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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案2007／12 《扬州梦》社会风俗考 吴春彦 陆 林 摘 要：城市的繁荣促进小说的兴盛。清代，扬州成为全 似乎把它作为扬州的代名词，其效用当如清代郎葆辰《广陵竹 国著名的重要商业城市，相应的产生了一系列有关扬州的 枝词》中的“十里雷塘风景饶，登楼夜夜听琼箫。”[ 』“平山”、 小说，文言小说《扬州梦》则是其中独具特色的一部，它详 “康山”这两个地名在小说中也多次出现。如，卷三“梦中事” 细记载了晚清扬州的山水园林、市井百态、民间风俗、逸闻 第二页中就有“康山为对山先生旧址”、“自东园至平山，一水 琐事，融入史学及梦意识，真实展现了当时生活在这个特 中分，两岸楼台，密无隙地，其无可造作处，皆建亚字花墙，内 种竹树……今东园平山外，止存桃花庵、云山阁、小金山等处” 定城市中的那一大群妓女、落魄文人的生活状态，反映出 的描写。扬州本无山，但俗语相传扬州有…三山’不出头”之 城市繁华面纱下的种种败落景象，堪称是一幅晚清扬州社 说。“三山”所指，据晚清梁章钜考订：“扬郡无石山，仅三土 会风俗画。 山，平山、浮山及康山是也。”_5j平山一带，在清代，尤其是康 关键词：《扬州梦》；城市小说；扬州 乾盛世时，汇聚了茶馆、商铺及歌馆、戏场、妓院等数不清的冶 中图分类号：1207 文献标识码：A 游场所，号称“小秦淮”，这些在李斗的《扬州画舫录》中有详细 文章编号：1001—490x(2007)12—175—03 的记载，该书的卷九，作者就直接题作《小秦淮录》。《扬州梦》 作 者：吴春彦，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教师；南京，210044／ 中对所记女子的生活场景做了一定的记载和描述，卷三第四 陆林，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南京，210044 页有“芳誉以红水、汪水寮为最。二水之中，一则以怀珠而川 媚，一则以折玉而流芳。”我们可以推测，小说中所记载的那些 城市的发展与小说的繁荣息息相关，“城市文明是明清小 女子所生活的地方当主要在平山一带。 说发生发展及其成为文学主潮流的摇篮”_l j。扬州地处江淮 清代康乾时期，园林建筑发展达到高峰。“乾隆时，颇具 的中心，物产丰富，经济发达。清王朝建立后，政治上的统一 规模的园林数以百计，从北郊到平山堂，就有‘两堤花柳全依 以及一系列措施的实施，推动了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康熙时 水，一路楼台直到山’的称誉。”_6 J棣园，是扬州花园之一。小 期，社会经济有了显著的恢复，到乾隆时，出现了异常繁荣的 说卷三第十四页亦有“棣园假山对楹，装镜屏十二扇”、“于棣 景象。当时的扬州，富渔盐之利，居交通冲要，是我国中部各 园见～圆屏”等句。扬州历史上的园林，除了天灾人祸，自行 省食盐供应的基地和清王朝南漕北运的咽喉，随着商品经济 破落的也很多，棣园就是其中之一。 特别是盐业的发展，扬州成为全国著名的重要商业城市。” J 桃花庵、小金山、观音堂、露筋祠等等则更是扬州广为人 在文学上，相应的也产生了一些有关扬州的小说，当中不乏文 知的著名景观，不再赘述。 言小说。如李斗的《扬州画舫录》、芬利它行者的《竹西花事小 山水的明媚、都市的繁华、人性的灵秀集中在一起，形成 录》等。周伯义的《扬卅I梦》则是其中独具特色的一部。全书 了扬州特有的山水风貌，正如小说卷三所说“地以人传，人亦 分四卷，卷一“梦中人”，共记扬州烟花女子二十二名，文笔灵 当与地相称”。周伯义在山水的描绘中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