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伦理当代中国制度伦理构建的核心命题.pdfVIP

伦理学研究 STUDIESINETHICS 2016年第5期(总第85期) 法律伦理：当代中国制度伦理构建的核心命题 傅鹤鸣 [摘 要]当代中国制度伦理建设的根本任务在于解决国家公权力的道德合法性问题，而法律又是现代法 治中国国家公权力唯一合法来源。因此，让具有中国特色法律伦理的现代 “到场”，用以构建当代中国法律的 现代伦理品格，这应属我国制度伦理建设的核心命题。而要完成当代中国法律伦理现代品格的塑造，根本问 题在于如何让当代 中国法律具有道德以及具有什么样 的道德?无疑，在法律是民主的制度化与法律化的今 天，只有以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方式实现对 “国家公权力”的完全驾驭的问题，才能真正让当代 中国法律具 有现代伦理品格。同时需指出的是，当代 中国法律应具有的现代伦理品格，不是实现一般意义上的 自由或平 等，而是实现制度意义上的、以公共利益为基础的、兼顾起点与结果平等的公平正义。 [关键词]制度伦理；法律伦理 ；人民主权；公平正义 [作者简介]傅鹤鸣，深圳大学道德文化研究所所长，教授。 “制度伦理”是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在中国 以可能”、“有何伦理价值”等问题。此后，国内伦理 伦理学界出现并迅速得到集中关注的一个阶段性 学界对 “制度伦理是什么”问题的探究基本没有突 热门话题 。自此接下来的近十年间，伦理学界围绕 破以上原则界限。 “何为制度伦理，制度伦理是什么”这一问题展开了 热烈讨论 ，并产生了一批高质量的学术成果。就这 些学术成果综合起来分析 ，国内较早明确提出并试 其实 ，就当代 中国 “制度伦理是什么”而言，问 图对 制“度伦理”下定义、且对后来学术研究影响较 题远没有解决。问题的关键不仅仅在于制度的何种 大的是方军在 《中国社会科学1997年第 3期上发 伦理问题，而更在于何种制度的伦理问题。人们必 表的 《制度伦理与制度创新》一文。该文主张：“从概 须追问的是 ：破译 “制度伦理是什么”这一问题 ，首 念上分析，制度伦理不外乎两种 ：制度的伦理—— 先必须破译的是 “何为制度”的问题，因为 “制度”在 对制度的正当、合理与否的伦理评价和制度中的伦 “制度伦理”中属于主词范畴，不解决主词 问题，何 理——制度本身内蕴着一定的伦理追求、道德原则 谈 “是什么”的问题 。 制“度伦理”中的 制“度 ”，有没 和价值判断”。概言之，在方军这里，制度伦理包括 有边界?如有 ，边界在哪里?由此 ，必须追问制度伦 两个面向：制度的伦理化与伦理的制度化。此后，高 理中的 “制度是什么”这个先在的问题 ，即必须先追 兆明在 《制度伦理与制度 “善”》(发表在 《中国社会 问 “谁之正义”，然后才能追问 “何种合理性”。可见， 科学1997年第6期)一文中公开反对将 制“度伦 “制度伦理是什么”的释义应该包括两个 向度 ：其 理”理解为 “伦理的制度化与制度的伦理化”。高兆 一 ， 本体论向度。即制度伦理中的 “制度”是什么?谁 明认为：“制度伦理”既不是什么 “制度的伦理化”， 之正义?其二，价值论向度。即 “制度”应该具有什么 也不是什么 “伦理的制度化”，而是对制度的伦理分 样 的伦理属性?何种合理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才 析 ，核心是揭示制度的伦理属性及其伦理功能，主 可 以说，“制度伦理”既不是将一般意义上的伦理 旨是探究中国语境下的 “制度正义”问题，即 “什么 “制度化”，也不是将一般意义上的制度 “伦理化”， 是善的制度”、“一个善的制度应当是怎样 的”、“何 而是有其各 自独特的、且固定的边界与内涵。 · 89 · 本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