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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king Paper 论在国际反倾销规则下中国对外贸易的秩序安排 南京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刘 琦 论文摘要：自国际社会对华反倾销以来，外贸出口的秩序问题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但人们更多的是依赖由政府来建立、维护和整顿这种有序性的东西，而忽视了社会成员相互 之间无意识的自发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对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经济秩序的影响和作用。本文认 为，在中国打破国家垄断外贸、推进自由外贸制度的过程中，政府所选择的外部规则必然会 与社会成员在长期的互动过程中自发生成的内部规则产生冲突，重要的是如何推进社会成员 所选择的内部规则的逐步发育与强大。文章正是从这个角度，探讨在国际反倾销规则下中国 对外贸易的秩序安排。 关 键 词：反倾销，规则，自发秩序 针对国外频繁对华反倾销，国内相关文献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反倾销 法律方面的问题，如反倾销国际规范存在的缺陷和主要国家反倾销国内规范中关于中国“非 市场经济国家”地位、以及国内企业在应对国外反倾销法律诉讼中存在的问题等等；另一个 就是中国出口贸易的秩序问题。很多文献把国外对华频繁进行反倾销指控归结为“国内出口 企业各自为战，过度竞争，竞相压价，出口秩序混乱”（石耀东，2002 ）的结果，强调“如果 我国再不采取措施，整顿出口秩序，加强应诉，这些产品的国际市场只有拱手相让了”（杨仕 辉，2002 ）。人们关注秩序，是因为任何一种社会经济活动都要拥有一种秩序，如果不存在这 样一种有序性的东西，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或满足自己最基本的需求。 这种有序性的东西可以是组织（如政府）为了某种目的而刻意设计的结果，称为外部规则或 者人造秩序；也可以是行为个体间在互动过程中无意识生成的内部规则，又称为自发秩序 1 （spontaneous order ）。我们生活的社会并非所有的秩序都是自发产生的，有不少确实是国家、 政府依据理性原则创造的，但即使是人造的秩序安排，通常也不过是对已有的自发秩序（如 社会习惯等）的法律认可。值得关注的问题是，现实中人们更多地依赖政府来建立、维持和 整顿这种有序性的东西，认为政府有能力通过法令创造一种良好的秩序，而忽视了社会成员 相互之间无意识的自发行动所产生的结果对建立一个良好的社会经济秩序的影响和作用。本 文认为，在中国打破国家垄断外贸、推进自由外贸制度的过程中，政府所选择的外部规则必 然会与社会成员在长期的互动过程中自发生成的内部规则产生冲突，重要的是如何推进社会 成员所选择的内部规则的逐步发育与强大。文章正是从这个角度，探讨在国际反倾销规则下 中国对外贸易的秩序安排。 1．理性与有限理性 在传统经济学教科书上，理性（rationality ）往往是在经济实证分析中赋予当事人的一个 重要假设前提，也是当代主流经济学在经济分析和由此得出的经济理论关于人类经济行为的 一个基本假定，如《国富论》（Adam ·Smith，1776）就是建立在这一假设基础之上的。经济 1 自发秩序是哈耶克（1974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社会秩序演进理论中的核心概念，他用近半个世纪的 学术生涯关注、研究和论证了市场秩序的形成与个人自由的关系以及这个文明的基础受到威胁的原因，他的 自发秩序在用来解释整个社会经济活动的秩序是如何形成的同时，也揭示了人们在社会（经济）活动中如何 运用知识和利用信息的学习机理。 Working Paper 活动中的当事人具有理性的经济行为是指当事人总是具有非常明确的行为目标，他们在做经 济决策时有足够的与最优化相关的所有知识（或信息），并能正确地运用这些知识找到一个最 佳方案，从而使自己尽可能地获得最大利益。这样的理性人往往有一个很好定义的偏好，并 能够按照即定的偏好进行选择，他们的选择要受到预算约束，并努力在约束条件下最大化他 们自己的偏好。在主流经济理论理性假设基础下，人们似乎找到了解决现实经济中类似于“个 体理性与集体理性”的矛盾所导致的无序竞争问题的“灵旦妙药”，这个“灵旦妙药”就是政 府依据理性原则设计的秩序安排。因为，按这个假设推导，当一个社会中的每个行为个体都 只为自身利益着想时，即使大家都遵循社会规则，个体的行为也不一定能符合集体或整个社 会的最大利益。这就说明市场经济中自发的、看不见的手并不总是能够把个体追求自身利益 最