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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学生行为艺术透视 ◎吝莹莹 匡国媛 摘要：近年来，大学生行为艺术成迅猛发展之势，给街头文化增添了一抹亮色的 同时，也给广大教育者以思考。本文从介绍行为艺术在中国发展的脉络开始，分析行 为艺术在大学生群体“火爆”的原因，并以此为视角进行了三点思考。 关键词：大学生 行为艺术 流行文化 中图分类号：Gll2 文献标识码：A 镜头一：表演开始，一把椅子，站着一位少女，一张桌子，摆着一大块奶油蛋糕，蹲着两个 大男人。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轮番将大块蛋糕“塞”进少女的嘴中。少女不顾一切，大口大口略 显艰难地咀嚼，吞咽速度越来越慢……少女变成了“奶油蛋糕”，忽然，两个男人大把抓起剩 下的蛋糕用力甩到少女的身上。 镜头二：某日，一银行门前的小广场上，一个眼圈发黑、身板精瘦的男子正在吸食一包 “白粉”，“妻子”站在旁边苦苦相劝，可毒瘾发作的男子竟然抄起烟灰缸，朝妻子的头上砸去， 可怜的妻子倒在地上，男子却丝毫不为之动摇，又拿出一支针管扎向自己的胳膊。而这一幕 正好被他们的女儿看到。 如果初次看到这类文字可能会不知所云，但关注青年现象和流行文化的人一定不会陌 生，这就是“传说”中的行为艺术。从界定来讲，这种艺术形式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几乎没 有任何一本艺术专著对此有过详细说明。但可以基本达成共识的是，行为艺术是20世纪五 六十年代兴起于欧洲的现代艺术形态之一，是指艺术家把现实本身作为艺术创造的媒介，并 以一定的时间延续、特定的环境和含义为依托而进行艺术创造活动的艺术形态。近些年来， 行为艺术在大众群体尤其是大学生群体中传播广泛、发展迅猛，更凭借其表现形式的前卫、 另类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 一 、 “从无到有、从衰到兴”——中国大学生行为艺术的起源与发展 行为艺术起源于西方，最初主要体现了工业社会压抑之下，部分人“反秩序”、“反主流” 的社会思想。开山鼻祖是一名叫科拉因的法兰西人，他在代表作《空虚》中做了第一次勇敢的 尝试：1962年，在法国尼斯的一条宁静街道上，他径自从旁边一栋房屋顶上张开双臂，做自 由落体而下，并且跌落时尽量使身体保持在水平状态。以此为起点，西方的行为艺术便一发 不可收拾。 · 1 - 而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中国加快了同国外的交流进程，在接受西方社会思潮的 “洗礼”过程中，行为艺术也随之而来，并在上世纪“85新潮”美术运动时期“初露端倪”。这段 时期(1985--1989)的代表作主要包括：山西宋永平、宋永红兄弟的《一个场景的体验》，上海 艺术家丁乙、张国梁、秦一峰的《街头布雕》，广州王度等人的《南方艺术家沙龙第一回实验 展》等。这些作品大都采用了“自虐”的表现手法。突出地表现了当时社会思想解禁后求得灵 魂挣脱的价值追求和政治运动压力后寻找解脱的强烈时代愿望。但是当迈进20世纪的最后 一 个十年，行为艺术变得有些异化，正如中国画研究院研究员陈履生先生在他的著作《以“艺 术”的名义》中所说的那样：“在中国近几年所产生的行为艺术中，有些基本上和停尸房、屠宰 场没有区别，其中有一些令人不敢目睹，比如吃死婴、给死婴喂人油、在自己的身上烙身份证 号码，以及最近出现的‘把自己的孩子喂狗吃’等等。而另外像和驴子结婚、雇民工打自己的 耳光、上海街头的裸奔等等，都是以‘艺术’的名义，因此也就成了‘艺术’。” 近些年来，大学生行为艺术的“异军突起”又将这一偏离了正常发展轨道的艺术形式给 予了新的定位和诠释。他们将充满现代感和个人领悟的肢体语言融入到行为艺术之中，表达 思想。抒发情怀，引起了极大的大众关注热情。笔者将近年来出现的大学生行为艺术做如下 分类：(1)晦涩表达类。顾名思义，这一类行为艺术基本上没有情节和意境可言，仅有几个让 人费解的片段构成，观看者常有“不知所言”之感，但构思者并非无欲而为。他们通过在“表 演”中的尝试和摸索构建着自己的精神家园。如本文开始引入的“镜头一”，作品名为《我一万 岁》。或许就体现着“我”和“万岁”之间跨越时空的对话和交流，它更加注重创意者个人的思 想表达；(2)释放情绪类。更具体地说，这类行为艺术是以艺术之名，宣泄情绪、排遣情怀，并 往往以裸体的形式出现。带给观看者强烈的视觉冲击。在这个过程中。“表演者”往往以“自 我”为中心，更加注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