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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与权力的博弈均衡 王成卒L 摘 要 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社会，它的主体不仅包括个人与国家，还包括许多社会组织横亘 于个人和国家之间。在利益的驱动下，市民社会、公民个人与国家机关之间展开博弈。实质上是权 利与权力的博弈。权利与权力的博弈过程，实际上是二者不断寻求最佳配置的过程，即博弈均衡 过程。 关键词 权利 权力 博弈均衡 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社会，它的主体 力，人们无法组织起有效力量抗拒自然灾害的经常 闩不仅包括个人与国家，还包括许多社会组 性侵袭；又因人人要求权利，而这些要求又没有制约 I．．．．．．．．．．．．．．．．_J 织横亘于个人和国家之间。这样权利与权 和限制，在“丛林规则”的支配下，结果导致权利泛 力的博弈就呈现出多样化和复杂化的特点。在以国 滥，社会战乱不断，整个社会处于动乱之中，人类的 家机关启动的博弈中。往往以方针政策、法律法规、 权利无法得到保障。事实上，在权利与权力的博弈 决定命令等方式开启；在以市民社会及公民个人启 中，权力最终要回归理性，恢复其原有的价值，权力 动的博弈中，又常常以结社、集会、游行、示威、听证、 在保障和维护权利的过程中将发挥重要功能。随着 起诉等方式开启，权利与权力博弈的复杂性是可想 社会的进步，公民权利的增加和完善，权利与权力在 而知的。实际上，博弈一旦展开，要想寻求权利与权 博弈中也逐渐均衡化，权利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障， 力的均衡点，即权利与权力的最佳配置，实在是一件 权力功能也发挥到最优化，二者实现了最佳配置。 困难的事情。拉弗曲线也许能给我们解决这一难题 法律是权利与权力博弈的均衡点。主要原因在 提供某些启示。 于：第一，法律是权利与权力博弈均衡的表现形式。 拉弗曲线是由美国经济学家阿瑟·拉弗(Ar-我们知道。权力一旦从权利中分化出来就具有了独 thur B．Laffer)提出的，其基本原理是：在一般情况 立性，成为与权利博弈的一方。由于权力的扩张性 下，政府的税收随着税率的提高而增长，但税率的提 与强制性，权利在权力面前有时表现得非常弱小，面 高超过一定限度，企业的经营成本提高，投资减少， 对权利与权力的严重失衡，权利主体有时不得不采 收入减少，即税基减小，反而会导致政府的税收减 取激进方法，如游行、罢工等手段，同强势的权力主 少①。拉弗曲线关于与税收收入的关系，实际上在 其背后暗含着权利与权力的博弈关系。 ①哈尔·R．范里安：‘微观经济学；现代观点，费方域等译·上海 当社会不存在权力时，那么，这个社会因没有权 三联书店1994．年版，第348页． 70 天津社会科学2009年第2期 万方数据 体进行博弈，权力主体被迫作出让步或妥协，并通过 量蜕变为满足掌权者个人利益和小集团利益的一种 法律的方式作出承诺，以寻求社会秩序的稳定。由 手段。因而，权力时常成为与权利相对立的异己力 此法律就成为权利与权力主体进行博弈支付的契约 量，权利与权力的失衡不可避免。 合同，法律的设定意味着权利主体博弈目的的实现， 从人类发展的历史看，权利与权力的博弈是一 一场权利与权力的博弈就此结束。第二，法律划定 个趋向均衡的演变过程。在古希腊，“人类自然是趋 了权利与权力博弈的边界及其范围。法律是关于权 向于城邦生活的动物”③，城邦是国家与社会的复合 利与义务的强制性规定，实际上是对它们博弈边界 体，公民的政治生活与社会生活是融为一体的，社会 及范围的设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