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菲到菲迷－流行音乐偶像崇拜中性别主体的搏成.PDFVIP

從王菲到菲迷－流行音樂偶像崇拜 中性別主體的搏成 周倩漪 中文摘要 臺灣的國語流行歌壇自 80 年代新型態的音樂工業建立 後，逐漸發展出以偶像歌手或團體之形象、個性、及生活風格 為中心而形構的明星制度。明星制度將社會意義以人格化的方 式投注至偶像的身體呈現上，從而撩撥出個人認同與社會關係 的感知意識。本研究即以 90 年代新竄起的偶像女歌手王菲為 探究重點，從文本及閱聽人兩個層面來解析性別主體的建構過 程。 研究中對於歌手的文本分析兼含了歌手的專輯及媒體形 象，而在歌迷的質化研究中則深入詮釋歌迷的生活、社會位 置、與主體建構的關係。本文的理論取向以後結構主義之女性 主義為主，將主體視為不斷重構的過程，並由性別理論而洞見 出性／性別／性慾取向之性別主體層次，據以分析當前流行歌 手與閱聽人的主體形構。 在歌手這部份的分析顯示出，王菲平頭短髮的酷異外型及 她強烈的自我特質，揉塑出雌雄同體般的性別形象，並動搖了 異性戀體制之性別差異的二分系統。關於王菲的報導論述，則 以外剛 vs 內柔之本質化敘述邏輯消解了專輯形象中的性別顛 覆性。而在王菲的閱聽人研究部份，歌迷們在偶像崇拜中的狂 熱投入則一再重構了性別主體的內涵。在偶像認同過程中的主 體形構，即是在偶像形象、自我定位、與社會女性位置三者之 0 間游動不定，具有女性主義及女性朋友等庶民文化資本的歌 迷，較能將自己開放予性別主體之重構可能。此外，女歌迷對 女歌手的迷戀和慾望流動則偏離了異性戀之性慾望渠道，也重 新擺置了歌迷的主體位置。於是，在偶像魅力、歌迷日常生 活、及社會脈絡的交相界面中，性別主體成為持續扞格的進行 式。 壹、 前言 臺灣的國語流行歌壇自 80 年代新型態的音樂工業建立後，逐漸發展出以偶像 歌手或團體之形象、個性、及生活風格為中心而形構的明星制度。明星制度將社會 意義以人格化的方式投注至偶像的身體呈現上，從而在偶像崇拜的運作過程中撩撥 出認同與慾望的主體形構。而在流行音樂場域中性別主體是如何建構及搏成的，正 是本研究所要探討的主題。 本文以 90 年代新竄起的偶像女歌手王菲為探究重點，從文本及閱聽人兩個層 面來解析性別主體的建構過程。王菲是本名，下文所分析的專輯中名字王靖雯則是 她的藝名。94 年初，王菲以極似於男性的平頭短髮造型及酷異的性格特質震驚歌 壇，然卻獲得眾多歌迷的支持青睞。選擇王菲及菲迷為研究對象亦是對如下的問題 好奇：這種「女不女」的女歌手身體風格到底標示出什麼樣的性別意涵？當菲迷們 熱情著迷於王菲的個性特質時，歌迷的主體性質又是如何被重新擺置？其三，女人 （女歌手）與女人（女歌迷）間的認同和慾望關係又有哪些種可能？ 而這篇論文將循著文化研究的進路展開，從文本至閱聽人這兩個層面來探究性 別意義及權力的糾葛牽連。本文的理論取向以後結構主義之女性主義為主，將主體 視為不斷重構的過程，並由性別理論而洞見出性／性別／性慾取向 （ sex/gender/sexuality ）之性別主體的不同層次，據以分析當前流行歌手與閱聽人 的主體形構。下面對於王菲的形象分析將從音樂專輯與媒體論述中來勾勒，而菲迷 的主體形構之探究則將其座落於日常的言行實踐上，以深入詮釋在特定脈絡中歌迷 生活、社會位置、與主體建構間的關係。以下，便以深度訪談及音樂、報紙等文本 資料為基礎，展開這場王菲與菲迷間的主體對話。 1 貳、 音樂專輯中的王靖雯形象 一、 《迷》專輯： 王靖雯在 94 年推出的第一張專輯《迷》中，以獨特的平頭短髮造型崛起歌 壇。專輯內頁文案以一段敘事者對於歌手的觀察，說明了王靖雯的個人特質及在表 現專輯歌曲時的「迷」般感受。它是這麼說的： 「我想 許多人都曾犯過錯誤 只因為站的位置不同 看的不同 推移時日 光影不 同 又發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