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理论及法律方法研究内在理路之探析.pdfVIP

社会学理论与法律方法研究内在理路之探析 ——读《社会学方法的准则》 张志文 摘要：迪尔凯姆是法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是社会学理论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他的作代表 《社会学方法的准则》是确立了其在社会学的地位。本文首先梳理了迪尔凯姆对社会学研究 对象——社会事实进行了定位分析，接着厘定了解释社会事实的方法，而后阐发了这种理论 对法律方法研究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社会学 法律方法 社会事实 解释 E•迪尔凯姆（1858—1917），法国著名社会学家，是社会学的重要奠基人之一。《社会学 方法的准则》一书集中体现了其在社会学界的理论贡献。迪尔凯姆在这本小册子中详细阐明 了对社会学研究所应坚守的立场及原则，与斯宾塞、孔德等社会学家所主张的立场相异的是， 迪尔凯姆将社会学的研究对象框定为社会事实，而后分别阐释了研究社会事实这一社会学对 象时所应采用的方法及准则。本文首先评述迪尔凯姆《社会学方法的准则》中所载明的社会 理论，而后用其分析时下的法律方法研究，探究前者之于后者的理论意义。 一、社会事实的理论界分 任何自成体系的学科有两个要素是不可或缺的：一是研究对象，另外一个则是成熟的研 究方法。社会学也是如此。在社会学的研究领域中，起着“开山鼻祖”角色的并非迪尔凯姆 本人，在他之前孔德、斯宾塞等学者在他们的著作中均对社会学理论有过注脚，只不过这些 成果在迪尔凯姆看来并未触及社会学理论的核心问题，换言之，上述两位代表性学者在社会 学研究对象上的确立上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以至于作为关键问题之一的研究对象的存疑 性直接导致以此为基石的社会学理论大厦根基的不稳。于此，在纠正前人学术观点谬误的基 础上，迪尔凯姆提出了自己的社会学观点。 社会学，顾名思义，是以社会作为研究对象的学问，其理论基础和学科构架是由孔德来 完成的。[1]孔德是“实证哲学”的奠基人，他将各门科学都纳入了“实证哲学”的体系。在 孔德看来，社会现象就是服从于自然规律的自然事实，[2]P39社会成为了自然界的一部分，社 会现象则成为了社会学的研究对象。以“理性主义者”所称的迪尔凯姆，在对待社会学研究 的态度上，也存有“实证主义”的印记。他认为“实证主义”就是“理性主义”的结果。具 体而言是把“科学的理性主义扩展到人们的行为中去，即让人们看到，把人们过去的行为还 原为因果关系，经过理性的加工，就可以使这种因果关系成为未来行为的准则。”[2]P3-4不过， 迪尔凯姆却认为社会现象与自然现象并存，社会学的研究对象应为社会事实。 如何确立社会事实？迪尔凯姆认为，社会事实不同于人们的日常饮食起居等社会活动， 如果将这种行为都划归到社会事实的范畴，那“社会学的研究领域也就与生物学和心理学的 研究领域没有区别了。”[2]P23 较之于前辈学人分析相异，迪尔凯姆认为对社会事实进行定位 应着眼于两个方面。 第一，“一个社会事实，只是由于它有或能有从外部施及个人的约束力才得到人们的承 认；而这种约束力的存在则是由于某种特定的惩罚的存在，或者由于社会事实对于个人打算 侵犯它的一切企图进行抵制，而得到人们的承认。”[2]P31 这是“社会事实”的普遍性特点。 对此，迪氏首先从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行为方式入手，列举了签订契约、履行义务、思想表达 等行为方式，认为上述各种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感觉方式是存在于个人意识之外的。同时， 这种行为方式还具有某种强制力量，“它们凭着这种力量加于个人，而不管个人是否愿意接 受。”[2]P24 正如，当主体自觉遵守法律而没有感到其强制力存在一样，处于社会生活之中的 我们所表现的行为、感觉、思维等方式也具有强制力。“这类事实由存在于个人之身外，但 又具有使个人不能服从的强制力的行为方式、思维方式和感觉方式构成。”[2]P25 这类事实不 同于有机体现象，同时与依靠个人意识而存在的心理现象也有区别。这就是迪尔凯姆冠名为 “社会的”事实。 接着，迪尔凯姆认为，在社会事实的认定上要避免下述几个常见误区。一是将“社会事 实”误认为存在于“有确定组织的地方”。其实，“还有一些也具有同样的客观性，也同样对 个人产生影响，但没有结晶化形式的事实，即人们所说的社会潮流”。如集会所引发的激情、 义愤等情感方面的冲动则属于上述情况。其二，将具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