系数从1983年的0.28上升到2001年的0.447，中国已经从一个最平衡的国家变为最不平衡的国家之一（Naughton, 2007）。如果将这种差距进一步细分，我们将发现城乡之间和地区之间的差距占据主要地位，而城市内部和农村内部的收入差距并不明显，并且由于非农收入造成了农村内部差距的扩大，使得农村收入差距一直高于城市（Knight and Song, 1993; Rozelle et al., 1998; Yang and Zhou, 1996; Yao and Zhang, 2001）；而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则逐渐演化为东部和中西部地区之间的差距，中国的地区经济慢慢收敛于这两个俱乐部，俱乐部内部差距缩小的同时，地区之间的差距却在急速扩大（Yao, 2000; Yao and Zhang, 2001）。并且从动态上看，地区差距相对于城乡差距增长更快，其在总体差距的增量中将占据更大的比重（王洪亮、徐翔，2006）。 另外，1994年实行的分税制显著地提高了中央政府的收入份额，然而出于效率的考虑，大部分的支出责任还依然由地方政府来负责（Tiebout, 1956），比如2007年国家财政收入达到5.13万亿，占当年GDP的21％，其中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仅占有45.9％，而在支出项目中，地方政府的支出占全国财政支出的76.9％，也就是说，有近1/3的地方政府支出要依赖于中央政府的转移支付。我们从图1可以看出，在1995年之前，以人均财政收入基尼系数表示的税收差距一直在扩大，但是以支出基尼系数反映的财政能力却基本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水平，这表明中央对地方的转移支付有着平衡地方财政能力的考虑。 随着中央政府财力的进一步加强，中国在1999年实行了旨在缩小地区差距的“西部大开发”战略 邓小平同志早在80年代初就提出了要顾全“两个大局”：“沿海地区要加快对外开放，……，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