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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杏花村村名探源 49 山西杏花村村名探源 吕世宏 提 要：根据历代酒文化书籍的记载，古代汾酒酿造需要杏仁，唐代由于酿酒需要，汾州酒坊广栽杏树， 所以杏花村名约定俗成。杏花村之名起源于唐宋时期，与古汾酒工艺有关。后来随着汾酒工艺的改变，杏仁不 再是酿酒原料，杏花村的杏树失去保护，逐渐消失，村名也渐渐讹传为绣花村，并且被明清时的里名取代，杏 花村村名一直存在。解放后成立杏花村镇，杏花村 由村名变为镇名。 关键词：杏花村 村名探源 酒坊 汾阳 山西汾阳杏花村村名起 自何时，地方文献缺少明确记载，近代也研究不够。笔者近期留心杏 花村一名的起源和变迁，发现山西杏花村之名起源于唐宋时期，与古汾酒工艺有关。 一 汾阳杏花村村名起源 1922年，作家萧湘在汾阳杏花村采风时，就听当地老百姓说：“在唐朝的时候，杏花村这个 地方万树杏花，叫杏花坞。”① 笔者认为唐宋时期山西杏花村名已约定俗成，与古汾酒工艺有关。 杏花村之所以 “万树杏花”体现的是实用价值而不是观赏价值。 (一)古汾酒工艺需要杏仁，杏花村地区广栽杏树 江地先生在 《汾酒历史初探》② 一文中指出，竹叶青酒在唐代已有，唐末宋初发展为羊羔 酒。北宋张能臣 《酒名记》③ 则记载为汾州杏仁露。宋代 《北山酒经》记载竹叶青和羊羔酒的配 方，并多次提到杏仁在酿酒中的作用 ，“杏仁曲，每面一百斤使杏仁十二两，去皮尖，汤浸于砂 盆内，研烂如乳酪相似。用冷熟水二斗四升浸杏仁为汁，分作五处拌面”。④ 说明唐代酿酒很重 视杏仁，书中特别提到南方用瓷盆，北方用砂盆，那么杏仁曲主要指北方了。在明代高廉的酿酒 著作中就进一步明确：汾州羊羔酒的配方， “曲十四两，杏仁一斤”。笔者认为北齐时汾州生产的 汾清酒可能也是一种保健酒，所以 “帝 日饮二杯”，这种保健酒在唐宋时期演变为羊羔酒、杏仁 露，这就意味着唐末至宋初，汾州生产的几种著名药酒汾清酒、羊羔酒和杏仁露，都离不开杏 仁。酒坊附近 自然会广栽杏树，唐并汾故道汾州郭栅镇北三里外就是汾州杏花坞酒坊，由于杏花 村酒坊地势较高，过往客商一眼尽望杏林匝匝，自然要一饮为快。所‘以人们将酒坊村渐渐称之为 杏花村。杏花村一词在唐宋时期成为酒村的代名词可能就源于此。唐末诗人中有四位诗人用到了 杏花村一词，这几位诗人都与山西有关，有两位就是地地道道汾阳人，即薛能和温庭筠 (其祖父 封为汾州西河郡公)，虽然有学者提出杏花村在唐宋时期逐渐演变为一种诗酒意向，但是，杏花 村一词的酒文化意向当源于此。从诗歌的年代来看，唐诗 《清明》中的杏花村则是这种意向的滥 觞。到了元代，政府便将羊羔酒出口英、法等国，并在出口酒瓶上贴上杏花村商标，商标上尚有 一 副题联： “金蹬马踏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这是中国酒第一次贴标出口，也印证了元代杏 ① 萧湘 ：《诗人歌咏的杏花村》，《杏花村文集》(第一卷)，第535页，北京出版社 1992年版。版本下同。 ② 《杏花村文集》(第一卷)，第879~880页。 ③ 《杏花村文集》(第一卷)，第883页。 ④ 宋 《北山酒经》卷中，国学导航网。 50 中国地方志 2008年第9期 花村名的存在。 (二)山西杏花村杏花开放恰在清明时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这首 《清 明》所指何处，早先流行安徽说、山西说，后又流行泛指说，很多学者都认为诗 中杏花村指 “杏 花开放的村庄”，笔者还是坚持山西说。从杏花开放时间上来看，不可能在南方。至今汾州杏花 开花时间仍是清明节那几天，而江南杏花开放时间早在二月，所谓二月杏花八月桂，于清明相去 甚远。所以杜牧 清《明》一诗也该指的是唐并汾故道汾州干和酒产地杏花坞。具体详述请参阅笔 者撰写的 《杜牧 清明诗中 “杏花村”确切地点考——与郎永清先生商榷》(!)一文。 直到明代羊羔酒都是汾州特产，明代扬州人编的 《事物甘珠》记载，羊羔酒产 自汾州等县。据载 明末清初傅山对竹叶青的工艺作了改革，可能从那时起，羊羔酒就失传了。随着汾酒工艺的演变，杏 仁不再是酒料了，对于当地贫苦农民来说杏树也就变得多余，于是杏花村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