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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经济:转型更要恢复活力40万黑人新中产阶级正在享受美好时光，可是对于劳动阶级来说，无论黑人还是白人，并没有享受到破除种族隔离制度后的好处。 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The African NationalCongress，简称非国大)的第五次政策会议已经落下帷幕。经媒体于会议前后的密集报道，使得会议的内容和意见都获得了广泛的关注。有些媒体和国际评级机构将焦点投放在南非的“第二次转型”——即社会经济转型上。 作为参与者，我自己的观点与主流媒体的观点有所不同，因而我愿意从我的角度分享一些关于整个事件过去和未来的故事。 一些被过度报道和一些肤浅的偏见让人们忽视了最重要的此次会议的中心议题。首先，这个政策会议，我们从1992年就开始构想——那时我是非国大经济政策部门的副主任，如今似乎人们已经遗忘了这点。 当时，非国大的基本构想是我们需要在选举会议之前召开政策会议。为什么呢?非常简单，因为选举会议主要讨论选举战略以及全国执行委员会的选举，这样代表们就更关注选举而不是政策制定。所以我们的想法是在选举会议之前就把政策准备好，这才是符合逻辑的，领导层随后接受了这个想法。第一次政策会议在1992年的约翰内斯堡纳斯瑞克(Nasrec)举行，那次非国大文件里就着重提到会议成果，名为“准备好统治”。 那时的最大问题是国有化。你可以回想1992年曼德拉的作用。那年2月他参加了在瑞士达沃斯举办的世界经济论坛，会晤了中国和越南的领导人。他们问曼德拉：“你是非国大的主席，是解放运动的领袖，为什么你想要国有化?你面临的问题是什么?”我当时全程陪同了曼德拉的达沃斯之行，逐渐认同了他思想体系的转变，这些转变导致了我们不再纠结于国有化问题，而是着重组建一个“能满足人民基本需要”的强有力的政府。 这在今天被称为“宏观调控”，我想我们如今也还在这样做。 在纳斯瑞克会议上，我们每天花8～10小时的时间辩论国有化问题。主要参与的人员有曼德拉、非国大青年团创始人瓦尔特·西苏鲁、南非共产党领袖和非国大中央委员会执行委员乔·斯洛夫、前南非公共事业部部长和前南非贸工部部长阿历克·欧文，前南非财政部长、现南非国家计划委员会主席特拉维尔·曼努艾尔，还有我。 讨论结果是我们认为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来对待国有化问题，通过各种信息的评估来做出决定，而不是一概而论。 而在这一次的非国大政策会议中，我们最终的结论，则是认为根据现在的国情，需要加速社会经济转型的进程。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非国大作为一个社会民主的组织始终没有改变。我们仍然坚持市场与政府共同主导的混合经济形态。我的经验和个人倾向都认为这没有问题。 说到这次被广泛讨论的“第二次转型”，我个人认为这是小题大做了。在南非成为民主国家的18年来，Alexandra、Diepsloot、Kliptown等地区的人从没见过生活中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Sandton地区也正在繁荣起来，四车道的公路正在修建，40万的黑人新中产阶级正在享受美好时光。可是对于劳动阶级来说，无论黑人还是白人，并没有享受到破除种族隔离制度后的好处。所以对“国家干预宏观调控”的呼声很高，他们觉得政府必须做一些根本性的事来改善这个国家穷人的生活。 所以，一方面概念上的“第二次转型”的框架可能仍然需要进一步改进，我确信没人可以否定我们需要一个更果断、有效和负有责任感的国家——那些根本改变都是促进发展的。理解了这些，我相信大部分南非人就不会恐慌，但如何和他们更好地沟通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挑战。市场必须了解变革是为了所有人好，否则的话，南非就需要冒着“贫富差距扩大”的风险，将会前进在一个危险的方向上。 下周我将在伦敦会见对南非有兴趣的投资者。我将会告诉他们，南非人民对南非的成功充满激情。无论是南非的老人，还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你都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这种激情!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