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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之风影响下的魏晋女性 　　摘要：中国古代传统女性观总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静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标准女性。魏晋一代，因为清谈之风的影响，对女子的判断标准也有所改变，允许女子抒发己见，允许女子的一些“破格”行为，而这在《世说新语》中更是有着非常明显的表现。 　　关键词：魏晋清谈；《世说新语》 　　中图分类号：K203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3-0088-02 　　 　　一、何为魏晋清谈 　　陈寅恪先生曾言，《世说新语》是一部记录魏晋清谈的著作。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世说新语》必定也会受到魏晋清谈的影响。魏晋清谈是魏晋贵族和知识分子的一种学术社交活动，但比之学术上的价值，魏晋清谈在思想上的意义更为重大，而且在文学当中也有鲜明的体现。本文选取《世说新语》中的代表女性，分析清谈之风对魏晋女性的影响。 　　陈寅恪《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中说：“《世说新语》，记录魏晋清谈之书也。其书上及汉代者，不过追述缘起，以期完备之意。惟其下迄东晋之末刘宋之初迄于谢灵运，固由其书作者只能述至其所生时代之大名士而止，然在吾国中古思想史，则殊有重大意义。盖起自汉末之清谈适至此时代而消灭，是临川康王不自觉中却于此建立一划分时代之界石及编完一部清谈之全集也。”{1}而对于魏晋重清谈的习气，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认为：“汉末士流，已重品目，声明成毁，决于片言。魏晋以来，乃弥以标格语言相尚，惟吐属则流于玄虚，举止则故为疏放，与汉之惟俊伟坚卓为重者，甚不侔矣。盖其时释教广被，颇扬脱俗之风，而庄老之说亦大盛，其因佛而崇老为反动，而厌离于世间则一致，相据而实相扇，终乃汉漫而为清谈。渡江以后，此风弥甚，有违言者，惟一二枭雄而已。世之所尚，因有撰集，或者掇拾旧闻，或者记述近事，虽不过丛残小语，而俱为人间言动，遂脱志怪之牢笼也。”{2} 　　从上述陈寅恪和鲁迅的话可以看出，清谈之风可追溯至东汉中叶，最初是东汉太学清议。“东汉中叶以来，由于宦官专权和外戚为祸，造成了政治的腐败和社会的动荡，太学生们群聚京师，高言放论，批评朝政，臧否人物，此即所谓太学清议。”{3}由此可见，在东汉中叶，太学清议是知识分子参与朝政的一种政治行动，而“到了魏晋时代，由于社会环境和学术思想的变化，‘品核公卿，裁量执政’的清议一变而为‘辨析名理’、‘标榜虚玄’的清谈”。{4}魏晋清谈已然失去了最初的太学清议的那种政治性，转而成为一种非政治性的，且极具学术性的活动。魏晋一朝由于社会的动荡、时局的不稳，刘大杰先生曾经指出：“在中国的政治史上，魏晋时代无疑是黑暗的。但在思想史上，却有它特殊的意义和价值。魏晋人无不充满着热烈的个人的浪漫主义的精神，他们在那种动荡不安的社会政治环境里，从过去那伦理道德和传统思想里解放出来，无论对于宇宙、政治、人生或是艺术，都持有大胆独立的见解。”{5}宗白华先生也曾经说过：“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时代。”{6}这种热情和自由便可以用魏晋风流来定义，或者是魏晋风度。而魏晋清谈正是魏晋风流的一个组成部分，或者说是一种体现。 　　二、《世说新语》中的代表女性 　　（一）“咏絮才”谢道韫 　　《世说新语》中最有代表性的才女便是有名的“咏絮才”谢道韫。在《世说新语》中，共有三处提到谢道韫：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即公大兄无奕女，左将军王凝之妻也。（《言语》） 　　王凝之谢夫人既往王氏，大薄凝之。既还谢家，意大不悦。太傅慰释之曰：“王郎，逸少之子，人身亦不恶，汝何以恨乃？”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贤媛》） 　　谢遏绝重其姐，张玄常称其妹，欲以敌之。有济尼者，并游张、谢二家，人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贤媛》） 　　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尽道白雪纷飞之态，谢道韫也因这句名言跻身《世说新语?言语》，并且“柳絮才”也因此成为才女的代称。而作为一个受到良好教育的贵族女性，谢道韫对自己的丈夫敢于品头论足，而且是公开的直言不讳，这若在别的时代，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可是在《世说新语》中，作者不仅没有批评她的这种行为，还将谢道韫纳入“贤媛”门，不难看出作者对谢道韫的赞叹。而第三条则是将谢道韫与顾家妇进行比较，余嘉锡云：“林下，谓竹林名士也。《赏誉篇》曰：‘林下诸贤，各有俊才子。’是其证。此言王夫人虽巾帼，而有名士之风，言顾不如王。……道韫以一女子而有林下风气，足见其为女中名士。至称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