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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人与自我身心 关系是道德调节的应有之义 陈延斌 王 体 学界在阐释道德概念时内涵过窄，道德调节范围应当拓展。善恶关系存在是道德发生的充要 条件，以此分析人自我身心的相对独立性，可见人与自身（肉体自我）和自心（精神自我）之间存在着作为道德 关系成立的充分前提和基础，因而人与自我身心之间的关系是道德调节关系的题中应有之义，唯此，道德调节 功能才能发挥得更为全面。 道德;道德调节;人与自我 再论人与自我身心关系是道德调节的应有之义 基本问题指示方向。”(5)我国不少学者也持这种观 到充分的、应有的重视。 点。譬如魏英敏认为善恶问题是古今中外的一切 具体到个体的人与自我身心之间，则应考察 伦理学家、一切伦理学派普遍关注的中心或重心 个体的人、“身”(肉体自我)、“心”(精神自我)三 问题，是伦理学范畴的核心⑥；李奇强调善恶矛盾 者是不是相对独立的主体。在这里，所谓个体 是道德发展的动力，是道德领域中特殊的矛盾，伦 (道德主体)应指在一定时期内，保持相对稳定的 理学就是善恶之学，是“关于善与恶的性质、起源 自“身”即“肉体自我”和自“心”即“精神自我”相统 及其发展规律的科学”④。虽然关于善恶概念的 一的人。他以自“心”即“精神自我”为主导，又包 界定及善恶的具体内容学界存在分歧，但善恶问 含着自“身”之因素即“肉体自我”在内，是自“身” 题作为伦理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应是无疑的。因 和自“心”、“肉体自我”和“精神自我”相融合的统 此，善恶关系是道德与“非道德”问题的本质界 一体。它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主体与外部事物发 线，也是道德哲学、伦理学区别于其他学科的根本 生善恶关系，这时，主体的道德关系就具体表现为 标志。⑧ 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同时，他又可 考察一种道德关系是否存在，关键在于所预 以作为一个相对独立且相对稳定的主体与其自我 设的主体之间是否真正具有善恶关系。此可细分 身心发生善恶关系，这时，主体的道德关系就表现 为两个问题：一是是否存在两个或多个相对独立 为人与自我身心之间的关系，或日人己关系。 的主体?二是主体之间是否存在善恶关系?这一 那么，主体之“身”(自“身”)即肉体自我是否 问题的探讨也是我们研究分析人与自我身心之间 具有相对独立性呢? 的关系(或人己关系)作为道德关系是否成立的 考察某个理论问题，可将其放在一种极端的 前提和基础。 思维情境中进行“思想试验”，这样就可能淡化次 要的枝节问题，从而放大、直指该问题的本原，集 自“身”的相对独立性 中凸现其本质。考量自“身”是否存在相对独立 道德调节的范围自然包括人与人、人与社会、 性的问题亦是如此。比如，当代社会的法律对个 人与自然的关系，但仅有这三重关系还不能涵盖 体生命的尊重就使主体之“身”即肉体的相对独 道德关系的全部。笔者在《研究》一文中曾经指 立性得以显现。最突出的表现是死刑的存废。不 出，对于人与入、人与社会、人与自然这三对关系 管是死刑之“立即执行”还是“缓期执行”，都意味 来说，由人与自我身心之间的矛盾冲突而产生的 着对个体生命权的剥夺。而从长远来看，死刑的 道德关系是它们得以成立的必要条件，此三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