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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释诂三则
《老子》释诂三则
(首发)
孟繁璞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
一、“若婴儿之未娠”讹变解
“若婴儿之未孩”一语见于今本(王弼本,下同)第20章,全章老子描绘了得道之士静谧处世的精神风貌: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兆”帛甲乙分别作“佻”“垗”),如婴儿之未孩(帛甲句残缺,乙本“孩”作“咳”)。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帛甲作“俚”)。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316-325
其中,“如婴儿之未孩”,《说文》:“咳。小儿笑也” 55,朱谦之亦云:“《说文·子部》无‘孩’字,见《口部》‘咳’字下……‘孩’‘咳’本一字” 81。高明云:“谓圣人恬静无为,无迹无举,若不知咳笑之婴儿”[1] 320。
今本“孩”字凡两见,另一处出现于49章末:
“(帛甲:“百姓皆属耳目焉”),圣人皆孩(此处帛甲乙俱缺)之”。
对此,于省吾先生读“孩”为“期”,全句解作若婴儿未足期年。冯胜君先生在于先生之说基础上再填新解,认为楚简中“娩”字下部从“子”,今本“孩”当识作“娩”。但两说疑点在于,前者期年是一个时间概念,婴儿即便满周岁之后,同样也是未离天真,《老子》以“婴儿未满周岁”来比拟“未兆”,似仍嫌扞格。而帛乙本中“孩”作“咳”,则以娩解孩说仍可商榷。
细审全章,此处“孩”用为动词,全句可释为“圣人对待百姓就如同对待婴孩般呵护有加”。另据查检先秦古籍,含“孩”字构词者,如“孩提”“孩子”等称数见,知其确有“孩童”义无疑。
与之相关,“婴儿”一词今本凡三见。除本章外,另两处分别作“专气致柔,能婴儿乎”(10章)、“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28章)。婴儿之义,《山海经·南山经》:“其音如婴儿”,郝懿行引《玉篇》作:“男曰儿,女曰婴” 4,《鹖冠子》:“其民犹赤子也”,陆佃注:“男曰赤子,女曰婴儿” 293。虽郝、陆两家训诂有间,但将婴儿理解为“初生之人”并无问题。循义臆度之,“未孩”若释作“未成孩”最为晓畅、明了。但成篇于西汉中期的北大简作“若婴儿之未?”。?,《康熙字典》:“目大貌”,北大简整理者判为通“咳” 153。据字形推测,北大简原抄写者或将“尚未睁眼”义写以“未?”而非上述推测的“未孩”。即使退一步而言,单从老子多次使用的“婴儿”意象来分析,既然《老子》中另两处对于婴儿意象的应用都与“致柔”“常德”相联系,婴儿显然为近于“道”的象征或存在。如此一来,又何须复以咳笑作饰?
实际上,从本章句法结构的角度审视:“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与其后“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为明确对比关系,后句“我独泊兮其未兆”与“如婴儿之未孩”又构成递进、解释关系,故此处“未孩”如果理解为如同婴儿尚未发出第一声咳笑时的情形,则既与“我”泊兮未兆时的历久、宁淡状态甚不协调,亦与“众人”享太牢、登春台的非瞬时情形难以洽对。
另案帛乙本“兆”作“垗”,此正为“兆”之本字。垗,《说文》:“畔也。为四畤界”,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云:“经传皆以兆为之” 328。另据《尚书》:“肁有十二州”,江声:“肁,当为‘垗’,域也” 421,知垗有边界、畔界义。故老子谓“当别人在受享太牢、游登春台之乐时,唯独我乃泛泊于无边无畴之境地”,此处正是老子对于得道之士所处精神状态的写意,是故下承此语的描绘句更不宜出现一个预期之中的短时的行为或状态。
基于上述,推测此“孩(咳)”乃为“辰”之形近讹字,“辰”即“娠”。据《说文》:“娠。女妊身动也。从女,辰声”[2] 614,即婴儿于母胎中震动之义,引申作女有身孕,故“未孩”即“未娠”。如此,则全句可释为“唯独‘我’乃泛泊于无边无畴之境地,好似(女子腹中)妊而未娠之时的婴儿般(恬静)”。如此也直接呼应了章末“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一语所表达的确切语义。
二、“荧惑”解诂
“虽有荣观”见于今本26章,老子告诫“万乘之主”应持重、持静的道理: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环官),燕处超然(昭若)。奈何万乘之主(王),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1] 354-356
对于此章之引述最早见于《韩非子》,韩以赵武灵王壮年生传其位于惠文王后却导致赵国内乱,其本人因之困死沙丘一事作喻,说明了人君应持重权位之理:
制在己曰重,不离位曰静。重则能使轻,静则能使躁。故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故曰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也。邦者,人君之辎重也。主父生传其邦,此离其辎重者也。故虽有代、云中之乐,超然已无赵矣。主父,万乘之主,而以身轻于天下,无势之谓轻,离位之谓躁,是以生幽而死。故曰:“轻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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