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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社会科学 2007年第 1期 种牛痘与澳门葡人 [葡]伊莎贝尔 ·莫赖斯 [j是 要]牛痘接种法发明以后，葡、西、英等殖民国家进行了积极的推广。本文对澳门接受牛痘的 过程进行研究。探讨澳门作为一个由殖民政府管理的港 口是如何积极支持传播欧洲医学的最新成果 的。并对牛痘与贸易、殖民的关系也进行 了分析。 [关键词]牛痘 澳门 NXX,戈 巴尔米斯 [中图分类号]K249．3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114X(20O7)01—0128—06 一 、 从人痘到牛痘 人痘接种术起源于亚洲、中东和非洲。几个世纪以来，这些地方的人们就知道患过一些传染 病的人在将来会具有免疫力。在中国，人们从天花脓包中抽取浆苗，种入鼻内或皮肤上，以获得 自然免疫力Q)。接种有时也会使人感染此病，不过几率不高，比不接种所冒的风险要小得多。如 果得了天花，轻者毁容，重者丧命。清顺治帝便是在 1661年死于天花，时年43岁。而康熙之所 以被选为继任者，原因之一是他已患过天花，有了免疫力。天花在中国很流行，有不同称谓，如 “痘疮”、痘“疹”、 “虏疮”。对天花首次可确信的记载见于葛洪 肘《后备急方》。 尽管早在1700年英国商人李斯特 (JohnLister)便向王家学会报道了中国的人痘接种术，但 是在欧洲迅速受到关注、尤其是受到王室、贵族和上层认识欢迎的，是另一种广泛使用于土耳其 的人痘术④。该法直接从天花泡中取浆，接种于健康人胳膊的一个穴位上。英国接受此法要归功 于蒙塔古 (MaryMontagu)夫人 1718年的努力，以及 1720年代对一些英国罪犯的接种④。与此同 时，人痘术传人美洲殖民地，贩往那里的黑奴接种人痘，耶稣会士也在巴西和加拿大为印第安人 种人痘④。 1796年，英国乡村医生真纳发明了牛痘接种术。此法将牛痘种于人体皮肤上，以使其获得 免疫力。1798年真纳将其研究成果发表，但受到了抵制⑤。由于各国政府推行强制性接种牛痘的 政策，在整个 19世纪，在英国、葡萄牙及其美洲和亚洲的殖民地，牛痘都成为争论和猜疑的对 象。宗教领袖和反牛痘组织等重要社会力量强烈反对用动物疾病来感染人类或者有意使疾病在人 128 与人之间传染。 尽管有反对，但是牛痘还是逐渐取代了人痘。19世纪，牛痘在欧洲、北美和亚洲得到推广， 种牛痘成为一种义务。而这一切应部分地归功于巴尔米斯医生的伟大医学贡献。 二、巴尔米斯医疗队、天花与贸易 牛痘在伊比利亚半岛也同欧洲其他地方一样，首先为王室和上层社会所了解。真纳发表其成 果后不久，牛痘便传入了葡萄牙。1799年，两个王子接种了牛痘，其中之一是佩德罗 (Pedro)， 后来成为巴西国王，很可能对牛痘传人巴西提供了帮助⑥。然而，有关牛痘的争论持续了很长时 间。一位葡国使节在 1805年写了一份报告，从科英布拉大学寄往英国，该报告对真纳的牛痘法 进行了研究，并对其持否定意见；而当时科英布拉大学医学院和校医院对牛痘则持肯定观点④。 1802年，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的公主路易莎 (MariaLuisa)从天花中康复后，国王命其王 子们接种牛痘，并开始在国民中推广牛痘。1803年，他向御医巴尔米斯 (FranciscoXavierBalmis) 发布了一项谕令，命其率领一支医疗队前往西属美洲和亚洲的殖民地传播牛痘。该医疗队直到 1806年才返回⑧。 ‘ 我们应该把巴尔米斯医疗队的环球之旅放在葡、西扩张和科学进步的框架中进行分析。葡西 两国均通过向外派遣科学远征队来传播科技知识。被葡、西两国派往非洲和南美的科学队伍在科 学文化方面取得了广泛成就。巴尔米斯的医疗队也不例外，其主要 目的是将牛痘传到大西洋彼 岸，除此之外，他们还将建立种痘局以保存痘苗和进行常规种痘，以及培训种痘医生。该医疗队 还将收集各地人们所使用的医疗知识，以及考察所经地区的动植物情况⑨。 自18世纪以后，有关接种法预防天花的新闻通过美洲报刊和欧洲科学期刊广为流传。科学 机构和商业协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也使这类信息得到流通，甚至在西方势力所控制的区域中促使 各界集中力量预防天花⑩。巴尔米斯在穿越大西洋期间以及在美洲一些医院中行医使他获得了很 多经验。我无意于否认王家医疗队的无可置疑的贡献，它是第一个正式的全球性免疫计划；但值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