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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国迁都东京龙原府探析 佟 薇 (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吉林长春130024) [内容摘要]渤海国因受唐朝“泾原兵变”的影响，使唐朝贡贸易受阻，故而将都城由上京龙泉府迁 往了与日本联系更为便利的东京龙原府，其本意是试图以赴日交聘贸易取代暂时中断的使唐朝 贡贸易，以继续维系渤海经济发展和外部支持。然而，因受国内王权纷争、新罗势力介入以及频 繁的自然灾害影响，在以东京为都期间，渤海并未实现加强与日本政治、经济联系的目的，在初步 解决了内部王权交替、唐朝藩镇叛乱基本平定之后，到了大华玛继位，又将都城迁回到上京。 [关键词]渤海国；泾原兵变；东京龙原府；日本；唐朝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6201(2017)01--0113--05 唐贞元时期，即大钦茂统治后期，渤海国都城由上京龙泉府迁至东京龙原府，以东京为都时间约从 的为都环境，上京城明显优于八连城。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渤海国迁都东京?综合考量，渤海迁都东 京龙原府系由多种因素促成。目前的诸多研究仅是以加强与日本交往来进行简单的概括，但为何这一 时期渤海要加强与日本的交往，这就需要从渤海与唐的关系变化进行考察。唐朝爆发的“泾原兵变”使 渤海与唐的朝贡贸易暂时受阻，渤海为满足国家经济的发展需求，意图以渤、日交聘替代渤、唐贸易，但 受多种因素的干扰，渤海加强与日本交流的构想未能实现，在成王继位后即复迁上京。渤海迁都东京与 日本存在紧密联系。此外，国人势力的膨胀危及王权统治，①以及新罗加紧北进的步伐威胁渤海南境， 如上因素应是渤海迁都的多重诱因，本文将就此展开探讨，以就教于方家。 一、迁都东京龙原府 有关渤海迁都东京龙原府的缘由，学界早有探讨，主要观点如下：进一步发展与日本的关系，结盟日 本以掣肘新罗，并加强对秽貊族系各部的控制；②统治集团内部的矛盾、斗争以及方便与日本、新罗的往 来；③加速与日本的贸易活动，并向率宾府等地的扩张和加强控制；④大钦茂在上京之地经历了人生中 的诸多痛苦，如丧妻、丧子，迁都是为离开伤心之地；⑤渤海上京的疾病与内部冲突导致迁都东京；⑥定 都高句丽旧址。⑦诸观点林立，莫衷一是。考察以上各种观点，未能较为全面的阐明迁都东京的各种诱 [收稿日期]2016—12一05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7—10世纪东亚国际秩序背景下的日本都城制度演变特征” (编号：15JJD770007)。 [作者简介]佟薇(1988一)，女，吉林洮南人，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 ①酒寄雅志：《渤海国家④史的展朋匕国隙阴保》，《渤海匕古代or)日本》，柬京：校舍害房，2001年，第49—97页。 ②杨雨舒：《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香港：香港亚洲出版社，2008年，第129页。 ③朱国忱、金太顺、李砚铁：《渤海故都》，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84—85页。 ④酒寄雅志：《渤海国都和统治领域》，《东北亚考古资料译文集》卷6，马一虹译，哈尔滨：北方文物杂志社，2006年，第 58—71页。 ⑤演田耕策：《渤海国舆亡史》，束京：吉川弘文昭，2000年。 ⑥趟呈卒：((8X-II)l雷省蒯o_1刮E_9-1-普斟刨每翟爿I》，《卫早己{蛩蒯g早》41，2011：205—235． ⑦舍)|重：《巷i卫[}f^}封到》，《营i卫[I|^}g早》36，2004：113—138． ·113· 万方数据 因。渤海受国内政治矛盾激化和国际环境变动的影响，统治者通过迁都东京达到制内御外的目的，这已 经是学界对于其迁都原因研究共识。纵览渤海国的发展史，可以看出此次迁都的原因复杂，民族传统、 国内矛盾、军事防御以及经济利益等因素的共同驱动促成都城的迁移。 其一，渤海国的民族传统影响统治者的迁都决策。从渤海的族源来看，其属粟末棘辐，而关于棘鞫 的研究，鸟山喜一、金毓黻、杨军等学者曾提出，棘鞠之称谓有时系指秽貊。孙进己等学者从语言上考证 棘耦乃秽貊，并根据大武艺致日本国书中称“复高丽之旧居，有扶余之遗俗”等史料指出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