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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农村还有多少富余劳动力? I苏剑 l(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00871) 摘要：我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对我国农村富余劳动力的规模有一个正确的估计，但目前 的统计数据无法做到这一点。在经济现实需要但又缺乏直接数据的情况下，本文提出两种间接的方 法——工资法、增长法来对这一形势做出大致的判断，得出我国农村的富余劳动力已基本上转移完毕 的结论。这与我国其他学者通过抽样调查做出的判断一致，也与大量旁证一致。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可持续发展；就业 中图分类号：F241．2 文献标识码：A 一、前言 关于我国农村目前的就业形势，现在很不明了。多年以来，我国一直被认为是一个 劳动密集型国家，城乡二元结构导致我国有大量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这作为充分的劳动 力资源储备是我们的优势，但同时也造成了巨大的就业压力。至于我国到底有多少农 村富余劳动力需要转移，这个问题目前几乎没人说得清楚。一方面，在许多人的心目 中，我国农村还有大量的富余劳动力。比如蔡唠(2007)…指出，目前普遍的说法是农 村大约有1／3的劳动力剩余，绝对数大约有l亿一1．5亿；而另一方面，种种迹象表明， 我国农村似乎又已经没有了富余劳动力。比如“民工荒”曾经在南方出现过，而且也有 大量的报道指出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失、农业劳动力严重不足的现象。具体的例子包括： 水利部水土保持司副司长张学俭早在2005年就指出，“在重庆重点工程调研时，我发 现，即便不取消两工，在农村依然存在壮劳力流失，在地里务农的都是‘3861’部队(即 妇女和儿童)，甚至70多岁的老人”【21；徐州市政府的官方文件中也指出，“多数青壮年 劳力外出务工，留村务农多为‘3861’人员”【3J。说法差距如此之大，形成鲜明对比。 对我国目前农村的就业形势的判断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实际上，面临分歧如此 之大的观点，我们也必须就此做出一个正确、明晰的判断。首先，这涉及到我国目前的 这种劳动力密集型的产业结构是否可持续的问题以及是否需要调整的问题。我国目前 的产业结构(尤其是东南沿海的产业结构)是以低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为主的，如果农 村富余劳动力已经转移完毕，那么就意味着这种产业结构已经不可持续，到了必须调整 的时候；而如果我国农村还有大量的富余劳动力，那么目前的产业结构就还可以持续， 也需要再持续一段时间，直到农村富余劳动力被转移完毕为止。其次，这也涉及到我国 的农业生产方式的转换和农村的体制改革问题。如果农村富余劳动力已经转移完毕， 一收稿日期：2009·09-02 ■作者简介：苏剑(1966一)，男，陕西武功人，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学系副教授，刮主任。 61 万方数据 那么就意味着目前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潜力 定的经济学原理，而且得出了一致的结论，那就 已被挖掘殆尽，甚至可能已经妨碍了农业生产力 是。我国农村的富余劳动力已基本转移完毕。 的发展，因而我国的农地制度、生产组织方式等都 当然，间接的办法无法对劳动力过剩或短缺 得做出相应调整；而如果我国农村还有大量的富 的程度做出定量判断，只能作出定性的判断。实 余劳动力，那么目前的农业生产方式和农村的各 际上，对我国目前的就业形势，只要能做到定性的 种制度安排就还有一定的生命力，就还可以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