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理论视阈中的被害人参与——以侦查阶段为中心的分析.pdfVIP

中国刑事法杂志 2010年第1期 沟通理论视阈中的被害人参与 ——以侦查阶段为中心的分析 闫召华 摘 要 我国侦查立法上并耒设立被害入的参与机制，在实践中，被害人也沦为刑事侦查的辅助手段。 这不仅容易造成被害人对侦查主体的不信任，进而引发申诉上访，也会因被害人的道德义愤而促使其成为社 会上新的不稳定因素，并反过来形成对于侦查工作的不当压力。事实上，从沟通理论看，几乎所有的被害人 的不满和对抗都可以从沟通失效中得到有力诠释。因此，建立侦查主体与被害人的交互式沟通机制，调整侦 查主体的沟通理念，消除沟通中的障碍，是尊重被害人当事人地位、消减被害人上访现象乃至提高侦查效能 的现实需要。 关键词 被害人参与 交互武沟通 沟通失效 应对策略 一、问题的提出 如何对待被害人是衡量侦查科学性和法治化程度的一个重要标尺。但遗憾的是，世界范围内“被害人 人权保障的普遍加强”并没有改变这一事实，①即，不管是实行单轨制侦查的国家，抑或采用双轨制侦查的国 家，都未在侦查程序中给予被害人应有的关注，仅仅把平衡侦查权力与个人权利的关系理解为抑制侦查权 力、保障被追诉者权利。⑦在我国，刑事侦查带有较强的政策实施色彩，权力实现型的侦查设计显然更加倾 向于对被害人的忽略，具体表现在，一方面，我国在侦查立法上并未创立被害人的参与机制，被害人既无权 聘请代理人，又无权了解侦查的进展乃至侦查终结后的处理，另一方面，在侦查实践中，除了在制作陈述笔 录以及需要鉴定或指认的个别场合，被害人在多数情境中都可有可无，很大程度上被边缘化和客体化，沦为 刑事侦查的辅助手段。当然，这也和以侦查机关和犯罪嫌疑人关系为中心的学术研究有一定联系。可以 说，侦查主体对侦查权的封闭式独占必然加剧被害人对侦查机关及其处理结果的不信任状态③，从而破坏刑 事侦查与社会生活的良性互动关系，进而引发申诉上访，并反过来形成对刑事侦查的不当压力，最终导致案 件的畸速畸形处理，酿成冤假错案。而且，被害人的不满和怀疑会产生严重的道德义愤，在某些案件中甚至 会促成其从被害者到加害者的角色转换，成为新的社会不稳定因素。 事实上，对于侦查主体而言，刑事侦查本质上是信息的获取、传达和固定过程，并藉此发挥“社会平衡 器”的作用，因此，忽略其中的任何一个要素，不仅会影响侦查程序的科学和完整，还会制造侦查主体与包含 ①参见陈光中主编：921世纪域外刑事诉讼立法最新进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前言第5—7页。 ⑦参见孙长永著：《探索正当程序——比较刑事诉讼法专论》，中国法制出版社2005年版，第75—78页。 Andrew andEd Statements：Don’tWork，Can’tWork”，CriminalLaw @See Sanders，CarolynHoyle，RodMorgan CapeI“VictimImpact Review．2001．PP．450--451． ·72· 沟通理论视闶中的被害人参与 被害人在内的诉讼参与人之间的紧张关系，妨碍侦查的功能实现。本文立足于我国的刑事侦查实践，引入 沟通理论，建立侦查主体与被害人的合作性交互沟通模型，继而检讨侦查中双方沟通失效的形式、危害及原 因，并以加强被害人参与为中心，提出减少沟通干扰、提高侦查实效及科学性的有效策略，而这无疑也是消 解被害人涉诉上访的另一种思路。 二、有效沟通与被害人参与 (一)沟通理论 载体，进行信息传递和交换，并获取理解的行为。它包括“赋予信息含义的任何过程。”①有学者更加重视沟 通的功能，强调沟通“是交流信息情况和传达意图，是一个社会系统或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②人类自产生 以来就在以各种方式交流信息，以形成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的有序状态，尽管原初意义上的沟通只是本能 的、个性化的和带有经验性的。而沟通理论的勃兴则受到了信息论的直接影响。信息论中对信号的除噪处 理是为了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