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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草原歌曲的审美分析 文／胡健 摘要：对汉民族的人们来说，草原一直是一种神奇的异在——那是游牧的少数民族生活的地 方，但汉民族却一直有着自己对草原的审美想象。从北朝民歌《敕勒川》到现代草原歌曲，它 们之间虽有着一定的精神联系，但却并不完全相同。((敕勒川》主要是在自然质朴地表现草原风 景之美，而现代草原歌曲则是出于现代审美意识形态生产的需要，因而艺术表现更为丰富。总 之，草原歌曲作为一种审美意识形态生产，它不会因社会现代化进程(工具理性)的加剧而停 止，它还会继续生产下去，“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这其实也是中国文艺的审 美现代性的一种特殊表现。 关键词：草原歌曲；审美分析；《敕勒Jlj》；现代草原歌曲 的中心，却以其独特的审美风格广受人们的喜爱。我们的国家 一，《敕勒川》：汉民族的草原审美原型 是个统一的多民族的国家，草原歌曲的生产，一定意义上象征 对汉民族的人们来说，草原一直是一种神奇的异在——那 着民族的团结，同时也意味着艺术上的百花齐放。现代的草原 是游牧的少数民族生活的地方，但汉民族却一直有着自己对草 歌曲与《敕勒i11))有着一定的精神联系，但却并不完全相同。《敕 原的审美想象。用拉康的话讲，无意识来自语言。汉民族对草 勒川》主要是在自然质朴地表现草原风景之美，而现代草原歌 原的集体无意识可以追溯到著名的《敕勒J11)}，这是一首北朝时曲则是出于现代审美意识形态生产的需要，因而艺术表现更为 敕勒人唱的民歌，是由鲜卑语而译成汉语的。全诗只有二十余 丰富。首先是它的旋律，现代草原歌曲的旋律主要以内蒙的曲 字，却展现出我国古代牧民生活的壮丽图景。特别是最后的“天 调为基型，相对于其它类型的歌曲，它更为悠扬而开阔，舒展 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气磅礴，粗犷质朴，意境 而优美，深情而纯净，具有鲜明的异域风味。其次，在歌曲的 壮美，以独特的异域情调而极富艺术感染力。千百年来，它一 表现内容上，现代草原歌曲出于现代审美意识形态生产的需要。 直是汉民族妇孺皆知的名作。就如元代诗人元好问所说：“慷慨 更突出如下三个基本要素，这三个要素在不同的歌曲中又有不 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作为古代汉人想象中的草原的 同的体现。 原型，《敕勒i11))有以下三个基本审美要素构成：(一)天穹的 (一)草原的美丽 开阔；(二)草原的无边；(三)牛羊的肥美。这三个基本要素 这样的草原歌曲是很多的，这里仅以德德玛演唱的《美丽 有机地整合在一起，显示着草原一种独有的异域风情。当然，在 的草原我的家》(火华词，阿拉滕奥勒曲)为例。这首草原歌曲 古代汉人关于草原的审美想象中，有时它又会是与边关烽火联 的曲调是悠扬优美的，歌词把草原的许多元素整合为一个美丽 在一起，如唐代诗人王昌龄就曾感叹“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 纯净的意境：“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 马渡阴山”。 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像珍珠 撒……草原就像绿色的海，毡包就像白莲花”，这首歌曲显然是 二．异域情调：现代草原歌曲 对如画草原的赞歌。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我国成了一个多民族的现代国 (二)爱情的美好 家。现代化，可以说是我们国家的一贯追求。在建国以后的歌 草原情歌原本就非常之多，相对而言，受儒家文化影响的 曲生产中，以草原为母题的歌曲一直不断，虽不处于歌曲生产 汉民族在这方面显得相对“拘谨”。建国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