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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故事引发的感慨 两个真实的故事。 一个来自一则报道。一个男孩，装扮“残疾人” 乞讨。小时候上过四年学，现在17岁，出来流浪六七年了。 另一个来自身边。一个女孩，20多岁，大学刚毕业。只身奔波，做着化妆品直销。 都为生活，只身漂泊。离了亲人，还有朋友，在一个个陌生的地方，找寻着自己的梦想。 男孩也是有梦想的：“没挣几十万几百万，回去老丢人。现在社会上每个人都为了钱。”他的话很直接，目标就是钱，钱就是目标。这很自然，在基本的生存需求都没有满足之前，谁又能奢谈精神的享受。 女孩当然没有这么单纯。钱，只是满足生活需求的一个基本的条件。除了钱，她应该还有好多好多的计划。这些计划，除了物质，更多的还有精神。 从根本的意义上讲，生活：生下来，活下去。这似乎很简单。就如男孩：“我这样很自由，一天要两个小时够吃饭就行了，我受不了那些约束，你不理解我。”在他看来，一天两个小时，少则挣五六十块，多则一两百元。“一天吃饭花二三十块，挣得少了，到饭店门口去要点吃的。”这种生活，比给他介绍的月工资1500元的保安工作，要自由得多，享受得多。 他的话，他的行为，我们是能够包容的。你喜欢乞讨，你就讨吧。反正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我没碍着你，你也别碍着我就行。而仔细想想，这种生活，这种态度，对我们，似乎也有值得羡慕的地方，虽然我们不会这样去做。但面对社会的纷繁复杂，我们的种种焦虑与矛盾、迷茫和无奈，尽是道不尽的感慨与沧桑。而一如男孩的简单与平静，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和幸福。 当然，我们这个社会，一个人想了和最终去做了，似乎都已成为稀缺。 而对于女孩，我更多的是有些担心。 “直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东，我一直也没搞明白。我所指的，是从法律的意义上说。到现在，好象还没有明确的说它合法不合法。说合法的没有；但是，说它不合法，又好象也没人去制止。从对她的了解中，她们总是在企盼着出台所谓的“直销法”。她说，外国是有这个东东的。我不懂外语，自然不晓得到底有木有，也就更无从知晓里面说了些什么内容。但有一点我还是非常明确的：这东东，在中国，恐怕是很难出来的，至少短时间内是基本不可能的。这有两个方面的想法。一个是我们的法律体系还有那么多的缺缺洞洞，够得我们那些专家们补好长好长的一阵子，他们忙不大过来。二是我感觉我们的法律法规经常是靠极端的个案来推进的。2003年的孙志刚，用他的死换来《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的废止和《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的诞生。2009年的唐福珍，和之前之后在汽油下的火苗中离去的灵魂换来《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的废止。还有那么多走在天堂之路上的孩子遥望着的校车条例。废止和修改尚且如此困难，新的东东要想产生又该是怎样？何况，在我看来，这个直销还真难搞出个这么的动静事件。 因为搞不清楚，所以我就担心。我们有很多事情，本来开始是很容易解决的，可偏偏这时候没人管。等到出大问题了，一下便又来一场运动。对各种各样的运动，我们司空见惯。我们已经习惯各种“运动”，从政治到经济，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只是觉得，就如直销，如果确实不合法，就早点让它结束，免得那么多人深陷其中。对于一个社会，你喜欢怎么“运动”都行，但对于个体，很难经收得住这样那样的折腾。 如果有一天，工商部门一纸公文，这个女孩的“直销梦”，就如肥皂泡一般一下被刺破灭，那对于她，又该是何等的景象？ 一个人，离了亲人，离了朋友，离了熟悉的环境，孤独在外，揣在心里的就只剩梦想。如果忽然间连这个也被剥夺，那该是怎样的伤痛？要真是那样，留给她的还有什么盼想？而要是果真如此，对于社会，对于工商，谁又能站出来有所担当？ 一个人的话反映了一个人的内心。男孩说，每月开8000元也不干。我连一个月800元的工作也无法给他，当然就无从试验是否给他8000他是不是真不干。不过，这倒说明一点，他对目前的现状，还是很满足的。从这中意义上讲，男孩是幸福的。 而女孩呢？每个月一定要销售多少多少，做到红马褂，然后做到什么什么。我记不清楚他们那些名称，但是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像金字塔那样，就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以自己为塔尖的底座越来越厚，越来越大。她每月辛苦的工作，完成一个时期一个时期的任务。然后又给自己订立更高的目标。我也在想，我们就这么大一个世界，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一个品牌到底能占多大的地盘，她们就真能这样无限的扩张下去吗？还有一点，在我们的传统中，似乎还有众多的人对此种销售方式的不认可。如此成功的案例当然也有，譬如某保险公司，但那是基本脱离了市场正常运作的范畴，而是靠具有我们民族特色的东西——权力的压制来完成的。所以她自己，应该总是生活在不确定之中，总是在担心下一个目标的实现，总是忧虑着未来。 而这种对未来的担心和忧虑，正是我们时代的通病。 “现在社会上每个人都为了钱”，这话说得很有些道理。在我们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